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儿子:“你怎么和这几个大姐姐认识的啊?”
我以为小孩儿会告诉他卢月拍照的事情,没想到这小孩儿果然和我一样一样的聪明,对妈妈讲道:“因为姐姐买东西给我和我的朋友吃!”
他的妈妈看着我们笑,然后问他:“有没有跟姐姐们说谢谢?”
我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我们几个就在他家屋子前面的街道上玩了起来。我们三个高中生陪着一个小孩子玩很幼稚的游戏,他的妈妈看到这里,一直在笑,一直在笑。
天快要黑了,我们真的要回去了。
小孩子依依不舍,阿姨也硬要留下我们来吃晚饭。
可是实在不行了,临走前,小孩子依依不舍的拉着我的手问我:“姐姐,你以后还会来找我玩吗?”
我笑着答应他:“会的,姐姐以后会来找你玩的!”
小孩子当然是相信我的,高高兴兴把我送走,等着明天我来找他。
只可惜,我食言了。
那个孩子,从此以后再也没见到过,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了。一定长大了,变成了小帅哥,并且是超级有种有魄力又酷的小帅哥。
晚上的时候,我们都很兴奋,一晚上都睡不着觉的聊天。
第三天,我们又要回学校了。
我们走了以后,妈妈就打电话来问我说:“家里面那把牛骨梳子不见了,没有办法梳头发了!”
那把梳子是妈妈出去旅游时候带回来的纪念品,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还是有些意义的。当时卢月用的时候觉得好用,我就告诉了她来历,并且这个梳子很奇特,怎么梳都不会脏。
然后妈妈问我:“你问问你同学卢月走的时候收拾东西的时候有没有不小心带走?”
我懒得去问,家里面不见东西又不是一次两次,都是一群没有收拾乱放东西的人。
我就对妈妈说:“你自己再找找看,指不定是丢在哪个角落了!”
这种情况,一般隔一段时间,东西就会自动冒出来。妈妈把到处翻了一遍也没找到,我也没有去问卢月。
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到后来却演变成了一件大事。
回到学校以后,我和卢月的感情简直是急速升温,两个人更加亲密了。和杨素素已经和好了,但是实在不想再和她一起。
我和卢月下午都会去小卖部买点吃的,然后靠着田径场的走廊站着聊天,吃东西。
很久没有遇到辛思扬了,那个下午,天气阴沉的可怕,黑压压的云积在天上,我看着天对旁边的卢月说:“好像要下雨了!”
“是啊,要不要现在回去教室啊?”
“不,等雨下了,淋着回去!”
“青离,你就是喜欢这样!”
“对啊!”
卢月答应了,我们站在路边看着行人匆匆而过,雨点开始往下面砸,大滴大滴,一到夏天就喜欢下这样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铺天盖地的来,悄无声息的走,仿佛就像那些青春岁月的年少时光。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辛思扬,看到以后,还是一样的心动,一样抑制不住的喜欢。
他从对面走过来,撑着一把格子伞,而伞的下面除了他,还有他可爱的女朋友。
我感到一阵可笑,我这卑微的喜欢算什么呢?
雨点打在脸上,生生的疼,辛思扬的目光一下子飘向了我,我移开,对着旁边的卢月说:“我们回去吧,雨下大了!”
卢月点了点头,两人在雨中慢慢前行,辛思扬和他的女朋友共撑一把伞就在我后面,这种感觉很奇怪。
更多的,却是心酸。
回到教室,班长通知我们又要换位置,据说原因是因为快高三了,班主任要彻底整一下学风,让爱学习的人坐在一起,互相不打扰。
很明显,我在班主任心目中肯定是不爱学习的调皮学生,一天天的不知道逛了多少课,午睡的时候没起来,基本上就是睡个两节课再来学校。
班长在上面抄换位置的名单的时候,我心里面很紧张,生怕班主任给我乱换位置。
结果到我的名单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幸免于难,之前和尹科当同桌我已经很气愤了,中途换了位置,没多久我又和他编在了一起。我气的发疯,自己和后排的人换了位置,这次倒好,班主任又让我和余夏当同桌。
我简直是气的发疯,简直是杀气腾腾的从凳子上跳起来,大喊了一句:“老子不和余夏坐一排!”
班上的人都扭头来看我,我气的要死了,杀气腾腾的就从位置上站起来,往办公室冲去,准备找班主任大吵一架。
我生气着急的时候就这个样子,去了以后一定什么话都会说,也绝对不会去管后果。结果一冲到办公室发现班主任没在,气没处可发,更是快要憋出内伤了。回到教室,发疯一样把自己的桌子直接拖到最后一排放着,然后大声喊:“班主任不给老子换个正常的位置,老子就一个人坐最后一排!”
于是,我一个人高调的将位置拖到最后一排放着,生闷气生的很严重。
班长,吴楠,还有甘雨洁都走上来安慰我,边安慰我边劝我别这样,说班主任会说我的。我才不怕,谁说都不管用。
我本身性格有些低调,但一做事,绝对是最高调的那个。这么一点小事,几乎全班一下子就知道了,我生气生的太明显了。
然后甘雨洁拍了我的头一下,说:“我总觉得青离像个小孩子,你们觉得像吗?”她对着吴楠说道。
我不理会她,然后班长又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青离,你别这个样子,余夏在那边已经知道了,他好尴尬的!”
“我管他的!”
我大声的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朝着余夏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他还是一副装酷的样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无所谓,但是那双眼睛还是暴露了他的尴尬。
我忽然有种负罪感,我一向都是这样,别人在我面前软下来,我就会瞬间觉得他可怜。只有那些和我顽抗到底的,我才会很烦他们。
一群人跑过来在我这里好说歹说,我才勉强答应。
他们都说,上暑假课的时候还会再编位置的,还有一个月左右就暑假课了,就将就一个月吧。
于是,位置还是按照黑板上写的名单排好了,余夏把桌子拉在了我的旁边。
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他也知道我很讨厌他,表情怪怪的,很是不自然。
到了第二天,他才开始试探性的和我讲话,我看他跟我讲话的时候还是蛮正常的,没有像以前看到的那样,跟神经病一样。
然后两人就开始聊天了。
又是一个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以前互相有些看不惯,现在一接触才发现,我们内心里面的很多想法其实是相当契合的,只是表现出来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一天的时间,仿佛就让我们重新认识了一遍一样,两人开始讲很多话,我本身有点自来熟,一下子就变得好像朋友一样。
卢月下课问我:“青离,和余夏当同桌怎么样?”
我回答:“还行吧!”
“对嘛,其实余夏人很不错的,你昨天那样太不给他面子!”
想想我也觉得自己昨天太冲动了,要是班主任在办公室的话,更会闹得不可开交。但是余夏一点都没有怪我的意思,就好像昨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余夏也很爱逃课,但是没有我这么疯狂。
那天中午回家睡觉,一睡,又睡过头了。
我从家里面出来,慢慢悠悠的朝学校走,来到学校以后,学校里面几乎没什么人,大家都已经开始在上课了。
我走到教学楼门口,像个小偷一样倚在墙边,慢慢的移出一个脑袋去看那边的门边有没有抓迟到的。结果我刚伸头伸了一半,就露了个眼睛,然后居然看到了班主任。
并且最让人无奈的是,她也看到了我。
我听到一声:“夏青离,你给我过来!”
我吓得半死,一下子把头伸了回来,可是有什么用,班主任都已经看到我了。我在原地无奈的跺脚,烦死自己刚才为什么一定要伸个头过去呢?我一定是有病,并且病的不轻。
“夏青离,滚出来,还要我过来拉你吗?”班主任在那边大声的叫喊着。
我无可奈何,像个可怜虫一样,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的走到她面前。
对面就是教室的窗户,班上的同学课也不听了,全部回过头来看我,看我这个倒霉蛋是个什么衰样子。
被班主任大骂了一顿,骂的狗血淋头,我就权当没听到。骂到后来她也没有什么词语了,于是让我进教室去了。
刚进到教室,余夏的脸都快笑抽了,问我:“青离,你怎么就会被抓住呢?”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就伸了个头出来,就被班主任看见了!果然四只眼睛的人视力很好啊!”
“你天生长了一副倒霉的样子!”
“这个算什么倒霉?上次我来学校,经过厕所外面那棵大榕树的时候,一泡鸟事砸在我头上了!”是啊,倒霉这种事情,我要是要聊的话,可以聊一个晚上都不带重样的。
“真的吗?”
“真的!我当时刚洗了头,头发飘逸的很,走到树下,‘啪’的一声,有不明物体砸在我的头上了,我不知道是什么,用手一摸,妈呀,一泡鸟事,还泛着白!”我一般说自己倒霉事情的时候,说的总是很绘声绘色,听得人正常的都会笑趴下。
余夏当然也不例外。
其实这件事情还不算太倒霉,最郁闷的是有一次和马湘芸一起去学校后山花坛里面摘薄荷那次。
马湘芸说:“学校的薄荷可以随便摘,摘完后拿回去晒干,可以泡茶喝!”
反正我是闲来无事,便和她一起高兴的去了。
看着满满一花坛可爱的薄荷叶子,随着微风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心情就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