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狗仗人势”,其他的人一看也抡起手中的兵器,只见两姑娘浑身上下都是刀光剑影,很多人都闭着眼不敢再看,有的闭上眼睛嘴里在念佛。
“唉!又要多两个不幸的女孩了。老天不长眼啊,怎么就不能把这些带人给雷劈了呢?”
“是啊!听说上次那个女孩不从,硬是被这恶少活活的折磨死,绑起来让这帮畜生糟蹋死了,哎,天理不容啊……”
“别说话了,快看看,那姑娘真的好身手,你看,好几个被她打伤在地了。”
“真的吗?”
“真的,你自己睁开眼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几人大着胆子把门打开一条缝,只听得外面两声惨叫,胆大的人打开窗子,只见两个平日耀武扬威的恶棍此时却神气皆无,手里的兵器也不知飞哪了,坐在地上鬼嚎,其他的人一看心中胆怯,纷纷后退,站在那看陶仲文与轿中美人过招,“小姐,擒贼先擒王,先把这恶少拿下再说。”
莲儿在旁边看着,“好的,莲儿你看好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姐的手里飞出一把似月牙一样的东西,围着陶仲文的头滴溜溜地转着圈,他内心一慌,躲避不及,就听“哎呀”一声,连皮带头发掉了一块下来,八个陶忠文八魂吓飞了七魂,他故作声势:“好,你等着。说着,带着几个残兵败将,连滚带爬,向落水狗一样落荒而逃。
“哦哦——”人群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一下子就把莲儿主仆围在当中:“打得好啊!姑娘,真替我们出气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咱们了。”
一位白发老翁用手里的拐杖敲着地面,“大家静一静,今天两姑娘替我们打跑了恶狗,帮我们出了一口气,我们就应该好好地谢谢她们,对不对?”
众乡邻纷纷作揖致谢,一个扎着两个冲天辫的八九岁的小男孩跑到轿子前,拉着轿中美女的手就是不放,“神仙姐姐的手好软好香,摸上去好好舒服,可是却是这样厉害,”男孩说着学着轿中美女的姿势,一个单腿点地,嘴里说着“白鹤亮翅”,“噗”的一声坐在了地上,人们看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别笑嘛,我刚才只是失误嘛!”小男孩撅着嘴,“姐姐,我也要向你学武功,你收下我吧!”
“弟弟,姐姐今天有事,我要回去了,以后再说,好吗?”
“不行,今天不收我,我就不让你走。”小男孩跪在了小姐面前。但眼睛里满是泪水,“姐姐,求你教我武功,日后好维权家人报仇。”
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姑娘,你就收下他吧,孩子太可怜了。前几天,他姐姐被刚才这帮恶霸抢去糟蹋了,他爹到衙门告状,出衙门还没到家门口就被这伙人打死了。”老人叹了口气,“他娘不服,连续几天击鼓鸣冤,被抓入牢。那县太爷看她长有几分姿色,霸占了她,他娘觉得无脸见人,回家也悬梁自尽。”
“竟有这样的事?太无法无天了,小姐……”没等丫头话说完,美人朝她瞪了一眼。丫头嘴巴一撅,嘟哝着说,“早日会宰了他不可。”
虎子含着眼泪看着美女:“神仙姐姐,求求你收下我,我要为家人报仇!”众乡邻也跟着求情,“姑娘,他现在整天在家舞刀弄棒,做梦都想着报仇,请姑娘收下他吧 。”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收下就是了。”
男孩一听,立即拜倒在地:“神仙姐姐在上,不,不,”男孩面红耳赤,“师傅在上,清收弟子一拜!”说着,他趴在地上认认真真地磕了几响头。刚要爬起来,那裤子撕拉从裤裆撕了个大口子,露出了光臀,众人看他那窘样,都笑了起来。
且说陶仲文被伤后越想越不甘心,他派人四处打听这姑娘的来历,原来这姑娘正是被称为天府之国的成都人,那天是到灵塔寺去进香路过此处的,此非一般人家,主人姓曹,育有二女,长女三年前就被选进宫去了,听说现在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轿中美女是曹家小女曹月荷,如果是别的人,听说是皇亲国戚,也就罢了。偏偏这陶仲文不知天高地厚,又找了一些道上的狐朋狗友,还请来了大师兄,商量如何报仇。
一脸的毛胡子听了陶忠文的话,气得哇哇大叫,“你们也太没用了,八九个大老爷们竟搞不了一个小丫头!”
“二师兄,不是我们,是那丫头确实厉害,人不仅长得美若天仙,武功也是出神入化。”
“别在这长他人威风,灭自己之气,想我青州双龙就是在京城也不是徒有虚名的。今儿个我一定要去会会这丫头!”
“二师兄,不可轻敌,那丫头不知师从何人,武功怪异,尤其是她手里的兵器,你还没看见模样,随着银光一闪就飞旋而至,让你措手不及,你看我的头差点被旋个正着。”
陶仲文指着缠满绷带的头,另两个恶徒也都跟着说,“是啊,我的耳朵也是被她削去的。”
“我的手指也是那丫头断的,请师兄一定为我们报仇啊!”
“好,今天我就去会会她,看她是何方神圣?竟敢欺负我师弟的头上?我费云龙今天就去会会。”
“不可操之过急,那个丫头的来历我还没完全摸清楚,不知她是哪门哪派的呢。”费云龙一用劲,把手里的酒杯捏得粉碎,这些恶霸一看,“果真名字不是吹出来的,还真有一手呢。可是摸摸耳朵,摸摸断指,仍然心有余悸,不敢多语。
费云龙一看,他露了这么一手,大家还是没有反应,他急了:“我就不信,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的能耐,你们一个个竟然怕成这样?”一个长着雷公脸的恶棍小声的嘟哝一句:“可人家的武功着实厉害。”
陶仲文想到头皮被削,恨得咬牙切齿,“二师兄,我知道你杀了那丫头不难,可是……我想要她给我做老婆。二师兄,你看,能不能想一个万全之策,成全我的美事。”那陶仲文怀里就像抱着美女似的,美滋滋的。听他这么一说,泼皮们一个个又活跃起来。
“你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小心她割了你的命根。”
“呵呵,大哥就是娶了也降不住哦,不妨让我们一起上!”
“再敢胡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众人嘻嘻哈哈取笑一番。费云龙一看,一个个又僵尸还魂了,对陶忠文说:“看来师弟这次还真是动了真心,好吧,我们就成全他这个心愿。再则说如果他真能与这小女子成亲,那我们也成了皇亲国戚,说不定也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对吧,师弟!”
“对对对,”陶仲文心花怒放,“还是二师兄理解我,可是怎么才能让她和我成亲?”
“我倒有一个主意,只要……”一个尖嘴猴腮的爪牙扯着公鸭嗓子故意拉长声音,众人一听急了,就催促他赶紧说。尖嘴猴腮的清了清嗓子,如此这般说了一遍。众人一听,都说这主意“妙妙。”
“老不死的,人呢?赶快做饭,今晚我要给你抢个好儿媳回来!”
“你这个逆子!”
“磨磨唧唧告诉你啥,快去做饭。”陶忠文说完就出去了。
“作孽啊作孽!老婆子,都是你我平时宠出来的祸啊!看来,又有一个丫头要被这畜生糟蹋了。”老夫妻相对垂泪,过了一会,老翁长叹说:“罢罢,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义必自毙。随他自生自灭去吧。”
夜晚的天空堆满了黑云,黑云把严严地遮住。整个大地被黑暗所吞没,五六条人影飞样地跑到高墙边,纵身跃过了高墙。其中有两人来到北面厢房的一扇窗户前,其中一个拿出一根管子,轻轻地戳破窗户纸,向里面吹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就听里面有东西倒地的声音,两个人用剑拨开窗户,翻窗而进,微弱的烛光下,只见一个丫头模样的女子倒在地上,向后看,红色的帐幔里,隐约可见床上睡着一个女子,其中一人手执长剑站在帐幔外,另一个人,撩开帐幔,伸出魔爪,拉开被子,他一把扯开了女子的衣扣……
“坏贼,找死!”只听窗外一声娇喝。
帐幔外的那个人拔剑就像来人刺去,就听“噗”一个人头落地,鲜血从脖腔里像喷泉一样喷泻而出,帐幔里的见势不妙,越窗就要逃走。“坏贼,哪里走?”不容他脱身,声到人到,一件器物直击他膝盖,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闻声而来的家人和虎儿把他像粽子一样捆了,莲儿手拿蜡烛仔细照了照,“小姐,此人就是上次在街上欺负我们的那个恶霸,我去禀报老爷和夫人。”
“莲儿,不要惊醒他们了,这是解药,赶紧去喂给香儿和兰儿吃了。”莲儿拿过解药递给旁边的两个佣人去了。
“你这个恶霸,上次已经饶你不死,今天竟敢跑到家里来送死,虎儿,把我的剑拿来,今天本小姐要为民除害,挖出他的心,取出他的胆。看他以后还出来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