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见谅!”士文知道妙莲意思,“我已有婚约,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说着士文向妙莲深深一鞠躬。
“这么说,还是不能?”
“这个,真的不敢拿小姐的终身大事来欺骗小姐。”俊朗的神情,在月光下显得冷,说话的语气更让妙莲心寒。
清冷的月光照在两个人身上,他们不再说话。忽然,妙莲猛地朝士文的怀里扑来,士文赶紧闪身避让,妙莲像一个炮弹投向冰冷的河里。
老汉一路跑来,看见妙莲落水,捶足顿胸。
“女儿啊,你这是何苦啊!”
士文不敢怠慢,纵身跳下水去救妙莲,妙莲一心求死,狠命推开,拒绝相救。她被呛得呼噜噜喝着冷水,士文来不及细想,猛吸了一口气,把她抱在怀里,一手划水,硬把妙莲从水中抱了上来。
他提气飞奔到了小屋,浑身冻得直打哆嗦,看着妙莲发紫的脸。他顾不得许多,转过脸去,一把扯下她身上的湿衣服,拉过两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拿过旁边一根绳索,头一甩,那绳索把妙莲带被子捆了,手一拉,妙莲坐了起来,他伸出双手,一触到妙莲洁白光嫩的皮肤,心里像一股电流通过。他深吸一口气,立即给妙莲输入真气。一会儿,妙莲嘴里哇哇吐出很多的脏水。
妙莲嘴里哼了一声,他心里才松了口气。这时已经到家的老汉赶紧烧了一点姜汤,扶着妙莲给她喝了下去。
妙莲醒来,睁眼看见自己裸着上身,士文正坐在旁边看着她。她转过脸,想到自己清白之身被一个男子看到,将来传出去该如何嫁人?她越想越悲,禁不住哭了起来。
士文听她哭得可怜,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他转身对老人说:“老人家,这样吧,我和姑娘结为兄妹,带她远离京城,您意下如何?”
他抱拳在胸,诚恳地说:“老人家,婚姻需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士文承蒙错爱,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万万不可误了妙莲的女儿身。更何况现在有仇家追杀,我不能连累您的女儿,让妙莲跟着受罪啊?”
老汉沉思一刻:“也只有这样了!”
妙青想到:自古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我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了,又如何再做他的妹妹?”
“爹爹,女儿不愿意!”
“莲儿,你跟着哥哥去,老夫也就放心了。”
“女儿愿意在家时候爹爹。”妙莲心想,“我才不跟你去呢,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我不是更伤心?”
士文见妙莲这样坚决,也不好再说啥。经过这一番折腾,大家觉得又累又乏,饭后他不觉沉沉睡去。一觉醒来,月光穿过窗子罩在身上,他躺在床上一会儿想到和紫英从小在花园里追逐打闹的情景;一会儿又想到父亲在牢中被活活折磨而死的镜头;一会儿又想到妙莲哀怨失望的深情,翻来覆去,心难平静。他几次想悄悄的一走了之,可是想到妙莲的烈性子,又恐走了后害了她——。父亲大仇未报,怎能心有旁骛。俏少年想到这,听着更鼓已打四更,心一狠:“罢了,就这样吧!”他轻轻地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