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住手?妳不是来服侍我的吗?”
“不……”
“什么?”
她咬着唇,拒绝再吐露更多脆弱的字眼。
他眼神瞇着危险,再度粗鲁的将她压下,准备用这不堪的姿势来直接占有她。
“不要!”她终于还是妥协了。
粗哑邪恶的低沈嗓音又来到她的耳边。“不要什么?”
她喉头一紧,终于低声下气的开口。“不要这样……”
“求我。”
她强吞下拒绝的冲动,咬着牙。“求你……”
突然,他放开了她。
双手一得到自由后,她立即慌张的转过身,用已然被撕破的碎衣裳,遮住自己****的身子,羞赧憎恨的瞪着他。
“老子今晚没兴致了,妳走吧。”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适才还想强迫占有她,现在却像在赶一个卑贱的女人一般,要赶她走?
厉眸一瞪,将其他衣物丢给她。“滚!”
她铁青着脸色,抓起破碎的衣裳,用最快的速度穿上,然后仓皇逃出门,狼狈踉跄的奔离屋子。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失控,尽管此刻她的胸口如巨涛骇浪在翻搅着。
直到躲回自己的房里,关上门后,她双臂环抱着自己,试图冷静下来,但气怒攻心,让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可恨的男人!
她的情绪从没像现在这般激动过,为了任务,她可以牺牲自己的命,甚至去服侍那可恨的家伙,因为她始终坚信这么做,是为民除害,造福百姓,也能完成大人的心愿。
可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用如此卑劣的方式羞辱她?!
他算什么东西啊!
不过是个土匪罢了,凭什么这样对她!
为了报复吗?所以他才归降,向大人要求以她做为赏赐?
抱着双臂的手指,深深掐进肉里,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不可乱了方寸,可为何她的心,迟迟无法平静下来呢?
那男人的眼神,像针一样狠狠插入她的心,他的话,也像抹了毒药的利剑,无情的践踏她的自尊。
她不喜欢这样,也恨自己竟因此动摇了,甚至怀疑自己。
师爷说,只有她可以驯服盗狼,可适才发生的事,很明显宣告她的失败,她完全掌控不了那狂野无礼的男人,师爷肯定弄错了!
该死……
她闭上眼,不停的自问,自己真的能完成大人交付的任务吗?
那天之后,她以为盗狼不会再碰她,而她也不想再见到他,当她正考虑是否该向大人说明自己无法掌控盗狼时,护卫大人荣应来找她。
“盗狼那家伙,三天来,日日喝得酩酊大醉,大人屡次派人来命令他出任务,可这家伙却喝得烂醉如泥,别说命令了,要把话传到他耳里也不行。”
听了荣应的话后,慕容紫低头深思,过了一会儿后,她抬头告诉他。
“我知道了,请转告大人,我会试着让他清醒,好让他出任务。”
荣应点点头,便告退了。
待荣应走后,慕容紫一个人在房里踱步深思了会儿,最后强打起精神,认为不可以就这样退缩,否则有负大人使命,于是她下了决心,踏出门槛,去找盗狼。
马蹄声由远而近,来到城西的酒馆客栈。
慕容紫骑的马匹来到客栈门口,利落的下了马,守在客栈门外的官差立刻迎上来。
“慕容姑娘。”官差们拱手揖礼。
“盗狼呢?”
“在里边。”
她将骏马的缰绳交给一名官差,便踏进客栈里,除了一名官差在前头引路,其他官差则在后头跟着。
他们上了酒馆客栈的上房,掌柜的早已等在门边。
当慕容紫踏进房里,扑鼻而来的,便是浓浓的酒味。
清冷的面容,瞪着那个睡得死去活来的男人。
“他醉多久了?”
掌柜的忙上前应答。“这位客官天天都喝得醉醺醺,今日这一醉,大概睡了整整一日了。”
她皱起眉头。“每天?”
当柜哈腰,恭敬的回答:“是的,这位客官每天喝醉了,就在咱们这儿倒头就睡,这酒钱……还没给呢。”
慕容紫沈着脸,从腰间的钱袋里拿出银子给掌柜。
“这些够不够?”
有人付酒钱,掌柜高兴得忙双手接过银子。“够了,够了,小的这就找零给姑娘。”
“不必了。”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平白无故多赚了银子,掌柜笑得合不拢嘴,这腰也弯得更深了。
慕容紫冰冷的瞪着床上的人,身为巡抚大人的官差,竟然大白天喝醉酒,玩忽职守,简直荒唐!
“为什么不将他抬回去?在这儿丢人现眼。”她冷声质问其他官差。
“禀慕容姑娘,咱们也想,可是……”
美眸横了过去。“可是什么?”
“慕容姑娘有所不知,盗狼虽然醉了,可一有人想动他,不是被他踢出去,就是打飞出去。”
秀眉紧拧。“有这种事?”
官差们用力点头。“是真的,慕容姑娘,这家伙邪门得很,连醉了,都还警觉得很哩。”
慕容紫半信半疑,其他官差畏惧盗狼,她可不怕,于是她走上前,冷冷瞪着那个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伸手要抓他。
说也邪门,她才抓住盗狼的手腕,他的大掌便反扣住她,她再出另一只手牵制他,盗狼的飞腿便扫来,幸亏她反应够快,以手臂挌挡开,便迅速往后跳开。
盗狼大腿放下,呈大字形,依然睡得无法无天。
这男人,即便醉了,也依然危险得很,她就不信制伏不了他!
美眸瞟向桌上,她拿起茶壶,在众人噤声中,毫不客气的将壶里的水往盗狼脸上泼去。
所有人屏住呼吸警戒着,等着那个被泼水的人大发雷霆跳起来。
床上的人毫无动静,依然打着舒服的鼾声,睡得香甜。
一名官差小心建议。“慕容姑娘,还是等他醒来吧,他现在醉成这样,不但叫也叫不醒,泼水也没用。”
慕容紫神情更冷。“哼,泼水没用,那就试试别的。”
试别的?能试什么?
在大伙儿疑惑之际,就见慕容姑娘放下茶壶,改而拾起地上的夜壶,不由得倒抽一口气,瞠目结舌的瞪着。
不会吧?真的要这么做?
慕容紫没有犹豫,直接将夜壶往盗狼的头上倒下去。
有人掩着口鼻,有点想吐了,现场气氛安静得连针掉到地上都听得见。
猛地,床上的人突然跳起来,口中还骂着粗话,一脸惊怒交加的瞪着前方,那浑身的杀气,可真象是地狱来的恶鬼,直把人给吓得噤若寒蝉。
“搞什么——”盗狼暴跳如雷,只感到臭气冲天,瞪着自己满身的污臭,神情扭曲而狰狞。
慕容紫神情冰冷的开口。“终于醒了?”
他惊愕的瞪着她,再看看自己满身的黄污,然后瞧瞧她手上已经空了的夜壶,乍然恍悟,惊怒的瞪回她。
“是妳做的?”燃着两簇火苗的眼底,阴鸷而危险。
“大白天醉得不醒人事,旷职又玩忽职守,巡抚大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那锐利的狼眸缓缓瞇细,原本暴怒狰狞的神情也逐渐冷敛下来,望着那冰冷沈静的美丽容颜,唇角邪邪勾起一抹笑。
那笑,令人不自觉的警戒。
本该气急败坏的人,却反常的笑了,眼中那抹阴邪,着实令人不安的绷紧神经。
他该不会是气到不正常了吧?
盗狼不但没有立即想找水把自己脸上和身上的尿骚味给擦干净,反倒用双手在脸上和身上涂涂抹抹,两只大掌也沾了黄色的尿骚味。
“原来娘子是担心为夫贪杯,误了正事。”
她出声制止。“哼!谁是你娘子,少臭美了!”
“娘子忘了?大人将妳给了我,妳就是我的人。”此话一出,其他官差都露出讶异之色。
“大人只是要我看住你,少胡说!”
她愤怒的更正他的话,铁青着脸色。大人要她迷惑盗狼,是私底下的命令,并未公开,如今他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根本是存心羞辱她。
慕容紫握紧拳头,紧咬着牙,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被他的话给激怒而沈不住气。
“既然娘子对为夫如此关心,为夫怎能不接受娘子的好意呢?”他缓缓上前一步,慕容紫立刻警觉的退后。
“你想干什么?”
“娘子的一番苦心,为夫当然要好好回报一下,想想这几日为夫贪杯,冷落了娘子,实在不该。”
他眼中闪过的狡狯笑意,令她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在察觉出他的企图后,严厉警告。
“你要是敢过来,小心我——啊——”
警告,最后转成了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