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沈玦还是被虞夫人挨了板子,因为那两壶超大号的姑苏醉。沈府虽为豪门贵族,但沈家的家谱中是明名定夺过未及弱冠的沈家弟子不可沾酒。
当沈玦大摇大摆的环着酒壶翻进长亭侧门时,便撞见了想见沈玦未遂的虞夫人,然后某未成年玦被其阿娘从一丈高的沈府高墙上一把抓下……
“啊——爹,你快轻点……阿哥,你,啊——给娘解释啊!!”
沈玦被婢女阿浔一把按在长凳上,被板子打得屁股高肿,哀声连连。呼喊之余,惨叫着向一旁站得玉树临风的沈玄机求救。
呜呜,再这么打下去他这个正值花季的美少年可就得撒手归西了啊……
“玄机啊。”一旁的沈父痛心疾首状,望着沈玦的盈盈大眼,不住摇头,“阿缺这逆子,我不求他能飞攀青云,但这家规我却万万未料他会反……哪有你半分克已遵理的样子……”沈玦闻言,浑自一抖。
“沈父,虽然,阿玦过错在先,但这责罚终会伤筋动骨……不如……”沈玄机出声含笑,而一旁被打肿的沈玦则是热泪盈眶,感动的落了满凳子的泪。
“不如用长亭里的荆条带刺荆条罚,罚得彻底些。”
什么泪啊,什么哭啊,什么痛啊,都不如沈玦此时此刻的绝望……
“沈玄机,你就是只黑寡妇!老子跟你拼了!啊!痛啊——”
(四)
当沈玦翻进窗户时,已是子夜时分,坐在方桌前构画图纸的沈玄机抬眉,住了笔,转过身来望着连路都走不稳的沈玦未发一声,“喂,你的姑苏醉,我可是差点,为了它命都赔进去了啊!”
沈玦到底奈不住性子,半气半恼地把酒往沈玄机桌上一放,闷声道,那张少年意气的脸,在油灯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不同于沈玄机的高山白雪的气质,沈玦的眉宇间都是桃花盛开——
“我明明见他每日进了长亭,怎得功夫不见长进。”虞夫人急道。
沈玄机垂下眼睫不应,心道:“还能干什么?定是去寻了一月的苏姑娘,许姑娘,姜姑娘……等花花绿绿的良家姑娘了啊”
而此时,沈玦见沈玄机久久不语,不由得抬起脖子巴望沈玄机桌上的图纸,眼睛一亮:“哈,阿哥!你画的这可
是什么御敌阵图!让我好好看看!”
说罢,疾步向前,伸出爪子——“别动,墨还未干。”沈玄机从袖中掏出扇子当着沈玦的手就是一记,令他吃痛不已。
“你可听过《七策》?”沈玦哈着气,委屈点头。
“《七策》之所以名七策是因为因为这书中记载了上古七国的战御之策。分别为东洵国之剑策,西姜国之箭策,女织国之御马策等七策。”说着沈玄机低头细细地吹着图纸上的黑迹,白袍肃敬。
“但这七策中江冥国的机关策却在历人辗转中失传。而我目前手中的这幅图纸则是当年机关策中的开篇机关术图纸——江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