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埈斜瞥了大哥一眼,沉声道:“大哥今日很闲吗?不用张罗三弟的婚事了?”言外之意是他在此只是多管闲事。
朱瞻基冷哼一声,“二弟也知道三弟就要大婚了啊!即是如此,怎么还与三弟的侧妃在一起?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岂不惹人闲话!”所以当他得到眼线的通报,便立刻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以至于没有去多想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心急。
朱瞻埈不屑地轻哼,“哼!什么叫三弟的侧妃?皇爷爷今日赐婚的应是那吴升的女儿吧,与她有何相干?”
“你!”朱瞻基气结,深吸了几口气,方恢复以往的平静,“你我心里都明白,这月月姑娘是我母亲早已许给了三弟的人,你今日这么做岂不伤害兄弟之间的感情?”
朱瞻埈妖媚的桃花眼瞬间圆瞪,怒视朱瞻基强压怒气的脸,“丫头原本就是我先喜欢的人,难道就许三弟前来横刀夺爱,而不许我抢回自己所爱吗?”
朱瞻基惊讶地瞪大了细小的眼睛,不相信二弟竟是为了个女人连兄弟情谊都肯抛弃,而此时的朱瞻埈同样毫不示弱地回瞪他,良久,朱瞻基才哀叹一声,极其无奈地说道:“就算如此,那二弟可曾想过月月姑娘心里的想法?她可愿意与你在一起?”
朱瞻埈刚才还怒瞪的眼睛,立刻蒙上了一丝暗沉,俊脸也垮了下来,若是丫头愿意与他在一起的话,他也不必非要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看着二弟变得沮丧的俊脸,朱瞻基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些,走到二弟的面前,温柔地抚上二弟俊挺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似是安抚二弟少有的失落,“你心里也明白,若她真的不愿意,就算你真的得到了她的身体,也得不到她的心。”
“大哥……”朱瞻埈仰起沮丧的俊脸,心里的那份挣扎看得朱瞻基心痛。
幽幽叹了口气,朱瞻基温言道:“还是让我将她带走吧,今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可是……”朱瞻埈不放心地回头看向睡得香甜的丫头,“丫头她想闯入太子府找三弟去,大哥也知道现在……”现在太子府布满高手,他自然明白太子妃是防有人破坏朱瞻墉那小子的婚事,甚至隐隐觉得太子妃防备的人当中也包括他,心底冷哼一声,他巴不得朱瞻墉那小子快点成婚,若丫头真的像她说的那般不喜欢与人共侍一夫,那丫头会不会就此不理睬朱瞻墉了,如果那样,他一定要让丫头明白他的真心!但前提条件是,丫头不能出事。
朱瞻基看出了二弟眼中的那份担忧之色,拍了拍二弟俊挺的肩膀,“二弟是在担心月月姑娘的安全吗?如果是这样,为兄我便替你盯紧她,不让她去便是。”
朱瞻埈转回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大哥,犹豫了片刻,才缓缓点头。慢慢起身,让开了挡住丫头的身影,“大哥,你要说话算话,今日之事,不可让丫头知道!”若是丫头知道了他想趁她酒醉而占有她的话,肯定不会再理睬自己的,他同丫头之间的关系才刚刚有所缓和,他不想丫头又开始与自己心生嫌隙。
朱瞻基见二弟让开了路,便点了点头,“二弟放心,为兄不说便是。”说罢上前轻柔地抱起床上沉睡的人儿,寻了方丝巾遮住了月月姑娘的脸,以免在去他寝宫的路上被人认出而引起麻烦。
朱瞻埈满眼忧愁地看着大哥抱走了丫头,低叹一声,将自己丢在了大床上,不知道自己一时心软而放弃了这大好的机会是不是错了,以后怕是丫头就警觉了,再也不会轻易饮酒了吧!他也不会再有这样能够亲近丫头的机会了!但是令他矛盾的是,他同样不希望丫头醒来后会恨他,若是他真的占有了丫头,丫头醒来是会恨他的吧,正是因为怕丫头恨他,所以他犹豫了,眼睁睁看着大哥将丫头带走。闭上了妖媚的桃花眼,头隐隐发痛,他是真的很爱丫头啊,所以他希望丫头有召一日能够接受他并喜欢上他,而不是心里只装了个朱瞻墉。
银白的月光洒落在他寂寞的俊美身影上,照出了他的心伤,而这份心伤却不知丫头何时能够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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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痛的几乎就要炸开了!
齐月垠一手抚着疼痛异常的头,一手勉强撑起无力的身子。慢慢睁开了眼睛,陌生的房间令她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你醒了。”温润而充满男性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齐月垠寻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入眼却是一张及其熟悉的令她分外讨厌的脸。
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物,当发现身上的衣物都完好无损地穿着时,才松了口气。旋即怒瞪那说话的人,“你为什么在这里?这又是哪里?”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她从没有来过的房间,明明记得自己是去了那厮在宫里的寝宫,怎么现在却是在这么个陌生的房间了?
朱瞻基淡笑,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润表情,缓缓走到床边,将手中端着的醒酒汤递了过去,“先把这汤喝了吧,宿醉很难受的。”
齐月垠望着他递过来的细瓷青花碗,迟迟不肯伸手去接。怎么会这样?她昨晚明明只饮了一杯米酒,难道就醉了吗?她以前可是很能喝的啊!但是也不可能是被迷药迷昏的啊!她可是百毒不侵的,别说迷药,就算是给她喝杯毒药,她也照样没事的!难道说这前世的身体跟她原来的不一样?想想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就像她以前的身体并不会百毒不侵,而现在的这具身体是半点酒不能沾的。
朱瞻基轻笑,温柔地看着一脸纠结的月月,坐在了床的边缘,没想到他的这个动作却是令床上的人立刻弹起向后退了一大块,拉开同他之间的距离。朱瞻基不仅拧眉,月月是在躲自己吗?为什么她每次都表现得很讨厌他的样子?他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过她了?为什么他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你……,似乎很讨厌我是吗?”
齐月垠急急向床里躲去,因为对他的极度厌恶而极力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说话也丝毫没有对皇太孙殿下的尊敬之意,“既然知道,还离我这么近干嘛!”这人有病的吧,已经不止一次说过自己讨厌他了,怎么还时不时在她眼前出现?
ps:由于电脑问题导致无法更新,抱歉的话就不多说了!近期更新可能会不稳定,不过还是要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