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冉去了城里,刘婶曾给她打过电话,小老太对这事很想的开,也相信晓冉是无辜的,即便晓冉纳个小丈夫,她也觉得理所当然。但对村里的流言再起,小老太还是挺上心的,她想给晓冉打个电话说说,可话到嘴边,她实在不知怎么开口,再者,说了只会给她添堵,本来晓冉的精神已临近崩溃,再一刺激出了个好歹,倒是算谁的?
“你说,到了城里的晓冉找相好的没?”刘婶问大能,又似自言自语。
“你真会问个人,我咋知道?”大能笑着说。
“我是让你猜,你要真知道,我还不饶你哩。”刘婶撇起了嘴儿。
“这有什么好猜的?你要惦记就给她打个电话呗。”
“这都多长时间没联系了,电话通了都不知道唠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打电话。”
“什么不会打?来话你就说,她扯东,你扯西,扯着扯着就有话说了。”
“那我也不能上来就直接问人家那事吧?”
“真别劲,跟我你倒不客气。”
“你算个球。”
“你爱咋咋的,我出去溜弯去了。”
大能走出去,刘婶哼了一声走电话那儿去,她戴上老花镜,拿起电话便对着晓冉的号码一个一个地摁。
“刘婶,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电话接通,晓冉先开的腔。
“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空,不过这电话摁起来太费劲,要不然,我早勤着给你打电话了。”不会打电话的刘婶很会来话。
“那你今儿打电话是要唠哪方面的?扭秧歌还是来城里玩会儿?”
“还城里玩,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往那热闹的地儿一站,还不被挤没了?——你还能回来扭秧歌呢?”
“跟你说闹话呢,现在住了这儿,一会儿半会儿的怕是不能回去住了。”
“也好,你还年轻,也该往那热闹繁华的地儿待,长长见识,不比我们,老胳膊老腿,还是待在乡下安静舒服的好。”
“也对,行,改天有空了,我便回去看看你,想吃什么你点个名儿,到时,我买了便给你送回去。”
“我这儿什么也不缺,能回来唠唠家什就足够了,这年头,吃的喝的家家都富余,你就别惦记着我了。——对了,你在城里这长时间,再相过对象没?”
“还哪儿有那心思。”
“噢,”刘婶顿了一下,想了半天不知该怎么说了。
“怎么了,刘婶?你——有事?”晓冉似乎觉察出什么。
“没事,就是问问。”
刘婶本想试探问下她知不知道流言的事,看晓冉这回答,九成是不知道,也好,不知便不想,不想便活的自在。
其实,刘婶也是多虑了,因为,经过这些日子的锤炼,晓冉的身心经了双重铸造,远比她想的更坚强,更强大,而且思维也开阔了许多,现在的晓冉逐渐明白,无论他人怎么传,不管他人是村里的还是城里的,我活我的,我在我的世界,这世界跟任何人、任何事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认可便进来,你不认可,便滚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