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妙叹经》的加持之下,护住了五脏六腑,牧渔没了顾忌,连续运转血气冲击五指咒,接连两口血吐出之后,体内的五指咒终于被清理干净。
体内血气终于畅通无阻,可以凝聚成一股,牧渔暂且停下《妙叹经》,开始专注运转《凌烟决》,体内血气滚滚,化作大江,最后汇聚凝练,发出一声雷鸣,又好似一声虎啸,牧渔睁开眼睛,绽放出两道精光,脸上大喜。
“猛虎越涧!”
牧渔以血气清除五指咒的同时,也让血气凝练更进一步,五指咒清除之后,瞬间突破,达到了炼血境小成。
老头看着牧渔的表情,连忙出声问道:“怎么样?成功了?”
牧渔点头,老头大喜,又问道:“那么,咱们可以出去了?”
牧渔想了想,说道:“可以试试!”
老头:“那怎么出去?”
牧渔:“还要等等,我是夜晚被擒,进来之后,一共送了三次粥和馒头,最后一次应该是早晨,加上我打坐清除五指咒的时间,如今应该是下午。”
“送饭的人身上应该有打开牢门的钥匙,但是下一次送饭是晚上,这里又是影手的据点所在
,只怕上面人数不少,所以,只能等再下次来人送饭之时,才有机会。”
老头也不知听没听明白,问牧渔道:“那么,你可有什么计划?”
牧渔道:“还不急,还要看今天那书生会不会来。”
若是再进一次行刑室,牧渔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明天早晨来人送饭之时,还有战斗力。
老头有些丧气,说道:“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计划。”
牧渔:“你若相信我,便先好好休息,恢复一下体力和精神吧。”
老头叹气,便听了牧渔的建议,倒头就睡了。
牧渔也必须休息了,虽然只要血气充盈,体力便没有问题,但是心神却还是有些吃不消,需要休息。
牢房内再次陷入了安静,牧渔也靠着墙睡了,不知过了多久,地牢才又有了动静,是送饭的来了。
依旧是两碗清粥和四个馒头,老头也醒了,两人吃了东西,便又继续休息。
牧渔闭上眼睛,心中却忽然有些紧张了起来,虽表面上极为镇定,但还是极为担心,无法再入睡休息。
老头同样没有再睡,而是心中默默祈求佛祖,希望今天那书生不要来。
可惜,显然老头并非一名合格的虔诚信徒,没有多久,地牢内便又来人了。
“糟糕!”
牧渔皱眉,书生来了!
老头心中一惊,立马慌张了起来。
“来了,他来了,该怎么办?”
老头望向牧渔,牧渔沉声道:“别急,只是将计划推后一天而已,以前是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不要慌。”
老头渐渐镇定下来,看着影手的人进来,然后将自己带走,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牧渔看着老头被带出去之后,脸色有些难看。
“体内的伤势已经没有了大碍,再加上《妙叹经》,应该没问题。但是,绝不能被那书生看出来我已清除了五指咒的禁制!”
牧渔坐下,闭目运转《凌烟决》,将体内自动汇聚的充盈血气一点点散去,保持体内依旧无法凝聚血气的样子,这才停下。
“希望能够瞒过那书生。”
牧渔闭目坐着,不敢再运转《凌烟决》,便又开始修持《妙叹经》,只是却不敢运转佛光去愈合体表的伤口,只是集中精神,继续加持五脏六腑。
武者的根本乃是血气,而血气的源头,便是人的五脏六腑,五脏六腑越是强健,血气极限便越发状大。就如同燃血境的武者,以血气锤炼身体,便是主要锤炼五脏六腑,以此提升血气极限,燃血境炼体大成者,血气容量会比炼血境武者多出十倍不止。
“可惜,《妙叹经》只能强化肉身,若是能增进血气就更好了。”
牧渔知道自己有些贪心了,但依旧会忍不住这么去想。
“佛光可以加持肉身,那么,能否加持血气?”
牧渔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按耐不住。
“试试看吧!”
牧渔又以《凌烟决》调动一丝血气,引动佛光包裹住那一丝血气,牧渔紧盯着。
赤红的血气,被点点佛光渗入,变成了赤金色,牧渔再次调出一丝血气,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这两丝血气,绞在了一起,只见那第二丝赤红血气被那赤金血气轻易绞断,消散开去。
“厉害!”
只是,牧渔话刚一落,那赤金色的血气便一下挣脱了牧渔的控制,血气之中的夹带的点点金色消散,这丝血气又变回了赤红色,且没有多久,也消散开来了。
牧渔沉思。
“我的想法没错,只是,好像佛光与血气无法长久融合,不知是不是我修为不够还是那一丝血气太少。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既然想法没错,以后再试试。”
牧渔静心,散去《凌烟决》,专心观想《妙叹经》。
没等多久,老头便被人送了回来,气息虚弱,好似随时都能断气。
牧渔自己站了起来,影手的人有些惊讶,但是下一刻便恢复了冷漠,推搡着牧渔,向行刑室而去。
再次踏入行刑室,一股凉风吹面而来,分不清是错觉还是真有风,让牧渔毛发竖立。
“嗯?”
房内尽然空无一人,不见那书生的身影,影手的人将牧渔绑在凳子上,便出去了,让牧渔有些惴惴不安。
“那书生又玩什么花样?”
牧渔不敢放松警惕,望着满屋子的刑具,心中感觉有些不安。
只是,随着牧渔的等待,那书生却依旧并未出现,让牧渔觉得有些奇怪。
牧渔扫视了一圈房间内,发现桌子上还有刑具并未收起,地上的血还未凝聚,是老头的血。
“那么,是在送老头回牢房,已经我来到行刑室的这段时间内,书生离开了!”
牧渔皱眉,觉得情况越来越麻烦,让牧渔有些烦躁。
“书生为何突然离开?还会再回来吗?”
牧渔在想,会不会是上面影手的据点出了问题,才让书生突然离开。
“要不要赌一把?”
牧渔眼中闪烁着精光,觉得若是再等下去,还不知道情况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不行,再等等,现在是夜晚,最好是黎明之时最好!”
武者也需要休息,黎明是最好的时候,不管书生现在因为什么而离开,若是黎明之前还没返回,那么,天亮之前,十有八九不会再回来。
牧渔心中计量着时间,同时,体内的血气慢慢运转,《凌烟诀》被牧渔悄悄催动着,血气开始汇聚。
牧渔开始蓄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那书生应该不会再来,体内血气鼓动,身上绳索应声崩断。
“什么声音!”
行刑室的门被推开,两名影手的人走了进来,发现凳子上空空如也,牧渔不见了身影。
“犯人跑了!”
那人大惊,却听到背后传来风声,随即便被一掌拍在了脑后,还未来得及调动血气便晕了过去。
“炼血境小成不到,看来影手对五指咒的信心很高。”
若是炼血境小成的武者,血气能够猛虎跃涧,必定不会连血气都来不及调动。
牧渔从两人身上搜出了钥匙,便出了行刑室,又将门锁死,这才返回牢房而去,既答应了老头,要带上他,那么牧渔也不会食言。
“还能跑吗?”
“背上你都行!”
老头像是打了鸡血,显然之前的虚弱是装出来给影手的人看的,毕竟修持《妙叹经》的时间不短,只怕老头的身体强度,比寻常炼血境大成的武者都不会弱。
两人小心靠近了地牢的出口,发现门外尽然无人看守。
“没人?会不会有埋伏啊?”
老头有些激动,同时也有些患得患失,出口就在眼前,却不敢确定。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牧渔咬牙,让老头先别出来,自己先一步出去看看情况。
老头心中感动,觉得牧渔仁义,感动道:“若有情况,我会及时返回牢房,不会让他们发现是我们两个一起出逃的!”
牧渔:“......”
牧渔推门而出,贴着墙壁,观望之后,心中有些古怪。
“竟然真的没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地牢出口的位置,是一处后院内,此时却没有发现影手的人,牧渔又走远了些,依旧没有看到人。
“不管了,机会难得,先逃出去再说!”
牧渔立即返回牢房出口,和老头一起,踩着墙角开始寻找这处庭院的出口。
老头一路提心吊胆,大气都不敢喘,却发现两人尽然有惊无险的从一处后门出来,到了一条街道上。
老头大喜,有些激动的问牧渔道:“我们...我们...我们逃出来了?”
牧渔看了看天空,还是一片漆黑,站在街道上,也听不到什么夜市的喧哗声,应该离黎明不
远了。
“还不算,只有离开淮南江城才算真的逃出升天了。”
牧渔不敢掉以轻心,担心淮南江城内影手的眼线,此时无法出城,唯有先找一处地方藏身,等天亮之后,再出城离开淮南江城。
牧渔向老头说明了打算和情况,但是又接着道:“淮南江城我并不熟悉,所以接下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老头有些慌乱,心中一惊一乍,听到牧渔要和自己分开,连忙询问原因。
牧渔:“我东西落在了影手的手中,必须要取回来,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老头顿时明了,慷慨道:“兄弟放心,你我就此别过,你不用为我担心了。”
说罢,老头立刻转身便走,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