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裴和被学校的迷姐迷妹们围攻到爆炸,那些天真的小女生们都一致认为,只要和公子苏作同桌,就算是赫连那样水平的女孩都能当他女朋友!那当初就该拼了老命,撕破老脸去抢那个位置啊!
现在的情况是,公子苏上课已经不听讲了,像是一刻也离不开赫连似的与她讲小话一直讲到放学,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丰富的。唯有忽视了周围一片绿眼睛和讲台上的老师那双都快变成激光眼的目光。
无奈成绩表上,苏裴和的地位依旧没人动摇过。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公子苏跟着赫连学坏,把所有的书本都垒在桌子上,挡住了前面所有的干扰。
“寒假不久就是于文的生日,去吗?”公子苏手里轻轻的剥着瓜子,发出轻微的细响,剥一颗就送一颗瓜子儿到双手揣在兔皮捂手的小女友嘴里,时而自己也吃一两颗。
赫连连忙点头,好哥们儿的生日必须去啊。
“还有······大寒那天放假,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赫连连没有看到男友眼中的小心翼翼的试探,只顾着一个劲儿的点头,在自己离开之前,苏裴和说什么都是圣旨!
“于文的生日会干些什么呢?”她从来没有参加过有钱人家的生日,以前的平民式生日无非就是在家里吃吃蛋糕,或者下下馆子,拆拆礼物而已,过了十几年都过腻了。
“一般都是party,看他那个样子,有多浮夸你也能想象了。”苏裴和往着于文的方向努努嘴,与此同时听到了特殊位置传来的惊天动地的喷嚏声。后面两只小的笑得差点没憋住声音。
“我要去!从来没有参加过生日趴呢!”
“想要礼服吗?”公子苏对着这个对物质毫无抵抗力的女生再次拿出杀手锏,一脸“我有钱”的酷酷模样。
赫连连两只眼睛瞪得都快把眼球掉出来了!她抄着兔毛捂手捂到嘴边,害怕口水流出来或者尖叫出来:“定制的吗?那种特别特别闪,花纹特别复杂的那种?!”
“看设计师和你自己的意思啊!”苏裴和总是能享受赫连这种极度惊恐混合癫狂欢快的表情,他觉得这是用钱能够买来的最有价值的东西。
“啊!我爱你!”一声憋在嗓子里的短促的尖叫,引来一片目光的集火,可是赫连连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少女心,张开双臂一个熊抱缠住苏裴和,公子苏可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屁股下面一歪,两人就这么乱七八糟的跌倒在地。瓜子壳撒了一地。
老师的脸都绿了。
于文毫不掩饰的狂笑传来。
赫连觉得公子苏摔在下面,她的心都要碎了。
放学后,苏裴和立刻联系了苏家御用设计师到家里,两个女人凑在那里商商量量的两个多小时,总算把礼服这件事敲定了,苏裴和只是在末了加上一句:“你看着她的弄个情侣款给我就可以了。”
每一年,最好的基友的生日趴,苏裴和都是很重视的,每一年他都会为了这件事准备新的礼服,这是别人没有的殊荣。
设计师今年发现自己要做两套,自然明白其中的深意,离开的时候留下了很好的祝福。
赫连连紧随其后,兴奋的像个放学的幼儿园孩子。设计师开车顺路将她送回了家。
赫连连看了看手机备忘录,发现明天周末,约了卓英喝茶聊天吃饭,然后她按了更高一层楼的电梯,直接去了林瓦的家里。
赫连连对于卓英还是有点顾忌,毕竟是自由鸟的人。
第二天,两个在人界同病相怜的灵魂在约好的商场相见,两人在商场中逛了一上午。
赫连连越来越喜欢这个姐姐一样的女人,她总是自带一种温暖却不过热的感觉,像是有着姐姐一样的谦和与暖暖的感觉。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足够你刚刚能听得见,却不会让第三个人听见,配上极好的嗓音,这足以让人一听她开口,就知道这是一位真正的、有着极好教养的淑女。
她们交流着在人界的、地狱的各种趣事,遇见的各种人,对以后的打算,反正女生总会聊的那些话题,她们大概是要讲个遍。
两人性格一个和煦一个活泼,却极其相衬,都觉得相见恨晚。
连赫连问到自由鸟的事,她都毫不避讳,说她对自由鸟的看法,说这就是一个松散的组织,自从加入,好想什么都没有发生。说完她还笑了,笑得很无奈,似乎在为自己无力的挣扎而悲哀。
休息时间,纠结了半天要喝点什么的两人,最后由有主见、没有选择困难症的卓英拍了板。进到一家雅致的咖啡厅,进到这家不起眼的咖啡厅的时候,赫连连还在惊叹真不愧是卓英的品味,真是有格调。
点了咖啡,坐着继续聊,一直到咖啡端上桌。
卓英忽然问道:“妹妹,你怎么看自由鸟呢?”卓英不知道赫连连的名字,她也一直很懂规矩没有去问名字。所以称呼赫连连为妹妹。
这是两人上午讨论话题的核心内容。
“我还不是不了解自由鸟,就是他们一个劲儿的怼我,把我害惨了。”赫连连委屈的喝着咖啡,“要是自由鸟人人都像你这么好说话就好了。”
“自由鸟好像是分成了两派吧,一派就是边角的不明状况的成员。老是和你过不去的,大概就是另一派,那些着急改革的核心成员吧。”
“是吗?!”赫连连开起玩笑来,“那你是哪一派呢?”
“那当然是核心派啦?!”卓英演戏般搞笑的做出“我是坏人”的表情。
“哈哈哈!”赫连连笑起来,“你好······”逗,还没出口,她便觉得大脑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至极。咖啡不是提神的吗?
“妹妹?”卓英疑惑的脸,看着赫连连的脑袋左右摇晃,“妹妹?”
“我······”明明还有意识,身体却不听使唤了。脑袋沉重的砸到桌子上,碰倒了咖啡。
服务生来了,站在赫连连的身边。
卓英伸出手,关切的喊道:“你怎么啦?赫连连?”
恍惚中,看到服务生和卓英手腕同样的刺青,赫连连明白了什么,可是意识也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