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以北,有一环岛之国!国之北疆,临长白山脉,人畜不能越!其东西南三面环海!就地形山脉,中原人称之北海之国!国分五郡一都,其分别为:长山郡、登州郡、泉罗郡、怀山郡、南阳郡、和首府汉都。
关于此国,不作细表。此为前言!
首府汉都,皇城之外约二里路,两座庭院相对而立,看其门牌上分别金字牌表,靠北府衙上写着“上官府邸”,靠南府衙写着,“文府”。在汉都这二府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上官家老爷是太子太保,文家文老爷是廷尉都督,掌握皇城禁军。
此刻上官家已经乱成一锅粥,上官峰到现在还未回府,看来朝廷是真的出事了。此刻上官家和正在打发家丁收拾简易行囊,因为早在父亲大人上朝之前就有话交代了。
昨夜父亲半夜叫他到密室,神情严肃的告诫道,“家和,为父这次去朝廷,怕是有去无回,若到了午时为父还未归府,立刻带上你母亲大人去登州郡找你的二叔,然后举家去中原,再也不要回来。”
上官家和前些日子就已经听说太子犯上作乱和****后宫之事,没想到这事竟会牵扯到自己的父亲。上官家和忍不住问道,“那,父亲您呢?”
上官峰长叹了一口气,“你们就不要管我了,自从为父入朝野,早将生死看开了。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回来救我,到时候别连累了你的母亲。不过你也放心,为父也会想尽办法保全自己的。”
上官家和正在回想和父亲谈话,突然管家来报,“少公子,文家来人了。”
上官家和急忙迎了出去,却见文家老爷文昌和他的大儿子文武正踏步而来。
上官家和急忙作揖鞠躬,拜见这未来的老丈人和大舅子,文昌进得门来,也不见外,当即屏退了左右,直截了当的说道,“你父亲已经捉拿下狱,我儿文倩和你有婚约在先,就冲这份儿交情,我来告诉你一声。”
上官家和对于这个结果已是满意,父亲只要不是当朝斩杀,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文昌接着道,“贤侄,勿怪我文叔无德,此事牵连甚广,你若对我家倩儿有几分情义,就请签下这份休书吧。”
上官家和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一个落井下石的人竟然是未来的老丈人家,不过文昌说的也有道理,此事牵连太广,文倩和我又有婚约,如此要是株连追罪,文家怕也是遭殃。
文武是个武夫,自幼没有什么心思,说话也是口无遮拦,他大声说道,“家和兄,你赶紧签了吧,切莫害了我妹妹也跟着你下狱。我进门的时候看着你家门丁都在收拾行装,看样子你们这是要准备连夜逃跑吧?你也不想想,我妹妹那千金大小姐,自幼没吃过什么苦,你怎忍心让她跟着你东躲西藏的。”
文武这话话糙理不糙,上官家和心中纵是千般不舍,他还是接过休书,签了名,又咬破自己手指,盖上了血印。
文昌接了休书,又对上官家和说道,“贤侄,我文家欠你一个人情。就你父亲大人的罪状,你和你母亲是绝对不能出城的,但好在守城将士跟我都熟悉,今晚丑时,你带你母亲到南门来,我让文武带你们出城。”
上官家和答谢道,“如此多谢了。”
文昌又匆匆交代几句,带着文武从后门离开了。
这时上官家和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先把自己的母亲安排好,然后再回汉都营救自己的父亲,若让这事顺利解决,确认没有牵连之祸了,再去文家求婚也不迟。
当夜丑时,上官家和带了母亲和部分家眷到了汉都南门,果然文武已经在那里等候。文武示意守门的官兵开了小门,又目送上官家几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文武卸了戎装,又对守城兵士交代了守夜的事项,想着即将临盆的妻子,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朝府衙奔去。这时他突然瞥见上官府衙门口悬挂着一个人,他不由的暗想道,“这上官府衙家丁已经遣散,上官家和这个独子和他的母亲自己已经亲自送出城去了,怎么府衙中还有人呢。”
文武又稍微靠近了些,这时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这张脸!文武不由得惨叫了出来,“我的娘耶!文倩!我的妹妹啊!你怎么,你怎么做了傻事了啊。”
文武的哀嚎声已经惊动了文家的府卫,这时文昌也从府衙中奔了出来,看着文武怀里已经冰冷的女儿尸体,他才发现,自己为求自保的荒诞行径竟然害了自己的宝贝闺女,顿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而此刻听闻这个消息的文武妻子,突然发作起来,偌大的文府下半夜,亦如白天的上官府衙一样慌乱起来。
文武抱了文倩的尸体,缓步步入府中,他却不知一直涂毒箭羽早已瞄准了自己的后背,只听“嗖”的一声,文武应声而倒,守门府卫还未弄清怎么回事,就见一排排御林军从各方杀来。这时气急攻心的文昌已经被几个卫士拖到了前堂,御林军排长李元庆宣读圣旨道,“圣谕:文昌都尉,犯上作乱,斩立决!株三族!钦此。”
文昌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半句,已觉脖子一凉,当下被兵士斩去了头颅。文府后院还未知前院中发生的变故,这时文武妻子正由于阵痛发出一声声惨叫。这时管家文仲浑身失是血,也不顾男女之嫌冲进了卧室,对着文武妻子喊道,“夫人快走,别让文家绝了后。”
文武妻子不知前院发生了什么事,见文仲满身是血,她这个生于官宦之家的女人却是心里明了,老爷恐是遭了陷害了。文武妻子这时忍者剧痛对文仲说道,“文仲大叔,你武艺高强,没人拦得住您,我是走不了了,妾身求您剖开我的肚子,把文家的骨肉取出来,别让文家绝了后啊。”
文仲呼道,“使不得啊,夫人。”
文武妻子喊道,“来不及了,文仲大叔,快带孩子走,把他养大,让他将来不要为官,做一个普通的人家,给您养老送终。”
这时,门外砍杀声越来越近。文仲举起短刃,却是迟迟不肯下手。
文府外,新晋太子李文宗和上官峰相视一笑,上官峰对身旁的兵士喝令道,“杀!一个都不能留。杀完再给我烧,确保万无一失。”
李文宗看了一眼身后的上官府衙,对上官峰说道,“上官大人是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府邸,怎么到现在还不动手呢?”
上官峰呵呵一笑,说道,“太子,戏嘛!要做就要做的和真的一样。这大半夜的放一场火,无人欣赏,不足传播。我想等到卯时初在令人放火,到时候不止汉都,我估计连中原都会无人不知了。”
李文宗闻言笑道,“上官大人,果然有些才华。如此,你就可以安心在大牢里呆着了。”
上官峰笑道,“多谢太子夸奖。”
李文宗又道,“若不日我登基,定会报答上官大人的大恩。”
上官峰回道,“我今犯下这等罪恶之事,还请太子准我在狱中老死罢了。”
李文宗摇了摇头,“成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