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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可以成全吗(2)

紧接着美目扫倒那块破烂的皮肉上,惊憾的喊道,小嘴一瘪,水珠劈里啪啦就开始掉。

七哥望着那颗埋在他榻边的发洪水的脑袋,不知道如何是好,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心底闪过一丝酸涩,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别开眼眸,故意装作没有看到七哥的为难。

“没事的,就是破点皮,小羽。你不要担心啊,快别哭了。”

七哥温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自然,结果小羽哭的越来越大声,哭的伤心欲绝。

心下有些厌烦,也不知道是因为小羽的哭声,还是自己心魔作祟。头往外看去,视线正好瞥见门前正端着东西要进来的的桃儿。

桃儿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形,而后带着歉疚的看着我。

显然,是她刚才出去准备东西时,不小心说漏了嘴,小羽才会知道七哥受伤的事情。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也不该介意的。小羽对于七哥的情愫,大家早看出来的。每次只要七哥在,小羽的眼光总是不自觉的跟随着他,目光会柔软成一湖春水,那是痴恋中女子才会的眼神。

也许小羽才是七哥幸福的终点,也许我该试着成全他们。只是为何这样的想法,会让我心隐约的酸楚,一片惆怅呢。

难道是我太过自私,明明无法回应七哥的情,却要进驻在他心里。

“小羽,你替七哥处理伤口吧。我有点冷,想去晒会太阳。”

等桃儿把东西放下后,我看了眼扑在榻前的小羽,略微疲倦的开口说道。

“月牙儿,你没事吧。”

七哥担忧问道,挣扎着要起身,可是在我伸手想要按住他的身体前,另外一双纤手更快的按住他欲动的身体。

“逸哥哥,你自己受伤了,怎么可以随便乱动呢。师姐只是去晒会太阳,你放心好了。”

小羽一脸严肃的说道,似乎对于七哥的这样的举动很是不满。

“是啊,你就好好躺着,小羽的医术可是尽得我师傅真传,比我的技术要好多了。小羽七哥就拜托你了。”

我淡然一笑,不甚在意地捋捋衣袖,掩下眼中的落寞。

“师姐,你放心好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能着凉,不能太累。”

小羽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嘱咐道。

“好,师姐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像个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的,要不然以后没人敢娶你了。”

我狭促的取笑到,安抚的轻拍小羽的手。小羽眼眸轻瞟,不好意思的偷觑七哥一眼。

我不敢接触七哥的目光,有丝慌乱的让桃儿扶着我起身。眼睛余光却还是瞥到七哥脸上一片黯然,清远的眼眸隐约闪过悲伤,苦涩,和一丝愤怒。

小羽端过水盆,绞了一片帕子,细细的为他擦拭伤口,口中还轻声细语的安抚着。那样柔情微漾的眼神,那样温柔细致的动作,让我觉得多待一秒都是多余。

“小姐,你这是何必呢。”

出了门,桃儿才担忧的说道。狐疑的眼眸,审视的望着我,似乎有些抱怨我的退让。

跟随我多年,她也知道七哥对我的情意,特别是出了皇宫后,她就一直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和七哥走到一起。

“我不能太自私了,小羽是个不错的姑娘。七哥和她在一起才会幸福。”

我仰望群山,远处是雾霭茫茫,隐约透着山林的翠色。白云片片浮在头顶,好似伸手即可抓住,实则是远在天边。那是一种无法达到的高度,就像我和七哥之间,看似亲近,实则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我们心知肚明,却不敢提及,就怕一切都不能保持了。

春天的风都是暖和的,夹杂着花朵的香气,暗香浮动,影影绰绰最是诱人。

“可是七爷爱得人是小姐,想要一辈子守护的人是小姐,难道小姐真的忍心让七爷绝望吗。而且就算小姐故意凑合他们,可是小姐问过七爷的意思吗。小姐,爱情是不可以成全的。”

桃儿激愤的开口,言辞激烈。好似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幅要把我骂醒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可是笑着笑着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七哥是那样风华绝代的人,他应该拥有最美好的人生。而如今的我,是一个心死的人,是一个残缺的人。而且我们的身份,也不容许我们在一起。很多的事情不是随人的意志的。桃儿,我不能太自私了。”

我感伤的说道,心头一片凄楚。

怕在她眼中看到不舍,伤心,于是敛去眼中哀伤,目光直直的望向那几株桃花树,可是那艳丽的美景却进入不了我的心底。

桃花书树下,片片殷红。那美丽的花瓣在离开树枝后,还是无法逃避最后化泥的命运。

“不要再说了,我们去溪边坐坐吧。”

见桃儿一脸的不甘,我淡然笑笑。怕她再纠缠,我赶紧转移话题。

不愿再多谈及这个话题,因为说再多也是无益的。桃儿知道一向我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神情不甘的扶着我往前走去,小嘴嘟的高高的。

小溪蜿蜒流过,似一条白色的银带,水面上升起淡淡的雾气,我在一边的大石上坐下,心情也似乎随着清澈的溪水平静了不少。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身后传来脚步声,我以为是小羽。以为她给七哥上好药了。

“七哥的伤,不要紧吧。”

我凝望着水面,淡淡的开口。风吹过,带着一丝寒意,我却任凭冷风吹拂,希望这样可以清醒点。

“怎么总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温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包容,一分无奈,我来不及回头,身子已经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眼睛只看到一个光洁的下巴。七哥抱着我就往回走去,淡淡的清香萦绕鼻端。

“七哥,你受伤了,我自己走就好。”

我挣扎着想要下来,却发现他的双臂纹丝不动,紧紧的抱着我,可是眉间却微拧着。这才想到他腰上有伤,我乱动只会让他更痛,轻叹一声,乖乖的让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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