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二楼，叶玄停下了脚步，并没有急着去找小楼的核心，而是闭上了眼睛。
一道无形的波动以叶玄为中心，幅散开去。
片刻之后，叶玄睁开了眼。
顿然，他身前的空间如同一滴水滴入了油锅一般，沸腾起来，一圈圈涟漪四散开去。
紧接着，他一挥手，一道光门猛然从空间中浮现。
‘藏得真好！’叶玄不禁称赞道。
若不是他刚刚放出精神力，洞悉了周边的空间，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个入口的位置。
旋即，他向前一步，踏入了光门之中。
随着光芒的褪去，一片混沌空间出现在了叶玄眼前。
约莫三米宽，五米长，十五平方米的样子。
叶玄四处打量了一番。
空中漂浮着六个淡蓝色的蒲团。蒲团的上方，有六个光团，与蒲团一一对应。
‘这么多光团？’叶玄皱起了眉头。
虽然找到了小楼的核心所在，可这六个光团又成了摆在叶玄面前的问题。
‘随便赌一个吧！’叶玄咬了咬牙，‘大不了错了重来！’
‘按照惯例，离入口最远的便是首座！’
叶玄望了眼最远处的蒲团，顿然走了过去，坐在其上。
闭上眼，叶玄的精神力幅散而出，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接近着头上那个光团。
“哗”
忽然间，叶玄的精神力进入到了那光团之中。
旋即，一股磅礴的光练，顺着叶玄的精神力，流入了叶玄的识海。
‘真正的炼化开始了！’叶玄呼吸一滞，精神高度集中起来。
“什么是光明？”
忽然，一道声音冷冷道。
旋即，星星点点的亮光蓦然出现。
它们很细小，就如同灰尘一般，在天地间游荡。
渐渐地，渐渐地，一些光点开始彼此接触，慢慢融合。
最终，融为了一个巴掌大的光团，散发着淡淡的圣洁之气。
“什么是黑暗？”
那道声音又冷然道。
旋即，一团浓浓的黑暗之气凭空浮现。
它们就如同浓墨，浸散开来，迅疾便染黑了周围的一片空间。
它们翻滚着，就如同沸腾一般，一股股淡淡的腥邪之气幅散开来。
“光明与黑暗的交界是什么？”
那声音刚落下，光团与黑暗之气便迅速靠近彼此，就像是有一股力在吸引似的。
二者接触的瞬间，一股细微的波动幅散开去，一股灰色的物质猛然出现，将光团与黑暗之气分开来。
“是混沌！”
叶玄的心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光明真的是光明吗？”
冷冷的声音忽然道。
‘光明不是光明？’叶玄皱起了眉头。
旋即，那光团在叶玄的眼中迅速放大。
一个个细小的光点都变得清晰可见。
虽然远看都是白而圣洁的光点，可近了看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光点的正面，无不是亮洁，可其背面便有些沾染上了黑色。
“黑暗真的是黑暗吗？”
‘自然不是吧！’
看过了先前的光点，叶玄心中暗暗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当叶玄仔细打量那黑色之气时，便发现，黑暗之中掺杂的也有光明。
“光明是光明，但并不是纯粹的光明！”
那声音忽然道。
“黑暗也是如此。”
“那么，究竟什么才是纯粹的？”
话音刚落，无形的压力突然出现，猛然将光团与黑暗之气压到一起。
二者的接触之处，一股股灰色的物质不断涌现，将二者分离，可在那压力下，光团和黑暗之气却是又接触到一起。
过了许久，光团与黑暗之气便尽皆消失，留下的只有一大团灰色的物质。
“混沌才是纯粹的！”
那声音忽然道。
似乎语气不再是那么冷了，隐隐有些激动的意味。
“混沌不如光明那般圣洁，也不如黑暗那般邪魅。混沌是质朴的！”
那声音忽然低沉下来。
“每一个混沌分子都极为普通，毫不起眼。”
旋即，灰色的物质在叶玄眼中飞速放大，一个个灰色的小球出现在了他的眼中。
“但普通归普通，如果它们积攒到了一定的数量，却也是不可小觑的！”
那声音渐渐有些高亢起来。
旋即，那团混沌动了。
它们缓缓凝聚成一个球，一股淡淡的威能在凝固。
忽然，那球裂了，磅礴的混沌之力猛然涌出，密集的混沌之力连成了一条，浩浩荡荡地就如同一条河流一般，奔涌向天边。
其威能显得有些恐怖，将周边的空间压碎，黑色的虚空隐隐显露出来。
“量变引发质变！这便是‘势’！”那声音道。
旋即，那河流在叶玄的眼中变大起来。
叶玄的耳边也似听到了远古长河般的咆哮，“隆隆”的声响震慑心神。
随着河流的变大，浪花也渐渐变大，变得如巨浪一般，声势滔天！
巨浪荡涤着虚空！
不知为何，叶玄的心中忽然浮现这样一句话。
“轰”
巨浪猛然拍在一个无形的禁制之上。
那景象渐渐淡去。
叶玄却是心中一惊，身体一震，巨浪轰鸣的声音还在耳旁回响。
“这便是‘量变引发质变’吗？”叶玄心中有些惊奇，像是看到了新世界一般。
他心中忽然涌现出许多东西，就像是突破瓶颈一般。
‘势……混沌是普通的，可那巨浪却极不平凡……’
他深呼出一口气，理了下思路，忽然就明白了之前那声音的意思。
‘质朴造就不平凡，平凡造就不简单！’
叶玄的心中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势是什么？势就是普通中的不普通！就如同普通人也有高尚的灵魂一般！’
叶玄忽然领悟了，缓缓闭上了眼睛。
“嗡”
一声嗡鸣在叶玄的脑海响起。
一股无形的波动幅散开去。
整座小楼猛然一震，一道道青色屏障猛然升起，封闭住了小楼的每一个出入口。
门外的两匹狼忽然面色一惊，扭头互相看了眼，面面相觑。
唯独那灰狼，开口了。
“真正领悟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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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略出头，不算多，但雨寒在这上面还是下了不少心思的。
为了写出那种感觉，雨寒也是踌躇了许久，才动笔，不过感觉写的依旧不是很好……
毕竟第一次，下次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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