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墨到达黎洲后,县令曲靖达便命人来迎接,君离墨等人已不做推脱,直接进了县令府小住几日。曲靖达听到君离墨的决定后,脸上似乎都要笑开了花,或许对他来说有个王爷住在自己府中是一种荣幸吧。
第一日,君离墨都未提及查假币一案之事,随从的官员们见君离墨不急,他们自然也不敢提及。
第二日,君离墨依然未提及查案一事,而且还每日与黎洲县令曲靖达在府中设宴听歌观舞,这时,随从的官员们确是还有些急了。
第三日,他们本以为君离墨召集他们商议案情,但没想到君离墨却依然自顾自地玩乐。有压不住气的官员便去找君离墨理论了,然君离墨只是淡漠地回了句“本王做事自有分寸,何须你们来插足。”气得官员拂袖而走。
然而,在众人悲愤之时,入夜,君离墨便带了一队官兵围住了县令府,官兵手里均拿着火把,腰佩刀。
君离墨立在县令府门前神色冰冷,转眼对身旁的官兵说了句:“进!”
“是。”官兵们皆拿紧了火把,准备冲进县令府。
然而,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曲靖达从府里匆忙冲到大门前,站定后,谄媚地看着君离墨说道:“王爷,有话好好说,怎么包围了下官这里?”
立在县令府对面街道的百姓们也皆纷纷围在一起,对县令府发生的情况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随从君离墨来查案的官员也皆疑惑地看着君离墨。
“曲县令真不明白?”君离墨嘲讽地看着曲靖达。
“下官······下官确是不知,请王爷明示。”曲靖达低头答话。
“好,本王就明示你。”随即,君离墨从腰间摸出一枚圆形的银币,“这个曲县令不会不认识吧?”
曲靖达大惊,脸色变得发白。
“呵。”君离墨讽刺一笑,随即转向百姓那边,说道:“各位,如今在本王手中的这枚硬币便是曲县令与造假钱庄勾结的证据,本王来黎洲的这三日之所以会一直与曲县令在县令府中饮酒作乐,为的就是找到这个证据。如今,本王找到了证据,今日便是带着官兵来县令府中搜查的。”
“哦,原来如此。”、“我就说嘛,逍逸王怎会是贪图享乐之人。”百姓们纷纷夸赞君离墨,因为曲靖达为县令百姓们要交的粮税比从前多了三倍不止,再加上去年黎洲又风雨不顺,百姓们粮食欠收,再加上沉重的税轶,百姓们只能食不饱腹,而且在山村中还有很多人饿死冻死。
百姓们曾向曲靖达反应过情况,但曲靖达却依旧不管不顾,民自古便都不过官,再加上黎洲在偏远之境,皇上有管不到,他们只能忍受曲靖达的欺压,久之,他们也便是恨极了曲靖达。
随从的官员们听到君离墨的一番话,恍然大悟,难怪君离墨来黎洲三日皆未提办案之事,原来他已暗中着手办了。
“王爷,若是搜查不到呢?”曲靖达颤颤说道。
“是本王查不到,还是曲县令不敢让本王查?”君离墨戏谑地看着曲靖达,“快,进府搜查。”
“是。”官兵们皆紧握火把,强行将大门打开,将阻拦的小厮推到在地,闯进了县令府。
官兵们在里面搜查,君离墨等人便站在门口等候,而对面街的百姓不见减少反而增多。
曲靖达看着君离墨的背影,面色微沉,思绪万千。
良久,官兵们变抬了三个大箱子来到门口,放下箱子后对君离墨说道:“禀王爷,这是属下从曲县令厢房的暗道中搜查出来的。”
曲靖达看着那三个大箱子,心情跌倒了谷底,那熟悉的三个箱子不正是用来装没发出去的假币的箱子吗?可是,他把它藏在如此隐秘的暗道,君离墨又是怎样发现的?完了,真的完了,先前他还有一丝侥幸,而今可是彻底完蛋了。
曲靖达脸色惨白,少顷他眼前一亮,或许那个人能救他一命。
“嗯。”君离墨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箱子,“打开。”
“是。”
官兵们连忙将箱子打开,打开后众人只见箱子中装满了银币。
“曲县令可真有钱。”君离墨脸色淡然,“验一下。”君离墨对身边的官员摆了摆手。
官员立马走到箱子旁,握住一枚银币,仔细打量,少顷,朝君离墨说道:“禀王爷,这银币确实为假币。”
“好。”君离墨转眼看向曲靖达,“曲县令你可知罪?”
曲靖达连忙跪下,他深知若他此事认罪,那么日后便不能再翻案了,所以他低着头惶恐道:“回王爷·······下官,下官确是不知为何下官府中会出现假币,下官真不知啊!”
“罢了,先将他带入牢中。”君离墨对官兵说道。
“是。”随即,官兵便架住了曲靖达。
“冤枉啊!王爷!”曲靖达一边大喊,一边被官兵拖走。
待曲靖达被拖走后,君离墨看着官员们温润一笑,说道:“各位大人看本王这般处理可妥当。”
“王爷这样做甚好。”、“是啊,就按王爷说的做。”官员们纷纷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