他的声音一直充斥在何风木耳边,那句话说的特别响亮,感觉整个皇宫中的人都听到了,躲在一旁抽泣的何风木开口说话了,她想说她不是雁容,不是大皇子喜欢的人!
“大皇子,其实我不是——”话到一半,秦束大声驳斥,声音高过了何风木,“她就是,她就是你日思夜想的阿容,怎么样,朕毁了你心爱的女人,你心底很不是滋味吧。”
仇恨的凶光投射到秦束的脸上,秦让不再忍受,手上的红芒在不断凝聚,他发誓不杀秦束不罢休!
看见秦让发怒,秦束笑的更加肆意,“哈哈哈,这场战争你注定是失败者,因为你的牵挂太多了,他们中只有一点损伤,你都算失败。”
花珠含下,散乱的红芒逐渐汇聚,秦让手上的气流越来越强,瞬间有风鼓动,将他的长发向后吹散,他要借花珠之力将秦束杀掉,但是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能完全操控花珠,弄不好会和秦束一起灭亡。
在刚刚的打斗中秦让也受了伤,他们兄弟不分伯仲,想要完全赢下另一方,必须借用他物,所以秦让在自己处于弱势时,动用了自己手上的花珠。
秦让胜之不武,有了花珠,谁会是他的对手?我轻蔑的笑着,花珠可不是那么好操控的,它可能会让秦让变成下一个恶魔!
手掌相对,两只手上的气流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气波球,夺目的红芒在里面翻腾缠绕。骤然,秦让的双眸变成了暗红的颜色,在他的眉宇间涌动着一股血红的疠气。
手掌在轻微的颤动,秦让集中精力去控制花珠,它的力量难以操控,好像要反噬他,要和他融为一体。
这时,秦束也发现了不对劲,秦让他好像中邪了,不过正是天赐时机,只要乘机偷袭,赢的机会就会很大。啐了一口血,秦束在一旁默默的等候机会。
何风木也发现了不对,秦让的眉宇间怎么有股血红的疠气,连眼睛都发红了,难道是他手里这颗水晶球的缘故。它既可以带给他强大的力量,又可以让他走火入魔,反之吞噬掉他?何风木不敢再往下想了,虽然她想让秦束死,但绝不能连累到大皇子。
乘秦让还未做出后悔莫及的事前,何风木竭力叫住了他,“大皇子别这样,我不想看见你们兄弟残杀,秦束做错了事,自然按照越朝法律惩处,不应该由你来动手。”
雁容,这是雁容的声音,秦让忘记雁容也在这里,不能让她见到血腥的画面,她已经受了太多的刺激,可这颗花珠愈发的难控制了,难道给我花珠的仙女是要害我。
秦让还是把拂尘牡丹当成了仙女,但是没人在害他。除了真正主人,它对任何拥有者都会有反噬效果,尤其是他们把花珠吞下。
不会的,仙女不可能害我,只是花珠有反噬的力量,她为什么不对我说?她给我花珠,难道就是想让我被花珠给反噬?
对呀,不然她为什么帮助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拂尘牡丹她真有这么好心吗?她可能是花妖,假意借我花珠,实则是想用花珠将我吞噬。
“大皇子,你心中不要有仇恨,这颗珠子很邪门,现在还是不要杀秦束。”雁容拼命的呼唤着秦让,她尽力了,而秦束欲乘机偷袭,这对大皇子来说很不利。
一想到阿容,秦让心头的怒气消散了很多,眉间的血红逐渐隐退,手中的红芒也在逐渐消失,在何风木的劝导下,他放弃了杀掉秦束的念头,于此他也救了自己,但对拂尘牡丹的一片好心却产生了误会。
“雁容,我知道该怎么做。”望向一旁的美人,秦让又恢复了原先的理智,他叫她雁容,也只有这位名叫雁容的女子才能让他这样痴迷,可以为她拿起,甘愿为她放下。。这样的爱,何风木也很想拥有,可是她很想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他的阿容,他完全没必要照顾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她看出来了,秦束再三强调她就是雁容,就是想借她带给秦让耻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糟蹋过,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所以他要让秦让崩溃,让秦让输。
眉间的疠气全数消退,秦让点头答应,他现在不杀秦束。何风木裹紧被褥,慢慢起身来到他身边,“这样就好,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我真怕你会出事,而且你眉间怎么会有一股黑气。”
“是花珠的问题,只要我不动怒就好。”秦让搂紧了何风木,并且把她当成了雁容,她微微颔首,脸上略带愧疚,只有雁容才阻止得了秦让,为了不让大皇子成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雁容。
“秦束你给我听着,我现在不杀你并不代表你可以侥幸逃脱,你的所作所为会受到相应惩罚!”紧搂住何风木,秦让点头同意暂时不杀他,但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秦束残忍麻木到连自己的父王都可以弑杀,相应的代价就是将他斩首示众。
错失良机的秦束有些懊悔,都是这个女人坏了他的好事,要不是她,秦让早就走火入魔了!
这时,永安宫外传来了一阵声音,如梦在宫外高喊,“把皇上放了,我便饶你不死。”
顺着声音,秦让踏出宫外,一看原来是她,如梦一人站在永安宫外,手持长剑,欲与秦让打上一场。
“你不是说有空再比试吗?现在如何?”细眉微挑,如梦挑衅的问道。
永安宫里的事,如梦在外头看的一清二楚,她明白秦让只要再动武,就会走火入魔,而她仅要挑起战争,逼他发怒。
如梦的心思,秦让早已看穿,她没那么容易让自己动怒,“现在不是时候,秦束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你,我今天放你一马,来日再比试如何?”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如梦冷哼一声,轻笑道,“你没有选择,如果我输了,我自愿就地谢罪,如果你输了或者不愿比试,那我就下令杀了东陵苑里面的三个人质!”
人质?是谁?秦让还不是很了解,就在这时,何风木裹着被褥,怯怯的从永安宫里走出,不是叫她待在里面?她怎么还走了出来?是为了如梦口中的三个人质吗?
“小心,你怎么出来了?”语气立马轻柔了起来,秦让很怕雁容再受到伤害,所以无时不刻都细致入微。
墨发皆散乱开来,身体还在颤抖,秦让知道她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可她还是出来了,或许如梦看到她这个样子,已经猜到秦束对她做了些什么,或许还有其他人在场,他们也都看到了,虽然表面上不说,但是背地里还是会议论的。
“我出来自有原因。”何风木没说,秦让大概也猜到了,她是为了那三个人质的性命,看来和如梦非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