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赵孟白带着杨小音和周梨香就离开了梦周县。
春秀自那日从赵宅回来之后,就轻松了不少。
至少,赵孟白又恢复以前那样的吊儿郎当的模样。还是那样的他看起来让人习惯。
还有他说他一定会将毓秀当做亲妹妹去照顾,一定尽他所能帮助毓秀。
这样春秀便安心了不少。
如今所有的是精力都要投入到铺子里了。
春秀心中的计划早就筹谋了许久。还有两个月就到过年,她的计划也该从现在就着手准备了。
这些天她每日都在南货铺里从早忙到晚,忠实又要去南边进货。所以杜琬和詹瑞的担子就重了一些:不仅要照顾店里,还要帮忙带元顺。
杜琬倒是喜欢孩子的紧,人也温柔,对孩子宠溺的很。元顺倒是喜欢跟杜琬在一块。
这一天到了天黑,詹瑞与杜琬才走,就有一个陌生妇人面孔进来道:“柳老板,我家主子请您走一趟。”
春秀皱眉:“请问你们主子是哪位?”连自我介绍都不做,搞得好像天下人都认识一般。
那妇人道:“我们主子是李少主的夫人。想必柳老板定是认识的。”
周采薇找她做什么?莫不是骗子吧?
春秀一笑,道:“不知道夫人找我做什么?要在哪里见我?”
那妇人道:“夫人找柳老板做什么,也不是奴家该知道的事情。夫人约柳老板在李记酒楼见面。夫人说,李记酒楼的名声重要的很,柳老板大可不必害怕被人掳了去。”
春秀一听这话,便知道那妇人确实是周采薇派来的。只是周采薇是如何知道她被人绑架了?难不成李泓轩那么无聊,将这种事情还跟周采薇说了?
她不去,周采薇也必然有其他办法逼她去的。看来眼下只能跟着那妇人去一趟了。只是怕詹瑞和杜琬有急事找她,她便去铁记告诉了那新来的伙计她的行踪。这才安心地跟着妇人走了。
周采薇果然也搬到了李记酒楼的后院。那屋子中寂静地可怕,也冷清得很。里面的陈设简单,一点儿都不想周采薇平时的风格。
春秀一踏进那屋子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后退,却发现跟在她后面的妇人已经将门关的死死地。
她心中顿时一凉。只是这终究是李记酒楼,应该不会有别人。到底是谁想害自己?
还未来得及多想,就被躲在里间的几个小厮钳住了四肢,头也被按地死死地。她还未挣扎着抬头看,就听见“啪”地一声,异常的响亮的耳光。
下一刻,左脸便是火辣辣的。
“啪!”又是一个耳光,右脸亦是火辣辣地疼。嘴角已经溢出腥味来。
按在她头上的手猛地松开,她这才好容易抬起头。
周采薇一身华服,眼中尽是鄙夷之色。右手拿的一寸半宽的竹片,轻轻地敲击着左手。她冷笑:“娼妇,感觉怎么样?”
春秀脸疼的根本张不开嘴。她不想哭,只是因为疼的眼泪都快要激出来。她将眼泪挤回去,仰起头艰难张口道:“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夫人,请夫人说明白了。”
周采薇将她如此倔强,心里刚刚泄了一半儿的火又腾地烧起来!她扬起手中地竹片,照着春秀的脸上又是“啪啪啪”好几下,直打的春秀抬不起头,才激动道:“现在想起来了么?你已为人妇,还**别人的夫君!你个卑微地贱人,连提鞋都不配!还敢触碰我夫君的身体!”
春秀只觉得脸已经麻木了,嘴角的腥味越来越重。她这才明白周采薇的意思。
她被下了媚药之时,的确行为放*纵,她承认。如果周采薇是为了这个而惩罚她,她觉得罪有应得。
如果不是那媚药,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在李泓轩的面前说出那些话。那样的情意,她会一辈子都烂在心里。
她怎么可能去大胆地喜欢一个已经有家室的男人呢?
周采薇越说越觉得气,那天晚上的情境在她的脑海中更加明晰。眼前的这个女人那般放*荡地缠在自己夫君的脖间。那样的亲昵,这天下只有她周采薇一个人才可以!
“打!”周采薇将手中的竹片扔在地上,狠狠道:“踩她那双贱手!狠狠地打那一张淫*荡的脸”
那小厮闻言,虽然有些惊惧,然终究还是拾起了竹片,狠狠地抽打春秀的脸。另外几个小厮将春秀的手踩在地上,狠狠地碾动。
手和脸钻心的痛,只觉手和脸都是黏糊糊的……痛到最后,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那一双手,多么的罪恶,因为它们曾经触碰过李泓轩;那一双手,却又多么的幸运,因为它们曾经触碰过李泓轩。
她多么希望,此刻,他就站在她面前,就像那天晚上一样,那般地及时。
真是太不知羞耻了啊……到了此刻,还在想着他。
春秀声音已经低不可闻,却也依旧倔强:“如果我错了……夫人也该惩罚完了吧?”
话音刚落,人就歪了过去。
“夫人,晕过去了!”
周采薇慢慢地起身,踢了踢地上的人。拾起血迹斑斑的竹片,握在手中,用那锋利如刀的一头缓缓地划过那肿的分不清眉眼的脸。
看着地上的人那脸上的血如同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欢呼雀跃地弥漫了整张脸,周采薇才淡淡道:“好了,就这样,拖出去扔了吧。记得,离咱们酒楼远一些。”
那小厮应声,将春秀从地上拖到门口,打开门。却又一步步退回来。
周采薇皱眉:“怎么回事?”
一个小厮结结巴巴道:“小……小……小姐。”
周采薇一愣,猛地站起身。只见一个女子双目睁圆,不可置信地瞪着周采薇道:“嫂嫂!,我们自幼相识,你一向贤淑,却不曾想你竟是这样狠毒的人!”
周采薇忙赔笑道:“琬儿,这些天你都到哪里去了,我与你哥哥找你找得很辛苦……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的……这个女人,她**你哥哥……”
“**?我整日与她相伴,何曾见过她与我哥哥来往了?倒是你,好好地一个人被你打的血肉模糊!嫂嫂,你想一想骁儿,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你还能够下得去这样的手!”
周采薇眼神一滞,随即低声道:“她抢我的夫君,不管是谁,我都决不允许!”
“嫂嫂,你与哥哥青梅竹马,他专情于你,何曾负过你?”杜琬一跺脚,半跪在地上,捧着春秀已经分不清面容的脸,唤道:“东家,东家,你快醒醒!”
天冷,春秀嘴角的血迹已经凝固。一张脸肿的快要爆裂,颜色乌青,看起来甚是骇人。那一双手血肉模糊,手指都几乎黏在一块。
杜琬一着急,将手指凑在她鼻子前。幸而还有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愣着干什么!”杜琬一指那几个小厮,道:“给我把人抬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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