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岁猛地转头:“谁——!”
竹林里的人似乎意识到身份暴露,随手一抛一股寒光直直射出,快的几乎是眨眼的速度,向着飞鸢飞去!
“混蛋!”倾岁接地起跳,越过竹楼三尺高的栏杆,将飞鸢抱在怀里用力向后一揽——
“噌——”飞镖重重刺入竹墙,离倾岁和飞鸢不过半米。
飞鸢的笛声霎时切断了,笛子失手砸在了地上,向前滚动了几许·····飞鸢重重的喘息着,看样子,也多半是未缓过神来。
阴凉的飞镖泛着月的光泽,令人不寒而栗。倾岁不由皱眉。
“刚才—-多,多谢,祭月阁下····”说完,飞鸢剧烈的咳嗽起来。倾岁松开手臂,起身去安抚她——刚才的一切,都是电闪雷鸣,如她稍稍滞留那么一刻,后果定是血流人亡·····
“你可还好?”倾岁用手轻拍飞鸢的背部,出声询问。在照顾人哪一方面,她一直都缺一根经·····飞鸢没有被伤到,倾岁勉强算松了一口气。
“无碍····咳咳——”飞鸢到底是柔弱女子,和倾岁比不得。倾岁心下不由内疚,刚才的力道似乎过大了。
紫色的身影快速奔了上来,很急促的脚步声。紫色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心悸,不知,是为了飞鸢,还是为了她····
“你们可还好?”离歌的衣袍随风翩舞在落花之间,眉间的一缕愁绪,凭添了一份莫名的儒雅····
”没事,刚好躲过。“倾岁望着飞鸢惨白的脸色,言道。
”刚才是谁,竟下此毒手!“离歌温怒,衣袖被猛地抛起,散出一股力道。
倾岁将飞鸢的手递到离歌怀里,转身望到飞镖——飞镖上系着一块红布,丝料的,上面墨色的三个大字苍劲随意,却透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诛祭月。“倾岁的唇边勾起一抹苍白阴冷的笑。
”看来我可得罪了浊天····“
——————陌尽苍穹——————————————
夜漆黑的泛着寒光,竹声沙沙,方圆百里皆是如此。夜没有来由的凉·····
黑暗中,一抹黑影跃进破旧的木屋,纸糊的纱窗随风而颤。
倾岁一个旋身,重重倒在木床上顺手揭下了黑色的斗篷,绝色面容略带疲倦的姿态。
”这浊天还真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倾岁狠狠的磨了磨牙,在床上转了个身,乌黑的长发霎时沾染了几缕在白皙的脸上。
浊天的下手那一飞镖,切断了离歌应谈的五族局势,还差一点伤了飞鸢。
不就是伤了景魏吗?值得这般大费周折!若是倾岁有个这般窝囊的下手,死了她赶份薄礼就算是给面子了。
为了离歌的九歌琉萧笛而暗访飞镖——这梁子也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