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不是他该呆的地方,快将他送出去啊。”
“你急什么,我能进得来,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法子。”
阮非墨并不急,竟是一贯的沉稳的模样,至到白锦绣的附近,净若明月一样的眼神里,几分温暖的神色,看着白锦绣先是淡淡的一笑,见白锦绣仍是紧张的模样,便又是摇了摇头,然后才道。
“苦禅寺的念悲长老留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些日子了。”
白锦绣这才缓了口气,勉强的笑了笑,又问阮非墨道。
“你的病好了吗?不是说要回会郡吗,怎么又在寺里?”
“先是说回去了,可是没走了两日伯父便又把我接了回来,后来一直住这里,再没有下去过。”
“噢,是这样。”
白锦绣点头。
阮非墨仔细的看了白锦绣两眼,见她眼底似乎是比以前多了两分的凝重,气色也不好,脸上略略的泛黄,眼神里的神色也不如以前那样咄咄逼人的模样,阮非墨先前便听了白方与他说过,白锦绣是有心结,这才有了今天的这次见面。
白方费尽了心机,便是想让阮非墨开解白锦绣一二。
这时候,白方示意白锦绣拣个由头差开了瑞雪,等瑞雪走出去了一段距离以后,阮非墨左右扫了一眼,对白锦绣关切的说道。
“虽然这里也不是什么正景说话的地方,可是,有两句话我还是想要劝你的,万事莫要想得太多,王爷待你算是极好的了,如若有事不妨与他坦诚的说出来,王爷的法子总比你的要稳妥。你若是能惜福,这才是上策。你曾经说过,过去了便是过去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现下我把这句话再送与给你,别再回头去看。”
“我没有。”
白锦绣摇了摇头,她知道父亲以为自己是放不下过去,才有如此的心结,可是,白锦绣真正犯愁的事情又无法对人说,勉强的摇了摇头。
“你莫要担心我了,就是别人不说,我也知道该是我连累了你。非墨,对不起,欠了你这么多。”
“有吗?”
阮非墨异常豁达的明眸,让白锦绣看着,心里又是不禁的一酸,这样的人物才俊,却总是因为她的缘故屡遭变故。
阮非墨不知道白锦绣的心结,却见白锦绣比刚回京时,憔悴了许多,只能又劝道。
“锦绣,这世界的天该是男人来撑着的,明白吗?”
“我知道。”
正说话的时候,白锦绣却见孙恪与齐王竟是一道向她的方向笔直的走了过来。
孙恪此时的眼里略略的带着些笑意,可是,连眼底都不及,尤其是与白锦绣对视的那一瞬,白锦绣已经是明显感觉到孙恪已然是愠怒的模样。
“见过王爷。”
因为实在是避无可避,白锦绣索性大方的转过了身,与孙恪见了礼。
孙恪也是在上了山以后,才从方丈的嘴里知道阮非墨在寺院里的。
只是,现下见到一袭青衣素巾的穿着着极简单的一套书生装束的阮非墨与白锦绣站在一处,两个人的神色俱是一般的模样,甚至是在说话的时候,连眸里的似是关切的目光也竟是带着一股子让人不能忽略过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