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怪她,可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清楚比较好,至少方才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不安和悲凉,是他绝不会弄错的。
“魔怔了。”阮烟罗极快地说道:“你别问了,总之以后不会了。”
阿凌,她的阿凌,全心全意护着她,不舍得她有任何一点不好的阿凌。
这样的男子,怎么可能会在他们的爱情里分出尊卑强弱?那些她失去的,放弃的,其实不过是她愿意失去和放弃的,为了眼前这个男子,心甘情愿放弃与失去。
南宫凌听了阮烟罗的话,一抹幽光从眼中闪过,在感情里面,其实他和阮烟罗都算不得是生手,阮烟罗之前疯狂的喜欢南宫瑾,而他也曾与梅纤纤有过青梅竹马的时候。
有一些可能会遇到的结,可能会产生的裂隙,在他看来,阮烟罗应该早就会明白才是。
所以当初他告诉阮烟罗他对她的算计和谋划时,心里虽然怕她生气,但也没有太过担心,只因以阮烟罗的经历,应该会明白,至少她当初为了让南宫瑾的目光放在她身上,不知动了多少心思。
虽然阮烟罗曾经喜欢南宫瑾的事情让南宫凌有些不爽,可是南宫凌却也因此觉得,阮烟罗应该知道这种谋划根本算不得什么,至少他是一片真心对她,而且阮烟罗以前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阮烟罗的反应却太强烈了,强烈到他几乎有一个瞬间以为,阮烟罗是不是还喜欢南宫瑾,所以知道他的谋划之后,才会这么生气,因为她根本不喜欢他。
幸好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打消了,他在暗地里看了她那么久,知道她的性子,如果不是她喜欢的人,她定然是连碰都不愿意让人碰一下的,又怎么会由着他对她搂搂抱抱,还显出几分纵容来。
方才客栈里的事情,他多少也想通了一些,想必也是这些日子他端的太久了,阮烟罗每日里赔着笑脸又做小伏低,让她觉得委屈。
可是这种事情在她喜欢南宫瑾的时候,不是同样做过许多?
为了南宫瑾,阮烟罗比这更谄媚讨好的事情都做过,也从没见她有什么想不通过。
他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亲眼见了阮烟罗是如何把南宫瑾送到西凉去和亲之后,也不会认为阮烟罗心里对南宫瑾存着什么私情。
可是这种差别待遇,却又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
南宫凌有些想不明白,阮烟罗与他在一起之后的这些反应,根本不像曾经喜欢过什么人,倒像是在感情世界完全是一张白纸一般。
难不成她的病好了,什么都没忘,却偏偏把怎么喜欢一个人忘了?
这世间真的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目光在阮烟罗身上轻轻滑过,有些不解,但并没有探究,他知道这条小鱼一直有些神秘的地方,比如她那些威力极大的武器,比如她身上那些层出不穷的古怪用具。
她现在不说,必然有她不说的理由,他会等着她想说的时候再慢慢告诉他。
一念及此,南宫凌淡声问道:“真的以后都不会了?”
特别强调了那个都字,他只对这条小鱼下过这么深的心,这种别扭闹过一次就够了,他以后再也不想尝这种滋味。
想一想,还是这条小鱼乖乖趴在他怀里,明明有点恼意却又好像无可奈可地纵容着他对她亲昵接触的滋味好。
阮烟罗立刻从南宫凌怀里抬起头,一眸子像月光下的莹石一般,闪着亮晶晶的光,用力摇头:“不会了!”
南宫凌微微哼了一声,有些傲骄的意思,却是一低头,再次吻了下去。
刚才的吻被那个从崖上掉下来的不素之客打断了,不仅没尽兴,还硌的嘴皮子生疼,现在当然要补回来。
阮烟罗身体轻轻一颤,绕在南宫凌背后的手忍不住揪紧了他的衣衫,却是柔顺地仰着头,方便南宫凌的唇舌入侵到自己口中。
南宫凌这个吻没有那么急切,很耐心的在她唇瓣上摩挲,然后才慢慢侵入她的口唇,舌尖滑过她细白整齐的编贝般的牙齿,寻到她小巧粉嫩的柔软香舌,纠缠着,吮吻着。
阮烟罗觉得浑身发软,好像站不住,揪着南宫凌衣服的手抓的更加紧,把他上好的湖州绸的烟色长袍抓成皱皱的一团。
可是若不如此,她就觉得自己好像随时要倒下去。
这样的吻,阮烟罗也许久没有感受过了,方才客栈里的那个吻,更像是一种惩戒和惩罚,带着他故意表现出来的浓浓的****,那样的吻,只是让阮烟罗觉得慌张和害怕,一点也没有从前那种美好的感觉。
直到此时,那个她熟悉的宫凌才回来了,温柔的,细心的,照顾着她的感受,轻柔地吻着她。
这样的吻像是有毒的罂粟花,外表繁华美丽,气味香甜迷人,让人一旦沾惹上了,就没有分毫还手之力,只想这样就这样沉沦下去。
这崖壁虽然不高,但也不是谁都能轻易下来,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虽然有下来的本事,但他身份显然不低,他身边的人不会让他孤身犯险的,所以阮烟罗和南宫凌在这里耽搁,倒也并不担心。
两之间的温度随着吻的加深而不断升高,就在阮烟罗觉得自己快要化在南宫凌怀里的时候,南宫凌才微微喘息着放开她,但看到阮烟罗被亲的水光润泽,微微肿起的唇瓣又有些不甘心,意犹未尽地在上面又啄了几下。
阮烟罗双眸水意迷蒙,连被南宫凌这样轻薄着都不觉得了,只是有些失神的看着南宫凌。
南宫凌轻轻一声闷笑,这条小鱼向来精滑的很,只有在与他温存过之后才会露出一点迷糊的样子,倒是与那个总是迷路的笨鱼形像符合。
阮烟罗被南宫凌一声闷笑惊醒,慌忙收了目光,看到南宫凌戏谑的样子有些微恼,可是看着他唇边明显很愉悦的笑意,心里又说不出的开心。
她们这一场别扭闹的实在是太久了,这中间两个人都有过错,可是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是要过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