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维哥?”昨晚跟他一起喝酒的狗肉兄弟孙祥进来了,他朦胧个眼,也是刚醒,两家隔的不远,知道孙伟也喝了不少,就顺道过来看看。
“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门没关,——呀,维哥,你在干吗?自摸?糊了?”孙祥哈哈傻笑。
“昨晚喝完酒,我是怎么回来的?”孙维不听他玩笑。
“走回来的。”
“我是问都有谁?”
“没谁,好像孙大可在吧?我也喝多了,断片了。”
“卧槽。”孙维猛拍桌子,提起裤子便向院外走去。
“完事啦?”
“不是完事,而是事——完了。”孙维一脸沮丧。
“两字倒个儿有什么不同么?”
“老弟,别笑话了……”
接着,孙维将昨夜之事统统说了孙祥听,孙祥脑子慢半拍,可仍听的直乐呵,孙维感觉是在对牛谈琴,也没指望他能提出什么好建议,说了个大半截,他便停住不说了。
“完事了?”十秒钟过,孙祥不解地问。
孙维没说话,只委屈又愤怒地瞪他一眼。
愣了半响,孙祥感觉出些异样,方慢吞吞地说:“没事,我听人说这东西好治,多吃点牛鞭、羊鞭的就行。”
“我天天吃的起么我?”
“没事,韭菜也管事。”孙祥呵呵直笑。
打那天起,韭菜成了孙维的主食,他是天天必吃,顿顿不落,家里没了便立马出去买,这不,今天村里赶集,他又来扫货了。
今天的韭菜比上次买的便宜三毛,孙维感觉便宜赚大了,便一下买了六捆。
刘晓冉也在集上,她一眼就瞄见了孙维,虽看的是背影,可化成灰她都认得。看着他提的一捆捆的韭菜,刘晓冉笑的合不拢嘴,一高兴,她竟然也买了一捆回家。
“你猜,今天我看见谁了?”回到家,她急急地向丈夫孙大可报喜。
“村里就那么几个人,看见谁也不足为怪。”
“我看见孙维了,呵,左手三捆韭菜,右手三捆韭菜,那架式,简直就是要吃成大三阳的节奏。”
“什么话,他又没有肝病。”
“我就打个比喻,——没劲。”
“你也买了韭菜?”
“给你也补补!”
“有什么好补的,我又不缺那个。”
“你缺大三阳!”
刘晓冉没好气,头也不回地进了里屋,孙大可嘟囔了一句不再理会。
拎着这么多韭菜实在挺扎眼,关键还不是第一次了,路上,孙维不止一次地被婆娘们捂嘴取笑,他很生气,觉得每一个婆娘都是幕后黑手,他想报复,可上边、下边全都无能为力。
回家,躺在炕上,想着想着孙维竟流下泪来,也是,男人的最大耻辱莫过于此,这样下去,还不如没了好。
依稀模糊中,忽现一妙龄少女缓缓向他走来,她的样子很美,声音也甜,举手投足间惹火迷人,孙维把持不住,刚想开口,那少女便钻了他被窝里来,清爽绵柔的感觉酥遍全身,紧接着一个猛烈的震颤,他便醒了……
他的手在四处乱摸,待拿出来,那浓浓的粘稠让他仰天大笑,心里则在默念:老天真是开眼,终于让我这男人中的男人又回来了!
为了能让这好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全村,孙维将买来的六捆韭菜送了六家大嘴婆娘,晚上,他又召来他的狗肉朋友大块剁赜一餐。
夜里,他把镜子搬了炕上,看看笑笑躺下,看看笑笑躺下,如此往复不知多少次。
院里的小黄狗被惊的竖了好几次千里耳,抬了好几次头,实在无耐,便打个长长哈欠,走到院门角落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