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王下朝后便随左相赶往左相府,待回府时却是满脸怒容,脸色黑得让府中的丫鬟都不敢行礼问好。
当初在是左相透漏南宫澈的二十万兵权被夺的消息给他,还鼓动他放弃与南宫澈的交易,还说若事成邀星国大皇子会同他交易。可如今邀星国大皇子是得到了二十万兵权,可是有兵权却不能动这与没有兵权又有什么区别?
他万万没想到君离殇竟早早察觉了他的计谋,将他的兵器全收国库,现今交易未成又使了兵器,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失算失算,还真是失算呐!
君离殇下朝后便来到了未央宫将凉薯的事情告知了水涟漪,水涟漪听后未言语但心中的大石也总算是落地了。
看到君离殇舒展的眉头便知道他这几日的愁思已一扫而空了,水涟漪望向窗外只见阳光明媚绿草青葱,真是春光大好。
水涟漪知道南宫澈定不会是等闲之辈,之前他巧妙地将兵器‘送’给君离殇,如今又用凉薯解了君离殇的燃眉之急,以五十年之内不主动与祥云国开战为条件换来祥云国的后盾,虽说世事无常但凭借着世人口传邀星国皇上对他的万般宠爱他定是不用防范这些,恐怕只是传言有误吧。
“皇上革了李绍凡的职?”水涟漪语气清冷。
“革了。”君离殇咬了一口糕点,“他是右相的人。”
“嗯。”水涟漪沉思,既然君离殇已知道李绍凡是右相的人而且还是被诬陷的,那么君离殇还是革了他的职,唯一说得通的解释那便是君离殇在平衡右相和左相的势力,如此一来右相与左相的势力不分上下,那么终将得利的便是君离殇吧。
皇位之争还是如此残酷,为了一把龙椅不知牺牲了多少无辜的棋子,不过君离殇还算是仁慈的,只是革了李绍凡的职并未伤及他的性命。
“可曾明白?”君离殇淡淡地注视着水涟漪。
“嗯。”水涟漪微微颔首。
傍晚君离殇与大臣们在御书房商讨祭礼之事便未到未央宫用晚膳,水涟漪一个人在园中用着膳,膳食还是如往常那般只是总感觉有些不惯,水涟漪叹然,习惯有时还真不好。
沐浴后,水涟漪抬眼只见空中繁星点点,月色怡人,吩咐知画后便独自一人到御花园中漫步。
水涟漪漫步在小径上,穿越着斑驳的树影,她就喜欢这种漫步影中的感觉,静静的,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隔绝了凡世的纷纷扰扰让人心生宁静。
到了小径的尽头便有一座假山,水涟漪觉得有些乏了便靠在假山上歇息,突然水涟漪只觉肩上有些微凉,顺手一抹,只见指尖一片湿润,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水涟漪抬眼看见一滴滴清酒顺着石头流下,再往上看只见假山上坐着一个红衣似火的人,单手提起酒杯往口中大口大口地灌酒,那人旁边还有一壶打翻的酒。仔细看那人正是南宫澈,在水涟漪的印象中南宫澈总是神采飞扬的,她何时见到过如此落寞颓靡的南宫澈。
南宫澈将酒壶放下,低头正好看到了水涟漪,四目相对,南宫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娘娘还真是喜夜游。”
“太子不也是?”水涟漪神情淡漠。
“可要上来一坐?”
“罢······”
水涟漪刚想开口回绝南宫澈便从假山上纵身而下,迅速拦过水涟漪的腰身将她带到假山上。到假山上后,水涟漪刚站定南宫澈便又坐下了。
“太子这是何意?”水涟漪语气冰冷。
“没何意,只是想赏这怡人的月色。”南宫澈往口中猛灌了一口酒。
迎着月光,水涟漪正好看到南宫澈妖治的容颜,风华绝代的脸此时却难掩落寞,迎着风他的发丝飘诀,红衣似火却遮不住他那一身惆怅。一时间水涟漪竟觉得有些悲凉。
“酒很香。”水涟漪在南宫澈身旁坐下。
“喝起来更香。”南宫澈将一罐酒递给水涟漪。
水涟漪接过酒,注视着远方,或许是因为南宫澈有像父亲的洒脱不羁,她总是会不排斥他。
“娘娘不打算喝一口。”南宫澈望着迟迟不动的水涟漪。
“夜深不宜饮酒。”水涟漪淡漠回话,顺手将酒放在脚边。
南宫澈轻皱了一下眉头,不再说什么,只是往口中又灌了一口酒。
“可有心事?”水涟漪注视着南宫澈。
“若说没有,娘娘可信?”南宫澈顺手将胸前的发丝勾到耳后,神情戏谑。
“太子觉得本宫会不信?”
“娘娘是聪慧的人,本太子不必多说。”
“罢了。”水涟漪转过视线望向远方。
南宫澈放下手中的酒,定定地注视着远方,夜风微凉。随即,南宫澈朱唇轻启,“今日是三月初八。”
“嗯。”
“是我母后的忌辰。”南宫澈声音低沉。
“额?”水涟漪诧异地转过头,只见南宫澈神色忧伤。
“小时候,母后每到生辰时总会命人在宫中打点一番,还会亲自下厨,可是每次等到用晚膳时宫人们总会来通传说父皇来不了了,用膳时母后总会给我夹很多的菜让我多吃点,母后虽嘴角含笑可是却掩不住她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