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是吧?“阿肥一副得逞的阴笑,满脸的横肉扭曲着"我记住你了!下一次我定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了你!"
倾岁勾勾嘴角不以为然,轻蔑的望着阿肥和其手下连滚带爬狼狈而逃的身影。那屁颠屁颠的身影,倒是极像憨头憨脑的派大星。倾岁在现代时,一直极为喜欢这个滑稽的海星,某种意义上其实阿肥和派大星蠢的相似。
一时的寂静,离歌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忧,摊手捂住一片飞落的枯叶。那张比女子还美上几分的脸上,浮动着不解。
"祭月阁下说出名字,不怕景魏寻仇吗?"离歌抬头望月,那个如同神嫡一般的男子竟会有这般细腻的心思,倾岁微微惆怅。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被她所杀的达官贵人那一个不是过的奢华富贵,那还有人性可言?说什么救济贫民,增强国力…笑话!
"寻仇道是不怕,只是怕他会因此想出别的对策,一来我无法过得像往常般清静,二来…只怕那名为浊天的人不肯放过你。"倾岁微微感叹阿肥竟还有个人模人样的名字"景魏",心下不由得觉得好笑。
离歌皱了皱眉,不再发话。倾岁起身从竹枝上跃下,单手着地,掌心霎时传来一阵剧痛,钻心的。
离歌见倾岁良久没发话,便转过身来,见倾岁倚在竹子上,咬唇强忍着什么。斗篷遮住了她的脸,一颗晶莹的水珠划了下来,悄无声息。
"看来南宫公子说对了,这手不治,还真是会废的。…"掌心的痛从手臂一直潜入心口。对于倾岁这种在生死边缘走过的人来说,常人会哭天喊地的伤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可是……衣袖里的那只手在逐渐变黑,一股刺鼻的味道袭了过来。
"仙女恨。"不算剧毒,但时间一长便会致命。倾岁迅速判断出景魏剑上的毒种,皱了皱眉。没想到啊,这阿肥的剑上还另有玄机,失策,失策…
"怎么样?严重吗?"离歌显然着急,救命恩人的伤可是因为自己才受的。倾岁嗓子沙哑:"是仙女恨,不重,但得赶快治。"话音刚落,离歌抓起倾岁的手章,对着那伤口吸了一口,喷出一股黑色的液体。
"祭月阁下,您若不嫌弃,可否跟我走一趟?"离歌抹去唇边的污渍,紫色的眸子少有的严肃,乌黑的长发瞬时飘起。
倾岁知道现在画瓶不会发现自己的失踪,而且这手如果不快治的话,就要Gameover了,索性不矫情,应了下来。
离歌见倾岁点头,便在前方引路。路不长,沿路观察倾岁已记下了密林的大致地貌。
泉水叮咚,竹林后一片药庄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