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A市,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最好的医生对米修进行专家会诊,诊断结果很让人兴奋,米修很健康,她没有一丁点的不好,她的听力,也和正常的宝宝一样了!
这样的好消息,让整个孟家上上下下都开心不已,就连抱恙久不露面的老太爷都亲自打了电话询问米修的情况。
而除却米修的复原之外,更在A市掀起滔天****的,却是孟行止的突然回归。
一年多的时间,除了萧然之外,这世上的人几乎都认定孟行止已经死了,可就是这么离奇,他不但回来了,而且除却一条腿走路有些不便之外,其他竟然毫发无损!
整个A市都在等着他出来揭开当日的真相,可孟行止回来的第一件事只是为了女儿,待到米修的事情尘埃落定,孟行止方才亲自回了孟家老宅一趟。
老太爷自他出事之后就一病不起,老人家仿佛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相信而已,毕竟,孟昭是他的长孙,是长房唯一的血脉,他实在是不愿意,就此断送了长房的存在。
孟行止没有回来的时候,无凭无据,孟昭照样活的悠然自在,可如今孟行止回来了,死里逃生捡了一条命,他作为一个长辈,这心就是再偏,也不能不管不问了。
老太爷的书房里,孟行止十分平静的把当日的一切一一说了出来。
老太爷饶是心里有数,可也被他的讲述给惊呆了。
到了最后,老人家已经从病榻上坐了起来,又是气又是痛心的不停捶着床榻:“阿昭怎么会如此的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禽兽不如!”
孟行止只是稳稳坐着,并不因为老太爷这般的激动而有任何的波澜起伏,他知道,老太爷心里依旧是向着孟昭的,他今日来,也不是为了在爷爷这里讨回公道,他只是要把真相说出来,让老太爷知道而已。
至于孟昭,他自然不会放过,从前的退让,换来的只是他越来越狠的杀招,如今苍天有眼,他没有死,活着回来了,为了妻女父母,他也一定不会放过孟昭!
一条在暗中伺机而动的毒蛇,留一条性命总是隐患。
“爷爷,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我来之前,已经去警局报了案……”
老太爷有些吃惊的看他一眼,他下意识的想帮孟昭说话,可他做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他又怎么能继续包庇他?
孟家不能了断在孟昭的手中,这一年多了,孟昭的能力,他看的十分清楚,再这样下去,祖宗的基业就全完了……
将来的孟家,还是要靠孟行止才行,孟昭,指望不上了啊!
老太爷到底还是没能把求情的话说出口,他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沉沉缓慢的开了口:“他是罪有应得,你想怎么做,就放手去做吧,爷爷老了,管不了这么多喽……”
老人家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孟行止看着骤然间苍老了许多的老爷子,心头也微微一酸,可他绝不会再心软了。
离开老宅,开车回家的路上,孟行止深深尝到了归心似箭的滋味儿,不过是一个晚上没见到萧然和米修,他就觉得想的受不了。
车子开的飞快,终于赶在米修睡觉之前回了家。
小丫头困的都睁不开眼了,却还固执的要等着爸爸回来给她说晚安。
萧然抱着女儿站在客厅门口,远远的,看到孟行止快步的从浓深的夜色之中走来,她想要迎出去,孟行止却已经出声制止:“别出来,外面起了风,小心吹的你头疼……”
萧然的月子没有坐好,平日里刮风下雨,她不是头疼就是腿疼手指头关节疼的,总之一身的小毛病,孟行止心疼的不得了,也就格外的注意这些。
萧然就乖乖的抱了米修站在门内没有出去,孟行止快步走进来,先去洗了手才来抱米修,米修等到爸爸说了晚安,又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立刻就满足的熟睡了。
孟行止亲自抱了女儿回房间,把她放在粉红色的公主床上,盖好了小毯子,又嘱咐了佣人随时准备着温水,米修晚上总要醒一次喝水的。
和萧然在女儿床前守了一会儿,两人都觉得看不够,哪怕只是看着她这样香甜的睡着,仿佛都幸福的不得了。
萧然轻轻打了一个呵欠,孟行止就牵了她的手悄悄出去,上了楼,孟行止温声的问:“这么早就困了?今儿降温了,我就担心你腿疼……”
“还好,今天没怎么疼了。”萧然一进卧室,立刻整个人就腻在了他的身上:“你出去了好久,米修一直在念叨你……”
“那你呢,你想我了吗?”孟行止抱着她,下颌抵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温热的大掌却是贴在她的膝盖上,轻轻按摩着。
萧然就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困意也席卷而来,她猫咪一样眨了眨眼,长长翩跹的睫毛垂下来,嘟哝了一声:“想了。”
孟行止的心,立时就柔软无比,他低头吻她:“我也想你,刚离开家就想了。”
萧然浑浑噩噩的“嗯”了一声,已经困的睁不开眼,孟行止喟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看来,等会儿又要去洗个冷水澡了。
把萧然抱到床上,娇气的小女人不满的皱皱眉,翻了一个身,系着的睡袍带子有些散乱开来,她一条白皙纤侬合度的长腿从睡袍的开叉处伸了出来,小小的脚丫在咖啡色的床单上更显得诱人,脚趾仿佛一粒粒珍珠一样圆润粉嫩,孟行止看着看着,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分别了快两年了,他这样的正常男人,怎么会不想呢?更何况,面对着他爱惨了的女人。
“然然,然然?”
孟行止轻轻唤她名字,萧然困的厉害,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小猫一样哼了一声。
孟行止唇角微微弯起,而微微粗砺的指腹已经抚上了那一条光洁的小腿。
一年的渔村生活,他的手指上磨出了无数的茧子,萧然又一向是最娇气的,他尽量的放慢放柔了动作了,可她仍是敏锐的决出了不适,蹙着眉尖咕哝一声,翻了个身裹住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孟行止不由得苦笑,低头看到那里支起的小帐篷,再这样憋下去,人都会废的!
为了她下半辈子的终生性福着想,他也必须要泻泻火了……
萧然觉得好烦,她困的快要死了,可总感觉有磨砂纸在她的身上来回的蹭,起初还以为是做梦呢,可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萧然不得不逼着自己清醒过来,昏昏暗暗的房间里,几乎面对面都瞧不清对面那人的脸,萧然的意识一点一点的回归,总算搞清楚扰她好梦的罪魁祸首是谁……
孟行止微微沙哑的声音忽地响起,萧然吓了一跳:“孟行止……”
“那正好,别睡了,我们做点别的事……”
孟行止一边说着,一边那上下其手占便宜的“磨砂纸”仍在凌虐着萧然的肌肤。
“我困死了……”萧然不满的瞪他:“你的手好粗,弄的我疼死了……”
“那我轻点……”
孟行止一边说着,一边果然放轻了力道,可饶是如此,萧然还是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孟行止!你的手……痛死了!”
孟行止有些颓丧,“我已经很轻了……”
萧然不理他,拉好自己的睡袍,又裹好毯子,干脆利落的来了一句,直接让孟行止偃旗息鼓了。
“今天姨妈造访,不好意思喽……”
萧然说着,嘴角翘了起来,孟行止翻个身,重重躺回床上,憋的深呼吸了几次,才让可怜巴巴的小兄弟垂下头去。
萧然心里一阵的甜,又促狭的偷笑,这个臭男人,以为她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吗?总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省的他以为又把自己给吃定了!
萧然睡的很香,孟行止却是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才睡去,早晨起床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孟太太就一个劲儿的关心儿子:“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
说着,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眉开眼笑起来:“瞧我,竟说傻话!”
那样笑眯眯意味深长的望着萧然,直让萧然渐渐脸红耳赤起来——老人家,这真是想的太歪了!
孟行止却一副厚脸皮的样子坐在那里认真喝牛奶,被母亲调侃了也不在意,反而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萧然不由得磨磨牙,这个男人真是没救了!
气鼓鼓的吃了半片面包就放下叉子,孟太太赶忙给她递过去牛奶,关切的絮叨:“然然再多吃点,吃这么少怎么行?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萧然只得勉力的又喝了半杯牛奶,实在是吃不下了,孟太太这才放过她。
孟行止既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两个人已到了这般的光景,女儿都一岁多了,总要赶紧把终身大事给定下来才行,孟太太催着他们准备结婚的事,孟行止当然是巴不得赶紧结婚的好,萧然却对这些琐事兴趣缺缺的样子,害的孟行止总是有些患得患失的。
好说歹说的,才说动了她今天去看钻戒,孟行止吃完早餐,把女儿放在家里,就带了萧然出门。
看钻戒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乔颖并不是刻意来给他们添堵的,她不过是陪着一个朋友过来看首饰,恰好看到了孟行止和萧然。
这一年多来,A市也发生了很多的事,只不过萧然对于别人的事从不上心,所以并不知道罢了。
乔东辰因为私生活的事情,提拔无望,又被上级不点名的批评了几次,仕途再无进展可能,也到了退休的年龄,干脆就主动办了内退,也免得面上无光。
乔家一时之间门可罗雀,与往日的风光简直无法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