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漪刚想推推良希,这时听到有声音,便转眼看向桌子,只见趴在桌子上的君离殇慢慢转醒,缓缓站起身来。
君离殇似是没有睡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即勾起唇角冲水涟漪灿烂一笑,高冷的眉眼犹如冰封的冰山轰然融化,绕弄人心。
水涟漪极少看到君离殇笑,看到的也只是对臣子们的官方的笑,而今看到了他发自内心的笑,只觉得他的笑如暖阳般,让人忍不住安心、沉醉。
“醒了。”水涟漪定了定心神问道。
“嗯。”君离殇走近水涟漪,将水涟漪脸颊旁的发丝勾到耳后,“怎么了?”
水涟漪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睡在床上的良希,又指了指君离殇,定定地注视着君离殇。
君离殇看着似是委屈的水涟漪,心口微动,水涟漪在他面前一向是礼数尽致的,而今看到她似是撒娇的一面倒也觉得别有一番风味,难道她开始不防备他了吗?
君离殇看了一眼良希,随即注视着水涟漪用手轻轻拍着水涟漪的背,轻声说道:“没事了,没事了。”
水涟漪看着神情温和的君离殇,感受着他无比轻柔的动作,竟有一刻晃神,稳定情绪后向君离殇说了方才发生的事。
待水涟漪说完后,君离殇便和水涟漪说了婢女将他引来厢房的事。
“婢女是叫墨儿吗?”水涟漪淡淡问道。
“是。”
到这,水涟漪自是猜出了大概,将良希弄晕又给她下了药,又设法将君离殇引来房中,最后又将她引来,为的就是让她看到君离殇轻薄良希。可是就算良希被君离殇轻薄了那也只有她一人知道,顶多就是让她与君离殇不合,可是暗中之人为何不将哥哥与众人引来,这样君离殇必定会落个轻薄国舅美妻的不耻骂名,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但如今却毫无头绪。
君离殇看着沉思的水涟漪,眸光一暗,看来有些人是该清理了。
“唤醒她。”君离殇指着良希对水涟漪说道。
“嗯。”
水涟漪缓缓走向良希,许是药效到了,良希脸上的潮红已消退,水涟漪轻轻推了推良希,良希便醒了。
“可记得发生什么事?”水涟漪注视着刚转醒的良希淡淡问道。
良希起身,看了看身旁的水涟漪,又看了看桌子上淡漠的君离殇,随即说道:“臣妇也不知道,待臣妇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水涟漪听完良希的话后,静默不语,若是良希是被人弄到这那也定是在良希从梅林回新房的途中发生的事,看来良希是不打算说梅林一事了。
“没事便好,快回去吧,本宫估摸着哥哥也该回新房了。”
“是。”良希羞涩一笑,随即快步离开厢房。
水涟漪看着身着大红嫁衣的良希离去,有些烦乱,他知道良希方才能在喜娘未察觉的情况下走到梅林,那她便也有回去的法子,故此她才没帮良希找借口。可是良希方才的回答并未提及梅林半分,这样的良希能真的信吗,如果哥哥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哥哥,想到水涟洵,水涟漪便看向君离殇问道:“皇上方才可看见哥哥?”
“嗯,国舅正在和几个大臣饮酒。”
“那就好。”水涟漪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问道:“那可看到逍逸王和岭南王?”
“岭南王称身子不适故此没来,席间没见到逍逸王。”君离殇像是想到什么,神色复杂。
水涟漪在梅林时是遇到君离墨的,而君离墨也定知良希出新房一事,那将良希弄来厢房的人岂不是君离墨的人可能性大,现今又将她与君离殇、良希都引来厢房,那么最终的目的,不好,正是哥哥。
只有将他们都引开了才好对哥哥下手,让他们以为中了一个套,其实只是套中有套,目的之人竟不是他们,而是哥哥。
水涟漪转过头正想开口,这时君离殇快速揽着水涟漪的腰,运功而起,向外院方向飞去。
落地后,只见席间杯盘狼藉,大臣们有些喝醉了趴到在桌子上,水涟漪离开君离殇,快步走到一个还有些清醒的大臣面前。
“参见皇后娘娘。”大臣连忙行礼。
“可看见国舅爷?”水涟漪神情淡漠。
“回娘娘,国舅爷已经去新房洞房了。”大臣低头含笑答话。
“他可喝醉?”
“醉了,还是小厮们扶着他去的。”
听完后,水涟漪快步走到君离殇跟前,君离殇会意揽着水涟漪的腰身,向新房方向飞去。
大臣看着远去的君离殇和水涟漪,只觉一头雾水,随后便不再想,顺手将手中的酒递到嘴边,一饮而尽。
水涟漪和君离殇落到新房前,只见喜娘立在门边,喜娘看到他们便立马行礼:“参见皇上和皇后娘娘。”
“起来吧。”君离殇淡漠说道。
“房中可有人?”水涟漪淡漠问道。
房中当然是新娘啊,而且国舅爷还未进新房,喜娘虽然有些惊讶水涟漪为何如此问道但还是恭敬答道:“房中只有夫人一人。”
水涟漪神色一暗,哥哥果真没来新房,看来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