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请了一个照顾元顺的老妈子,春秀就轻松了不少。
念慈、小苏、李琬和詹瑞都聚在店中看小苏新研制出来的药膏。
小苏指着不同的瓶瓶罐罐道:“因考虑着你说要降价,我便想着要节省成本。这几个药膏虽然比不上那些神仙玉女膏,但是效果还也不错。你看,这个回春膏是去除皱纹的,这个马油膏是治疗皲裂的,这个‘奇生油’是增发的……”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没有想到古代已经有了这些五花八门的药妆。李琬拿起其中一瓶闻了闻,随即皱眉道:“这个‘奇生油’闻起来闻到好怪!和顾记的‘生发油’还有些像。不过顾记的那些没有这么大的味道。”
小苏手一顿,随即淡淡道:“顾记的那些东西里面都加入了千年香。再说他们的一瓶要卖上一百两银子。咱们这一瓶才卖二两银子,自然是不能比的。要是给我三两银子做成本,我也能做出那样的东西来!”
如果这样的话放到先前,念慈肯定会觉得小苏是口出狂言。但是这一阵子来,她也用了小苏做的东西,效果的确是不错。所以即便是小苏说顾静亦的秘方是偷他的,念慈也会深信不疑。
小苏又看了一眼春秀,道:“在你让我调这些东西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疑惑。这些东西若是放在京城,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们,上了年纪的,必然会买。可是放在这个小县城,怎么卖出去?”
面罩下的春秀不急不缓道:“长幼尊卑有序,家里的老人自然都是上了年纪的。那些年轻的媳妇儿奶奶们,定然会愿意给老人家买点东西聊表心意。咱们的东西又不贵,效用又明显,是再好不过了。”
小苏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接着念慈又将自己这几个月来调的香料拿出来一一解释过了。胭脂水粉一应俱全,而且还是先前的那般精致,只是量减少了三分之一。
春秀点点头,道:“明日忠实收了肥皂团子回来,咱们的年前大促销也该开始了。”
第二天忠实果然回来的早,跟着忠实来的还有他大哥铁忠平和大嫂铁王氏。两人还带着儿子铁元顺。
春秀只淡淡地和铁忠平和铁王氏打过了招呼,便不再多说话。
那铁王氏却凑在春秀的跟前,嘘寒问暖,还问脸上是怎么回事,怎的好好地还用面罩罩着。春秀强忍着怒气,忠实过来打岔,将铁王氏请到客房去歇息了。
忠实这才跟春秀解释:“大哥说要跟着我来,在南货铺里打个帮手,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只是不知道大嫂怎么跟大哥说的,大哥便到阿爹阿娘跟前哭。阿爹阿娘心软,便让我一定要见大哥大嫂接过来。”
春秀冷冷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他们如何坏,阿爹阿娘自然都不愿意看着他们受苦。只是,如今让他们来,肯定是自找麻烦。罢了,来了就来了吧。”
这厢又让詹瑞将肥皂团子搬回到店里。几个人忙活了一下午,才将那些肥皂团子都包好了,看起来齐整了不少。又将念慈和小苏调的香和药膏都包装好了。
如此药膏和香还有肥皂团子都分别堆放起来。
第二天清晨詹瑞下了门板之后,就将提前制作好的“大减价”、“买就送肥皂团”等木板放在店铺的门口。
年底置办年货的人本来就多,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南货铺里忠实也按照春秀的建议做了赠送的促销。一时间南货铺里爆满。忠实忙得脚不沾地,铁忠平和铁王氏见此机会,便赶紧上前去帮忙。
香货铺这边虽然不如南货铺那边那般地热闹,人也挺多的。因为上次做了促销的活动,大家对香货铺的产品本来就有了一些了解,只是因为价格太高,所以都不敢买。如今价钱降低,还买满三两银子就送两个肥皂团。
众人也有冲着那价格去的,也有冲着肥皂团去的。连续几天下来,念慈调的那些胭脂水粉卖的俏货的很。
只是,出乎春秀意料的是,小苏调的那些药膏,卖的却不好。除了王太太拿了几瓶,其他的基本上就卖不动。
詹瑞跟春秀道:“那肥皂团如今赠送的都差不多了。为了卖了那些奇生油和回春膏,我也有想着送三个肥皂团,可是终究是没人买。”
春秀亦是头疼的紧,回去急的牙龈上火。忠实忙里偷闲给她倒茶的时候提醒了她一句:“你把胭脂水粉和肥皂团捆在一块卖,为何就不把胭脂水粉和药膏捆在一块儿卖呢?”
春秀一听,便明白这个倒是个好主意。于是又将胭脂水粉和药膏的原价都标出来。又将两个捆绑之后的价钱核算出来,看起来价钱比原价便宜了很多。但其实,自己还是转着了。
既让客户满意,自己也能够赚钱。
她一笑,真真是将二十一世纪的促销手段全都给偷过来了。
李琬看了那新价钱,禁不住将春秀佩服地五体投地。
过了两天,便按照那新价钱卖。李琬人长得甜,最又会说。每每遇到了那些成了婚的妇人,她便笑道:“这回春膏可是好东西。我给阿娘也买了,阿娘用了之后眼角的纹儿消去了不少,阿娘简直高兴的不得了!”
那些妇人本不想买,可是李琬总是会乘机再加上一句:“原本只能够买一盒胭脂的钱,如今能买一盒胭脂还加上一瓶回春膏。这样的好事情,也只有年底才有,错过了这次,便要再等一年了。再说,拿回家讨老人家一个欢心,可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么?”
那些妇人在李琬强有力地说服之下,也都欢欢喜喜地买走了东西。
如此促销持续了约莫大半个月,成效比春秀预想的还要好了很多。
到了盘算的时候,念慈笑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琬儿一张嘴,就给咱们赚了不少钱。要说,詹瑞也是个好手。我看着你们俩那配好的,简直是天衣无缝。”
李琬听了念慈的话,羞道:“鱼东家这话说的……”
春秀亦是感叹,这要说放在二十一世纪,一定是一个做销售的好苗子。她想了想,又将李琬的红利给加上了二两银子,也给詹瑞加了二两银子。
念慈又问道:“琬儿,你哥哥有没有说你与詹瑞的婚事?”
这话一出,李琬和詹瑞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