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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众弟子合力救人

且说子鱼自在妙手谷习医,此时已将全身穴位、经络熟记于胸!针法也已经在诸葛炎身上试过不少回了。见是如此,大医蔚英才松了口气。只是他们一直没有验证自己的技术。这些时间里,大医蔚英除了教他们医理,施针等情况外,余下时间则是一头扎在研究上面。他常一个人坐着发呆,呆了一会便有去研究,最后还是十分悲苦。子鱼及诸葛炎等弟子看出些许苗头,这大医蔚英自己生病了,有些精神失常。

在毒泽靠南,紧挨着的是西南领山脉。西南领和小东南岭相对,怒昆江再一划,便构成了象郡这块地。那西南领天柱峰有一座神女庙。初春时分。相传这象郡人不知从什么时候便有了个不成文的节日。青年男女上西南领的天柱峰祭拜神女以祈求得到自己的幸福。在哪里举行盛大的篝火集会,是一种青年男女特有的交流方式。象郡的人往往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自己的另一半。

这些诸葛炎和其他的弟子自然很熟悉。不过子鱼还对此处的人文习俗多少有些陌生。也是他运气背,前些天大医蔚英说要出去一趟,叫他们照看。这几日一到,诸葛炎他们又怕妙手谷无人看着,坏了自己的牌匾,便全托给了子鱼。他们似乎都像事前商量过的一样,对这件事三缄其口,没有向子鱼透露过半点消息。子鱼虽是奇怪,不过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平日里闹闹哄哄的,今日倒得几分清净,也还不错,所以也就随他们去玩了,只交代了一句“别惹事”。

天黑得快,子鱼左等右等还没见着诸葛炎他们回来,后来便索性靠在桌上发呆,哪知一个不小心碰到了黎瑶的瑶琴。子鱼心里一个激灵,掀起布套,指尖轻轻一划,声音叮咚清脆。“哎,也不知道黎瑶到底怎么样。生死由命,缘分天定。我以前还不相信这句话,现在信了。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再次找到你,见到你。”子鱼对着瑶琴喃喃地道。自遇见黎瑶以来,子鱼的人生完全改变。两人一同经历过生死,也一度为小事闹过,正因为如此两人之间产生了情感。这种情感是不可分割的。

那黎瑶又何尝不是!她只当子鱼已死,每每念及此处,心中无不自责。那个跟她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倒在了毒泽,心中很不是滋味。

子鱼正回忆跟黎瑶的过往。突然门被推开。“子鱼子鱼,快,快过来。”诸葛炎慌不择言地喊。子鱼忙收回心神赶了过去,却见诸葛炎背着一人。那人人事不省,口吐白沫,嘴唇及指甲轻乌。一看便知是中毒了。“快呀,快呀,还愣着干什么!”诸葛炎急道。“哦哦,哦”子鱼忙反应过来。只听得外面脚步声如潮水。“来来,放这里,那个放这边,你去把他放那个地方。”诸葛炎指挥着来的人。原来他们也都各背着一人,不下10来个,有男有女。所背者症状相似。

已有人将那些人侧过身子,边上准备钵盂。子鱼忙摆出一摊银针,好抓起来便往那些人的胃俞穴扎处,入肉三分。只见那些人隐隐作呕,须臾便将胃内容物呕出。“脱鞋”子鱼道,接着取出另一种粗细的银针,分别往众人脚底里内庭各刺一针,依次向旋转往里到达位置。“诸葛炎,快去准备汤药。”子鱼喊。诸葛炎自然知道他们中的什么毒。原来这初春天气,山中不少菌种长出。西南领挨着毒泽(百药湖),自然地也是有着许多的毒物。况且菌种又是很难以区别的。一般情况下,除非是上了年纪经验老道的人采采菌子,年轻人还真不敢冒险。这不在篝火集会上几人兴致一来,便相互拉着采了菌喝汤,中毒了。

少刻,汤药端来。这汤药不仅能够解毒,还能促进毒物排出,是大医蔚英早年来到此处,见有不少人难以分辨菌子误食而亡,遂根据山中植物特性开出的方剂,效果已经得到验证。约两盏茶的功夫,中毒者臭汗淋漓。有人悠悠醒来。刚一醒,便作掩鼻呕吐状。

至此,妙手谷的人这才松了口气。因为大医蔚英不在,他们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大的突发意外事件。“快扶下去沐浴!”子鱼喊道。见醒来的众人身体虚弱,子鱼又道:“诸葛兄,再请你在熬一些滋补的汤药,还有这毒去得虽快,但有少许残留,可外加一些持久的祛毒药草。”却也没见诸葛炎答话,原来他正扶着一人,正是由他背回来的,女性。只见诸葛炎心不在焉地招呼别人给她沐浴更衣。“诸葛兄?”子鱼还在观察他人病情,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诸葛炎听得有人在叫他,“诶!”子鱼瞧见他那模样,心中自然有数,便自己招呼人准备。只是搞不清这诸葛炎什么时候开始好了这口。他哪天不是搂着酒瓶过日子,正所谓他的人生信仰便是醉生梦死!

等到众人沐浴完毕,已是辰时,中毒的10多人因身子虚弱,已经睡下。妙手谷其他的弟子见没多大事便也已睡下。诸葛炎正坐在那姑娘家床边打盹。子鱼巡视一遍,发现没有多大的事便也准备歇息,回头又去看看熬的药。除了滋补外还加了持久性的祛毒药草,要慢火细熬才能达到最好效果。一切妥当,看着诸葛炎那样,子鱼便睡去了。

清晨一大早,众弟子各干各事。打扫的打扫,择药的择药,研磨的研磨。唯独没见着诸葛炎。子鱼爬了起来,清洗了一下。碳火的余温还在,可见昨夜算的时间刚好。“来,帮帮忙。”说罢子鱼自己便端起一碗滋补祛毒汤过去。

诸葛炎守着的那位姑娘倒是先醒来,挣扎着要爬起来,却发现一只胳膊被什么压着。子鱼一瞧,便将汤药先往那边送去,发现诸葛炎歪在一边,均匀地打着呼噜。“来,快将这药喝下。”子鱼道。那姑娘倒十分机灵,“谢谢你救了我”。一股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不仅如此,更有着欣赏和敬佩!子鱼正欲作答,只听见几声特别的咳嗽声。这不是诸葛炎醒了还是哪个。诸葛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学着大医蔚英的口吻:“徒儿,你可以下去了!”子鱼听得如此,心中一笑:“想不到你的成名绝技今天还可以派上用场。”也没有点破,顺着他的言词接说:“是,师父!”说完毕恭毕敬地离开。离开后,诸葛炎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子鱼伸出五根指头跟诸葛炎谈条件,诸葛炎见此,伸出2根。“4根”,“2根”。“3根”。这时那女子侧过脸来。诸葛炎连忙右手握拳表示同意。

“原来是大医救的我!”“不敢当。不敢当”这回诸葛炎倒是知道谦虚了。“想不到您年纪不大,医术了得。”“来,我们不谈那些,把这药喝了就会好起来,亲自给你熬的。”良药苦口,那姑娘听得这话,心里像是吃了蜜似的,巴拉巴拉地一股脑儿一碗见底。后来得知,这女子姓朱名芸,乃是城东开酒作坊朱家的独女,家财雄厚。那日约了几位同伴往天柱峰看看姻缘,岂知那几位同伴都有青年相约,偏偏自己没有,没法只得同他们一起玩玩凑着乐罢了。也不知道是自己过于矜持还是自己身份原因。不过这倒是让一边有心无心的诸葛炎给瞧见,记在了心上。还好诸葛炎记在了心上,等到回头路过时这才发现了中毒的众人。

不日中毒的几人已经痊愈,感谢着离开了,唯独这朱芸没走。人家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诸葛炎这些日子倒是没有到外面喝酒厮混,反而医术上倒是进益不少。看得众人啧啧称奇,子鱼心中也稍有安慰。

这天大医蔚英在不知不觉中回来,带着一些植株还有一些碎石,仍然一脸严肃。已有弟子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交代。蔚英将东西放好,便招来了子鱼跟诸葛炎。子鱼很快到位,诸葛炎则是费了一些功夫。大家都知道他在哪里,蔚英还以为他在外面鬼混。

一进屋,蔚英看诸葛炎春风满面地,又因为他迟了些,再加上自己研究连日无果,避免心中有些气。便随口问了诸葛炎一些问题。“麻黄汤的组成还有具体功效是什么?人体肾经的穴位及走形?”哪知诸葛炎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不错,有进步了。”蔚英道。诸葛炎伸了伸舌头。

“这次你们干得都不错。看来我也放心了。”蔚英道。“子鱼和诸葛炎留下,其他的该干嘛就干嘛去”。众人没见蔚英训斥,都满心欢喜地走开了。

蔚英带着子鱼跟诸葛炎走进了内屋。蔚英道:“从今日开始,我要教最后一些东西。”“最后一些东西?”二人惊问。“是的。我也是这次出门才有的发现,还只是理论阶段!这理论、药草的知识、经络穴位用针的知识我都教给你们了。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的,一般的情况下可以。但是对于特殊的情况下或者是修炼的人,我们则或许可以使用运气的方法?”“何为运气?”“气及内气,即修者所为的真气、元气、内气,可化作内力,可外放为其他的能量形式。运气就是让气在我们身体内游走,循环。让它冲击、洗涤我们的经脉、穴道。改善我们的体质,治疗我们的疾患。,这个气就是汤药,就是银针。这个气可以是我们医者所施,也是患者所施。”“原来如此!”诸葛炎若有所悟。“真的有修炼成真气的人?”他又问道。“别打岔!”蔚英喝道。子鱼道:“那么这样岂不是所有修者都可成为这样子的人。”蔚英道:“理论上是这样子的。但修者中,能够对所有穴位、经脉了解的人少之又少,都拿时间去修炼内力,学习招式套路。再说,修者中练出内气的人本来就不多,内气不容易控制,让内气在身体里游走达到循环就更少。所以……”“这些粉末赭石还有毒草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以前我们忽略了这些东西。不错,毒药有毒,但如果用得对,便是良药。”蔚英拿出了从外面带回来的东西。二人不语。“以后你们要多发掘,多创造出新的东西。陈旧的或许有用,但是不应该成为桎梏。毕竟路是走出来,将来还要靠你们探索。你们退下吧。”

二人走出内屋,仔细琢磨着蔚英的话。却瞧见朱芸正在外边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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