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只是坐在雅姿的别墅的中厅里喝了一杯茶。温海说,有个女孩很可爱,我喜欢她。雅姿不说话,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温海不看她,继续说,她像我高中时代喜欢过的女孩。这个女孩是她的侄女。有的时候她给我一种幻觉,我觉得好像又有了怦然心动的那种感觉。雅姿听着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疼的缩紧,不过表面上还是那种安静的神情。温海说完了,开着车走了,雅姿把温海喝剩下的那杯茶端起来轻轻喝了一小口,然后望着冬夜里清晰的夜空出神。
后来的日子温海很少和雅姿联系了,雅姿想温海一定是过的很快乐所以把她忘了,这样想,雅姿心里很安慰,她想只要温海过的快乐就好,雅姿还是像以前一样过的简单,没有什么是快乐的,也没有什么是痛苦的,她觉得既然已经这么过了快有30年,在这么过30年也行,反正什么样的人生都是有始有终的,她不去多想别的。
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次见到了温海,却是他的告别。温海这次说的话特别多,还是一个子夜,他坐在雅姿的对面,喃喃的自顾自说着这一年的与那个女孩的事,他和那个女孩快乐的生活了一年,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但是他知道这是有期限的,毕竟他是有家室的人,对于家庭的责任让他在这段感觉里不敢走的太远,但是他还是迷失了,在这段感情里,他差点回不来了。他说着他的,雅姿喝着她的茶。最后温海说,雅姿,这一年的快乐让我忘记了你,但是当我清醒的时候我的心又开始有了烦恼,我又想起了你,我觉得我是喜欢她,但是我说不清楚为什么总是在我最想倾诉的时候想起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定义,我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或许我真的爱的是你,要不为什么我有什么都想告诉你,我觉得你是那么了解我,甚至超过了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但是我真的也说不清楚。我过两天就要离开这个国家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清楚,你自己要保重。说完,温海起身要走了,在雅姿给他开门的一瞬间,他拉住了她的手,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没有说话,过了不知道有多久,温海走了,雅姿将被温海拉过的手慢慢收紧,眼睛里有一滴眼泪流下来,她想起母亲去世前对她说过的话,爱一个对的人,千万不要像她一样痛苦一生。雅姿慢慢又将手摊开,看着遥远的夜,心里慢慢的觉得有份沉重释然了,她的眼神又回复了那种平静的神态。
遇见,泪痕流出的纹路
1
每天他会在30多层的写字楼喝着来自巴西的咖啡。
每天她会骑着钱江牌的蓝色摩托车挣卑微的工资。
秘书程霞是上海女孩干净、历练全身都透着精明的妩媚,她的目的昭然可见。只是在于她周旋时他觉得她就是他的另一个。两个湿湿的身体缠绵了一遍又一遍。他手穿过程霞长发的那一刻他想那个她的脸上应该有颗泪痣,虽然他从来没在二十米只内见过她。唯一的一次是他坐在车上从花坛转出来她就骑车路过那天她穿了件绿色的连衣裙都立秋了他觉得她会冷。
2
伴着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绿色的裙袂被风吹起。她嘴角上扬用左手把裙摆夹在膝盖中间开始加速。
她的路程一路上是垂柳。她存心靠着边骑车把身体压的很低,或用手够垂下的柳枝。经过那家著名的外企公司总让她向往,出来的每个女子都那么精致。她想如果有天她想停下来这是个去处。可现在没打算,她最后一个暑假过完她得去四川然后去地球的另一边或许没有回来的可能了。那个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她只身一人住的太久太久了。
晚上,她定会在DiscoPUB中文名字“暗夜”酒吧里出现。素面,苍白的唇,明亮的眼睛。鼻侧的泪痣若隐若现。她坐在巴台灯光最暗的拐角处。身上的白色连衣裙幽幽的泛着蓝光。他坐在贵宾包厢里和几个客户喝着酒而他喝的是BloodyMary“血红玛丽”他不经意的一瞥看到楼下的那个孤独的身影。没想过她也会出现在这种场所。他不知她才是这里的常客。
她很有钱,没有爸爸,却有很多叔叔。小时候她穿着进口的公主裙坐在教室里同学们说她妈妈是不正经的女人。她想他们是妒忌,因此她不在和他们说一句话。她清楚的记得六岁那年妈妈和一个跟她见过得所有叔叔不一样的蓝眼睛叔叔回来。蓝色的眼睛射出阴霾的光,却用温柔的手扶摸她的身体亲昵的吻她的脸。然后她开始剧烈的呕吐。把身体整个掏空。
上飞机的前一刻她借去洗手间为由逃出了机场。在茫茫人海中她脱掉鞋子赤脚的奔跑。那个女人最终是不会为她留下,她是那样迫不及待的做贵妇。她回到家时很晚了。她走了很多地方想忘记所有的路可她清楚的记的每条路每张脸。最后原路返回。到家时。有个她曾叫她阿姨的人坐在门口等她。那个走掉的女人还是不放心她却把她遗弃给别人。她掘强的抬头看着她,挣开女人的手,冷漠的眼神。最后女人走了。她一个人生活自己开始做饭。当然大多数是女人做饭她看。十六岁时她对女人说不必来了。她把房子卖掉买了套新的。那个国外地女人一直没回来似乎除了钱和她没任何关系了。
3
凌晨一点。他走下楼来。下楼时看到她在门口。他感到她会冷。他开着车在她身边停下拉下窗户视意她上车。那么明亮的眼睛。没有笑容。她坐在他身边身上有KENZO的男用香水。他才知道男人香水被她诠释着。
他说,去那。
她说,你家。
他看她还是安静的脸。她抽出他的烟,点燃。他清楚的看到她的指甲被烟熏的发黄。他突然感觉这个女人是他的劫难,是会让他痛的。
他家很宽阔,在豪华区。家里很干净。她喜欢干净明郎的男人。雪白的衬衫。深色的西裤。从身上散发出来功成名就的气息。她说给我准备睡衣。然后径直走进了浴室。他拿自己的衬衫敲敲门没有声音他轻轻的把门推开一道缝把衣衫递过去却没人接。他开门的瞬间看见美丽的迥体站在门口对他微笑。他把她抱上床。抚摸如丝绸般地肌肤。吸狁这每一寸的芳香。他吻她的眼睛。想吻干那里得绝望。他看到她左眼左侧的褐色泪痣。另一颗和明星曹颖泪痣一样。躺着时泪水顺眼角流过左眼侧的泪痣直身时顺鼻侧流。她到底是有多少的泪呢?可那一夜她一直是微笑着的。
4
他还是每天喝咖啡看着路过得她。晚上他们在“暗夜”酒吧喝酒。她酒量很好。可以和他相平。喝完酒回家激烈的亲吻。拥抱。有时他在公司对窗外地高层建筑想这样过一辈子也很好。他怎么也想不到她让他想到了一生。晚上,他们做爱时他发狠。能痛了她。紧锁的眉头如一朵苓兰。他开始恨她让他感到什么是心痛。他起来时看到她穿着他的白衬衫坐在窗台上海藻般的头发散在整个上身。此时。她那么安静。鼻侧的痣都那么柔和他抱着她。他感到光着的上身有液体划过。他不敢看怕看后会永世难忘他是怕疼的男人。他把她的头埋的深深。那一整天他都心不再焉。都无遐应付程霞公然的挑逗。他在“暗夜”等了很长时间。最后在服务生客气的对话中回家。
满桌的菜。和红酒。她穿着玫瑰红的吊带睡衣。齐腰的长发被她用大红的抓卡绾在后面。她笑着端着两杯洒走来给他。“Chars”笑腼如花。
他说“可不可以不走”
她笑“我不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他一次次的要了她,她的休力不支,可是他恨她。最后她起身又倒了两怀酒。迷迷糊糊中他睡去了,醒来时已是中午。他知道那几颗安定本是他买给他的。
5
他零零散散的收到她的消息。几个月或是半年。她有时和群脏兮兮的孩子们一起。孩子用手抓她齐腰的头发。这让他恼火并无奈。有时只是一些图片没有一个字。有时她一个人在一片向日葵里的背影。有时是她站在不名胜古迹和老外的合影。照片上看不到了鼻侧的泪痣。而不等齐的流海又遮住了左眼角后的泪痣……
他还是怕疼的男人。要不然他不会和他们公司刚来得女大学生结婚。他比新娘大了十四岁。新娘娇小的在他怀里象孩子不像她依着一米七多的个头。极力的掩饰两颗泪痣的忧伤。他想如果她没有了那两颗泪痣。在相遇时会不会擦肩而过呢。二零零七年八月十四日玉福市妇幼保健院一间接产室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白衣天使走出来笑说是千金。生下来就睁着眼睛还有一颗淡淡的泪痣。少见。恭喜了。
他怕疼可她让他一辈子生生的疼连忘都没资格……
海州日报二零零七年八月十三日在海州湖打捞一女尸死因不明
是我的错
她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成天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她有个不错的工作,有着让人羡慕的身材,最重要的是她有一个疼她爱她的老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她没心没肺,单纯的有点傻,她不会猜疑任何一个人,对老公更是百分之一百二的放心。她不会偷看他的短信,偷听他的电话,他说晚点回来就晚点回来,他说是在朋友家就是在朋友家,她不会多想。只知道把孩子管好,把家务做好,把班上好。
那天老公上厕所,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这时老公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的摁了接听键,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是找他老公有点事。她便叫老公听电话,老公出来后看了电话号码,神情有些慌张,然后就到外边说去了,半个小时后才回来。但她毫不在意,她知道老公的闲事多,找老公办事的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