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氏敢处置这两个皇宫里赏下来的贵人,只怕是这两个人原本就根底净,不过是孙恪借着段氏的手,把这两个有心人插到了王府里的耳目处理干净罢了。
只是,可惜了这青春年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齐王放到了景王府里的。
白锦绣因为想到了那位面若冠玉的翩翩君子行径的齐王,便对这两个新才入了府的贵人有了分好奇,抬眼打量了打量两个人的侧脸,只影影的瞧出了这两个女子,两个俱都一样总不过也就只是十六七岁左右的年岁,正是皎皎如玉的光阴,偏是入了这勾心斗角之地。
想着便觉得让人心里徒生出了些叹息之意。
段氏却远没有白锦绣心里那一分的怜悯的心思,孙恪在走之前,已经交待了这两个贵人要如何的动作和处置,现下她也不过是遵着孙恪的吩咐行事罢了。
只是,原是该在这六个人进了府就开始发作了的,却因为严如玉的那桩事,耽误了些日子,所以这才到了今天才算是收拾完了局面,虽然是比孙恪布置的日子迟了些,但是到底是达到了孙恪的要求,即是如此,想来也是十全九美,就是孙恪回来了,也说不出来什么。
到时候……
收回了漫到了故乡的那份心思,段氏这时静静的抬眼了眼,极仔细的打量着气定神闲的白锦绣,之后,又重重的看了眼白锦绣在段氏眼里太过醒目的肚子。
羡慕?
妒忌?
还是其它?
段氏的眼底只漫过了那些经年被压抑着的心思,让人只瞧得发冷。
正因为这些被压着的心思,这才留了分不能告人的心思的把白锦绣请到了她的院子里。
白锦绣到这时候,也有几分想明白了。
恰在此时,段氏竟温温含笑的端着杯子,与白锦绣的眼撞到了一处,两个人相视一笑,俱都做着极娴静的模样,只是,段氏的眼底终究是藏不住妒色,而白锦绣的眼里深处,在此时却当真是如是明月般的清淡。
段氏笑过了以后,缓缓的转了眼,这才看着眼前还在哭个不停的贵人,嘴角扯了分讥色,不带任何感情的冷声言道。
“以前也有过这档子事,只是那时候妹妹还没有进府,原是不知道的。这还是我刚进府的时候的事情了,原是旁人送进来的妾室,进了王爷的书房……”
后半句话,段氏没有再说。
再转眼看向另外一个一直僵着脊背始终没有开口的贵人的时候,段氏的面色也已经冷凝了下来,过了片刻后,这才启了口道。
“就没有活着出来。”
白锦绣冷眼瞧着段氏,竟是眉也不动一下的平和,可是,段氏这话才落,那个一直哭着的贵人已经抖成了一团,扑通就跪到了地上。另外的一人也在这时候,缓缓的跪下,面色却格外的平淡,诡异般的安宁。
穿着黄裙,此时身体已经抖成了一团的颜容美艳的贵人,向前仆着爬了两步,直到被段氏的丫头踩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