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看着孙恪面色间竟然是稍稍的暗了一分,然后孙恪略略的迟了片刻才说话。
“府里的太医怎么说?”
这些事情施嬷嬷刚才听段妃的使唤婆子与她清楚的说过了一遍,便回话道。
“太医说是血亏,前些日子着了凉,所以坐下了病根,又兼着这段日子段妃的身子一直不舒服,这才严重了的。”
白锦绣知道孙恪现下难得到后院来一趟,段氏的人到这里等也是情势所迫,所以,也并不在意,只是施嬷嬷刚才说的话,总是让白锦绣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的,一时间却想不出来个头尾。
却见孙恪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冷声冷色的就吩咐了句。
“那就让管家去宫里把魏太医请过来。”
施嬷嬷应了,然后又说道。
“夫人的小妹这两日身子像是也因为交节气的原因,今天下午竟是有些起不来的样子,府里的太医看过了,说是节气相交,招了风寒的缘故,需要调养些日子,奴才怕夫人着急一直没敢回。王爷,你看如何处置?”
白锦绣才听了施嬷嬷开口,便觉得施嬷嬷竟是想要借孙恪的话,把白锦月送出王府。白锦绣冷眼瞧着施嬷嬷,插话问了一句,道。
“究竟是怎么不好?”
“夫人,太医说先是着了风寒耽误了些时辰,才会发得这么严重的。”
施嬷嬷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见白锦绣日常里的行事作派,便知道白锦绣眼里是容不下妹妹有这样的念头的,所以,施嬷嬷只是一心想着白锦月的心思又不方便让白锦绣知道,便便想借白锦月突然发病的由头把白锦月送出去,算是干净。
像是白锦月这种女子,孙恪根本是半点理会的心思都没有,更不用说会有什么怜香惜玉之色了,否则当晚他也不会那样昭然的让奴才们把白锦月就给抬回了房里,若是他肯用心些,自然会有其它的法子。
只是,若不是牵扯到白锦绣,哪里会废孙恪半点的心思,听了以后,也只是颜色平常的瞭了眼白锦绣眼里的急切。孙恪并没有问白锦绣的意思,只是淡声的道。
“让宫里的太医瞧一下,若是不成,便送回曲家让他们仔细调养。”
白锦绣见孙恪已经吩咐下了,也是难以回转,只是面上总是有些不好过便是了。
而且施嬷嬷没有告诉自己,反而是当着孙恪的面说了这话,这事情办得实在是有些蹊跷。
处理完了段氏这一档子事以后,孙恪也只略坐了一会儿,又问了白锦绣两句话,便抬步出了行止园。
在孙恪离开之前,白锦绣也让孙恪不要牵挂自己的身子,再就是让他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两个人的面上都很客气,没了平日里你浓我侬的情意纠缠,反倒是多了两分的客气。
“难得王爷这么记挂着夫人,夫人还不知道吗?京城里已经下了三个四品大员的顶子了,奴才听说这几日王爷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可是刚才奴才亲眼见着王爷是笑着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