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举动无疑引起了艾凡的怀疑,等几个人走远,艾凡才从屋顶跳下,看着那被铁链紧锁的房门,忍不住好奇这屋子里到底被锁了什么,可门缝细的连只蚂蚁都爬不进去!
移到旁边的窗户,却发现窗户被黑色的窗帘挡住,根本无法看清屋子里的情况。
保护的这么严密,看来这屋子所隐藏的,绝对不是一个小秘密。
这样想着,艾凡轻松的一跃,便跳至屋顶。
这个村子的确十分落后,所有的民房都只有一层,都是用瓦片遮顶,而掀开瓦片,就能轻易的看到屋子里的情况。
所以,当艾凡掀开脚下的瓦片时,着实被惊呆了。
只见,屋子里整齐的摆放着四具尸体。
从年龄上看,大约可以猜测出来,一具是村长,一具就是今天被她刺穿了胸口的赵权,一具大概是在赵权之前死的王树人,还有一具……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可从皮肤的腐烂程度上看又像是死了没多久,跟其他三具不一样的是,其他三具都被人用手臂粗细的绳子绑着,而唯独这具什么没有绑,但他的皮肤上,却满是大大小小的,似乎是用墨汁写上去的符咒。
尸王。
看到这具尸体,艾凡就莫名的想到了尸王。
难道,这具就是传说中被封印的尸王?!
可它怎么会在这?!
视线锁在那尸王的身上,再也移不开。
那上面大大小小的符咒有的颜色已经很浅,有的却像是刚刚才写上去的一般,这间屋子,虽然摆着四具尸体,却没有一丝的腐臭味。
那,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这四具尸体都没有腐烂,都已经成为僵尸!!
心里的震惊不小,艾凡小心的将瓦片复原,然后飞身一跃,朝着茅厕而去。
“艾凡小姐,您再不出声我就要进来了。”李大牛站在茅厕外,脸上的尴尬不减,甚至多了分为难。
艾凡一脸从容的从茅厕走出来,瞪了李大牛一眼,“拉个屎还催催催的!我下次便秘了就找你!”
艾凡的话粗鲁无比,李大牛那里见过这样的女人,瞬间就红了脸,连忙道歉,“对,对不起,我带您回去吧。”
“嗯。”艾凡点了点头,就见李大牛在前面带路。
视线,落在李大牛的背上,眉间多少染上了几分疑惑。
这个男人,看上去十分忠厚,轻易就会脸红,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那么,他为什么要欺骗她们呢?
“艾凡小姐,到了。”李大牛将艾凡领至门口,艾凡假意道了声谢,便推开了房门。
本就假装的笑意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僵硬在唇角,屋里的一切,让站在艾凡身后的李大牛也愣住。
只见南野****着上身,将衣不蔽体的美伢压在床上,突然打开的房门让床上的两个人转过头来,同样是一脸的惊讶。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瞬间凝固。
艾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能够呆愣的看着床上那两具交缠的身体那么久!
直到,南野轻声的开口,她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艾凡?”或许,他也没想到艾凡会这种时候回来,语气中,隐隐透出一抹惊慌。
被捉奸在床,惊慌是理所当然的吧。
相比之下,艾凡却显得更加慌乱,“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对不起,我现在就走!”说着,就要转身,可手臂却在下一秒被人拉住,“艾凡!”
南野的瞬移让李大牛傻了眼,可是此刻,没人会理会他的惊讶。
艾凡努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南野的钳制,可这个男人的力气究竟有多大,她早就领教过了。
所以,挣扎变成了求饶,“南野先生,求你放开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这里,真的,真的很难堪!!”
她算什么?
在南野的心里她究竟算什么?!
为什么他前一秒可以对自己温柔宠溺,下一秒就能把别的女人压在身下?!
心口,被什么东西刺痛,南野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却只能成为一句无力的辩解,“艾凡,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关系。”艾凡不停的摇头,“怎么样都没关系,这些事,根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明知道女人说的都是气话,可莫名的,心口的刺痛却那么明显。
明明她已经成功的激怒了他,可他却对她发不出一点脾气,“……艾凡,你相信我,好不好?”
温柔的语气,宠溺的态度,都让艾凡坚决的心开始挣扎。
她真的很恨自己,明明这种时候她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甩他一个巴掌,然后潇洒的走人,可双脚,在此刻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移不开。
看着男人被纱布缠绕的胸口,艾凡忽然抬头,紧紧盯着南野的双眼,“好,那你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闻言,南野一愣,视线竟然开始闪躲。
果然有些事还是她没有资格知道的吗?
嘴角竟然扬起一抹轻笑,淡然,舒展。
“所以,你要我怎么相信?南野先生。”明明心口那么痛,可语气却平淡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我对你,根本一无所知。”
除了他HD集团总裁的身份,除了他是降魔人的身份,其他,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有那么重要?”南野的眉间隐隐皱起,渐渐显露出不悦,“你喜欢的是我,还是我的身份?!”
“我喜欢你。”艾凡轻笑,“可你,是谁?”
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让南野无从回答,紧握的手不知不觉渐渐松开。
艾凡低头,轻轻摘下自己中指上的戒指,“或许我跟你从认识开始,就是错误的。这枚戒指真正的主人,不是我。”说罢,便将戒指重新塞回南野的手中,然后转身,大步离去。
正如她刚才所说的。
在待下去,她会很难堪。
“艾凡小姐,等等我。”直到艾凡走了很远,李大牛才反应过来,快步跟了上去。
而南野,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戒指,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