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峰见得杜青脸色凝重,也不由得去了心中的不屑之意,沉吟一番道:“我的修为因为夺取了魔尊的道基变得无比扎实,但是却没有相应的法术、剑法与之匹配,这个问题在之前对阵秦无炎之时你便隐晦的提及,这是第二次,想来杜青你定是有什么话要说吧。”
魂体笑着点点头,躬身道:“主上英明,老奴所要说的便是主上虽然对敌经验极为丰富,但是对法术却几乎是一窍不通。虽说剑光分化有着一剑生万法的美誉,但是主上却是并未有达到这等层次。”话音至此微微一顿,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是接着肃容续道:“主上的练气层数并未走到极尽,若是筑基期依旧不能臻至完美,那么主上的未来便会有所局限。”
许峰的眼神不由得一凝,心中也知晓杜青终于要将这次谈话拉至主题,轻声问道:“道台一成,筑基无悔,练气层数的极尽我终是一生都无法触摸到的了,不过这道台九重,我便算倾尽全力也要达到。”
说着竟是反手拔出背后的长剑,在左手心处轻轻的地一划,鲜血立时自那伤口处渗出,接着许峰左手狠狠地握紧,低声但却坚定异常的道:“若无九重道台,此生绝不晋入凝煞期。”
“好、好、好!”杜青脸上现出激动之色,伸出手轻轻地拍着许峰的肩膀,大声道:“以主上的资质,再辅以老奴数千年的修道经验,区区道台九重又如何能是我们的极限。”
望着许峰脸上的讶色,杜青不由得挺了挺腰板,一字一顿道:“故老相传,道台九重并非是极致,但是要说那传说中的第十重道台,却是没有一人见过。不、这第十重道台我坚信定是有人达到过,但是却隐而不发,只是闷声发大财。罢了”
许峰眼睛微微眯起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我还是知晓的。”
杜青向着少年点了点头,眼中也是闪过一抹赞赏之意,续道:“虽说这第十重道台仅存于传说之中,但我还是希望主上能够一试。”
望着少年脸上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杜青咬咬牙道:“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奴的这番话一来的的确确是为了主上的日后的前程,希望主上不会走上岔路;二来,也是有着一点私心,不过这点私心现在却不能说予主上知晓,只不过老奴敢以魂之精魄起誓,此时对于主上有百利而无一害。”
许峰望着杜青严肃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们现今该当如何,可是要去蹚一下浑水?”
杜青脸突然现出神秘的笑意,仿若梦呓般道:“自然要去,我实在不相信有帝君的分神坐镇,庆荣那小子会失败。这浑水我们一定要蹚,还要大蹚而特蹚!”
杜青在说这段话时,魂体竟然隐隐的有些透明,显然是心潮激荡。许峰虽说心中微微有些诧异,但却并未有出言相问,只是身形一动向着那大阵的方向御剑而去。杜青低低的笑了两声,又向着仙墟的大门微一拱手,身形化成一道青烟,追随着许峰的剑光瞬息间去得远了。
……
紫衣的性格古怪,平日只有性格温婉的緑妃能够与她合得来,虽说她口中不说,但是心里却是一直将緑妃当做自己亲姐姐一般看待。
此时见那之前还活生生的绿衣女子瞬间被封魔引轰杀成漫天血雾,紫衣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目眦欲裂的盯着那始作俑者向翔。
望着向翔将那緑妃存于世上唯一的痕迹、那片翠绿色的衣角收入到储物袋之中,紫衣的双眼瞬间淌下血泪,手中的长剑也是骤然放射出令人望而生怖的血光。
下一息,紫衣的身上骤然出现无尽毁灭之意,同时她身上的气势节节拔高,不由得令一众散修同时喷出一口鲜血。
封魔引造成的封闭场域已然因为绿妃的身死而缓缓地消失,感受着紫衣身上的癫狂之意,便算是向翔与戮默也是不由得一阵皱眉。蛮、信两位国师在紫衣积威之下更是浑身颤抖,又是扑通一声跪倒了下去。
向翔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怒色,右手凌空虚握,一挂金光闪闪的长鞭便即瞬间出现在他的手中,接着那鞭梢竟仿若灵蛇般颤动,直射蛮国师胸口。这虬髯男子能爬上整个大唐三国师之首,自是在修为上有着独到之处,足尖微一使力,整个人虽说依旧保持着跪姿,但是却瞬间向后爆退。
向翔脸色此时愈发的苍白,但是其眼中却是闪过一抹不屑之意,右手疾挥,将那软鞭使得犹似一条柔丝一般,仿似没有半分重量。不多时蛮国师整个人都被包围在鞭影之中,接着只听“啪”一声,那鞭梢在蛮国师脸上狠狠划过,带起一抹鲜艳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