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山关月的寒星透凉,之前沈玦都是在沈父的口中听闻。繁繁烁烁的银色星点,从天际边一直群密的拉入了沈玦的眼眸,混着天际的乌黑和遍地银甲,是无边无际的哀歌绝唱。
“所以说,阿哥。你自小就是同阿爹看着这边关的月亮长大对吗?”
“嗯。”沈玄机同沈玦合衣躺在军营外的枯草坪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而沈玄机也不是一次地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个含着麦秸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多的家长里短要讲。
从出生时因为贪睡,不看世界,被沈父以为儿子瞎了一只眼,再到私壑上书,因不识墨水而当青梅汁唱掉;更到被苏姑娘撇弃,因为他与她相处半年才识得她是个女子……
“这不是你的错,阿玦。”沈玄机望漫天星夜,认真道,一是我在你出生前,让虞母喝了碗甲鱼汤。“所以你如今智商低下,都是阿哥我一手害的……”
“甲鱼汤滋味如何!”沈玦已经饿了十天半个月,一听见汤味,眼睛便射发出凶光。丝豪未闻沈玄机的弦外之音。
“你把那边的鸭子抓过来,我便给你下甲鱼汤。”
“好!那两只,你要哪……”
“左边那只。肥一点,油脂多。”当那只鸭子从他眼下毫无顾忌的走开,沈玄机便觉此生油鸭非这只胆大包天的不吃。
沈玦跑开的背影之敏捷令沈玄机怀疑他是否每晚都会多一份夜宵……“阿玦……”沈玄机左臂之上那个乌黑的玉状胎记猛然灼烧般的疼,他不动声色,叹气着合上了眼。
已经不是第一次,习机关术的人会变得越发通灵。而每夜当这块胎记灼燃,沈玦的脸庞总会模模糊糊照映在他的梦境里——
“阿哥,不是你做的对不对?”沈玦一身蓝衣血迹四溅,如玉的脸庞上满是泪流下后的痕迹。他持剑直自向站在他对面的沈玄机,步步紧逼。
“告诉我啊!”少年反剑直指沈玄机的胸口,眸子中是绝望的死寂。“为什么不说话,沈玄机!你快告诉我啊,不是你干的!”
“不是你干的,对不对?”沈玦虚弱的乞问道,剑尖在大幅颤动。
——“不是我。”沈玄机睁开浅淡色的眸子,望着天上流星划过的淡蓝星尾,脑子中又现出沈玦那张绝望的脸,“不是我干的,阿玦。”
“给我杀!”战马之上,沈玦手持长剑仰天长指,雪白的长绸披肩随风猎猎。沈玄机骑马奔驰到沈玦身边,紧握疆绳:“左翼由后包抄,中翼直面突击,——”
“弓箭手——搭箭!”沈玄机的马顺势嘶鸣向着前方银甲冲去,束起的如瀑长发顺风吹起。
崇华二十九年,柔然,屡犯大宛边境,死伤无数,少将沈玦与其长兄商议后,决定突袭柔然,折其羽翼。残阳如血,黄沙旋舞于半空,包裹住无边的黄土悲凉。战旗翩飞,血阳如歌,楚河断戟半玄机,长歌惟消,缺蹄铃。
沈玦剑上的红穗随着他手中之剑而起落,而另一马上的柔然人旋即血光四射,跌撞下马!无数将士在沈玄机一声令下后,喊杀向前奔涌与柔然撕杀在了一起,刀剑的碰撞声,死士的叫喊声,混合成的是无边的沙场苍痍……
“阿哥!快用江冥阵!”沈玦抽剑回臂挡下柔然人一剑,伸手向外一拔,空障间连忙向沈玄机呼喊。单凭一人杀开一条血路的沈玄机,则已无人敢犯。闻声,沈玄机侧马转身,一个飞跃从马上点脚跃至半空。
沈玄机半垂眼睑,纤长的睫翼微颤,如玉的长指在空中似弹琴般柔和一拔,霎时,沈玄机的指尖倾泻出了一股清流!那水流在沈玄机手间缠绕,凝和、集聚,逐渐混成一把水制的透明长琴。
“江冥阵——”沙场顺势寂静,沈玄机猛然睁开如琉璃般的瞳眸,手起势奏琴“启!”一股强大的琴声阵震彻整个战声,以沈玄机为阵心,泛开一层携着强大内力的悬于半空的涟漪。
琴曲嘤嘤,而每一声重音之下,贫脊的沙土上便会陡然破裂开一支长为一丈的蓝色玄柱,分裂成无数坚不可摧的机关笼,将柔然人困杀在里面!
清明节半夜爬起来更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一种遇见鬼了的感觉.....(抄家伙打死老米!米:啊嘞嘞!前面那个领路的骚年你快点把你手里拿个钉耙放下!会出人命的——/(ㄒoㄒ)/~~)
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也谢谢你们对老米的支持(评论收藏的都是小天使~o(* ̄▽ ̄*)ブ哦耶~),玄机玦即将连载结束,算是对大家一直以来喜欢陌尽苍穹的糖糖吧~
而陌尽呢,也即将进入一个小高潮,再过几章我家倾岁不仅要显示他那爆表的男友力,还会杀回紫府(〃 ̄︶ ̄)人( ̄︶ ̄〃),所以....不要换频道哦~(其实有的时候我会把玄机和傻玦放出来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