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莲为何要女扮男装,原来朱厚熜还没有成为明世宗前,就喜欢炼丹修仙,将大半儿心思都花在了钻研如何成仙上。他称帝之后享受的富贵达到了极点,仍旧一心追求长生不死。于是,他广征道士方士之流,在宫廷中搞起了斋醮,不断扩大规模,耗费巨资。同时他又是好色之徒,令礼部派员在京城、南京、山东、河南等地挑选了民间女子千余人进宫。以后又多次采选宫女,多达数千人。嘉靖二十六年至嘉靖四十三年间四次大选,共选进一千零八十个八岁至十四岁的幼女。选这么多的女孩入宫,一是准备用以炼制“元性纯红丹”,二是供世宗淫乐纵欲。
选举所到之处,无不人心人心惶惶。有女孩的人家提心吊胆,能嫁人的早早就把女儿嫁出去,不能嫁人的就举家迁移逃往别处。
老人长叹一声说:“都是那皇帝老儿害的多少人家骨肉分离,多少女孩惨遭欺负。自从恩公帮助我们父女逃出京城后,我们无路可走,就到四川境地来投奔孩子的姨妈。”
他们爹三路上风餐露宿,最后实在没有盘缠,卖掉了破马车,随着逃难的村民来到了这个荒凉偏僻的小地方,在后山收拾了一家破屋就住了下来。
可怜大女妙莲自小体弱多病,哪经得住这么折腾。当天夜里,妙莲就发起了高烧,嘴里不住的说胡话。老人跑了很远的路,问了很多人,最后找到了一个地方土郎中。为了不暴露两个女儿家的身份,老人拣来两套男人衣衫,叫姐妹俩换上。那郎中来了以后,把把脉开点药就走了。妙莲服下几副药身体渐渐好转。
一天饭后,老人正准备下田除草,忽然来了几个穿着兵服的人,凶神恶煞似的来到门口。“汰,老头,把你的女孩儿交出来?”
老汉内心惶恐:“我家只有男娃,哪来的女孩啊?”
话音未落,人群中走出一个兵来,狠狠地踹了老汉一脚。“这个老不死的,郎中都说了,昨天你家生病的那个就是女孩,现在皇上正到处选秀,她被选中了,我们今天就来带人的。”
其中的一个看像小头目斜着眼说道,“你们这些人家,真他妈是的,我要是女的,第一个就跑去报名,把皇上侍候好了,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等好事到哪去找?可惜爷想去还没人要呢!”那些兵卒们听罢都哈哈大笑起来。
“别笑了,赶紧进去搜人!”小头目对那些手下说。
“你们这些奸人——”老人气愤填膺,从地上爬起来摸起手中的锄头就向那小头目劈头砸去,那个小头目马头一拨,躲过了挥过来的锄头,扬鞭向老人抽去, “这个老匹夫,找死,给我到屋里去搜。”
“你们这些奸人,休伤家父,我随你们走就是了,”随着一声娇喝,破门一开,只见一个貌美女子站在门口,“你们这些恶贼,就不怕遭到天打雷劈吗?”
那小头目放下扬起的鞭子,“嗯,还真是个美人胚子,细腰,弯眉,大眼,樱桃小口,还有这——”那个小头目色迷迷的盯着妙莲的胸脯欲吐贼言。
“呸!狗嘴不吐象牙,如果你敢胡说,本姑娘现在就死给你看。”
小头目摆着两手:“小美人,千万不能死,不能死。”他转身喝道,“还不把人放了。”
那两小兵把老人朝地上一推:“这个老不死的,养这女儿还挺漂亮的嘛!”
“给我爹扶起来,如果再乱说一句,立马死给你看。”
“快把剪子夺下,”那小头目满脸堆笑,“万万不能死,不能死!小美人,你可是我花重赏才弄来的,再说还指望你给我升官发财呢!带走!”几个兵役如狼似虎把女子提上马背,狞笑着走了。这真是:官兵如才狼,百姓不聊生。奸臣使弄权,祸国又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