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王府里来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自打耶律图欲抱着昏迷不醒的大木落一进门,整个王府就像炸开了锅。
下人们忙得脚不离地儿,女主子们敢怒不敢言,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这女人是打哪儿弄回来的?”大王妃萧澈一向后知后觉,一脸迷惑地问道,“是前时说要娶进府里的那个高姑娘么?”
侧妃萧惠无奈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接话道,“姑姑,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那高姑娘精于骑射,大汗若是进山去会她,必然骑马。驾着驼车出门,必是去那花街柳巷了。”
“你是说.”恍然大悟,气得干跺脚,轰然起身,咬着牙根抱怨道,“自打重修了那窑子,他心里面就像长了草,家里呆不住了,隔三差五地往那儿跑。两人出双入对,也不知道背个人。外面的风言风语已经够多了,千不该万不该把这烟花女子带回府里来!”
“谁说不是呢?”夏如雪急着插话,却又被萧惠抢了过去。
“俩人一进门儿我就看出来了,那不是一般的宠爱!咱是红颜命薄,也就看看的份儿了。那小俵子俩眼一闭,半死不活。他是饭不吃,水不喝,就那么抱着,生怕一撒手就没了似的。。”
夏如雪终于抓住机会插了句嘴,“人家是妓院里的窑姐,天生靠勾搭男人吃饭的。捡好听的说谁不会啊?可那是真为男人好么?逢场作戏罢了,也就男人信那个。”
萧澈点了点头,以为对方说得在理,“可不是怎么的。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咱们为人妻妾的,遇上主家犯浑的时候就得坦言相谏。明知道纵容作恶,怎么能由着他胡来呢?”
“姑姑说得对!只可惜,这好人都让俵子当了,我等为人妻妾的那才是费力不讨好呢!一心一意为人家着想,人家还不领情;话说得稍微重一点儿,立马吹胡子瞪眼。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好像咱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似的!”
夏如雪赶忙点了点头,难得感同身受,“可这坏人总得有人当啊!大汗被那狐狸精迷得魂不守舍,总得有人劝一句啊!”
萧氏姑侄女二人对视一眼,一口同声的赞叹道,“对,妹妹说得太对的!”
“咱尽的是为人妻妾的本分,自当一心为大汗着想。”萧惠语重心长,攥起夏氏细若无骨的小手,“妹妹放宽心,自管回屋歇着。待讹将军从奉国寺请来了大夫,我与姑母即刻去见大汗。。”
讹里古在“三宝堂”外招呼着老郎中上了驼车,翘首张望着迟迟不见人影的茶花。左等不出来,右等也不出来。心浮气躁,忍不住进门找了一趟。
听诊堂里的小伙计说,方才进门的女客跟着一名男子从后门走了。上马一肚子火,心里愤愤咒骂:该死!这俵子就是俵子,专干这种不着调的事儿。那边眼看着人就咽气了,她倒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被不知哪里来的野男人拐跑了!
憋着一口恶气,懒得再等下去了。拉着等候多时的老郎中火速赶回了汗王府。一进大门就看到下人们惊慌失措的表情,拦住一张熟面孔,压低嗓音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讹将军,您可回来了!快去劝劝吧,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