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身子骨还这么硬朗,您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那婆子喜不自禁的接过了镯子,揣到怀里以后,脸上更是热切了三分的道。
“老太太,奴才先下去了。”
“嗯。”
水氏让身旁的丫环好生的在耳房伺候着,等曲钧山才一进来,忙是嘱咐着的说。
“你老子与你说的话,你可都记得清楚了。”
“孙子知道,要谨言慎行,一切以王妃最是紧要的,其它不管什么事都不紧要。”
“正是这个理。”
水氏让曲钧山坐下,说道。
“现在家里的日子日渐的好了,我也知道都是你姑父贴补着的,否则一大家子人的吃喝嚼用不说困顿也是难以为继的,现下日子竟是比去南方之前好了许多,就是可怜你姑姑。”
曲钧山怕招得水氏又哭,赶紧问奶奶道。
“奶奶还有什么其它的嘱咐?”
“只有一桩,便是你宫里的那个姑姑,说是近些日子身体不太好。你爷爷来信的时候,说让我进宫里瞧瞧,可是,我递了两回折子都不得见,你问问王妃,若是她能得了空,见上一面,虽然说不上什么话,但见了也算是我尽了心了。”
宫中的曲妃本不是水氏的孩子,原是曲怀德弟弟的幼女,后来被遴选,因为父亲的职位低微,所以,这才过到了曲怀德的名下。
“是,孙子知道了。”
曲钧山也不敢耽误,只说了几句话,便赶紧的出来,有仆人叫出了那个嬷嬷,一并引着曲钧山到了景王府。
嬷嬷交了外院和内院的路牌,就是在景王府里也走了一刻多钟的样子,才到了琼玉堂前。
白锦绣见曲钧山进来,施礼见过,便隔着珠帘,笑着问话。
“怎么这些日子我没叫你,你就不登我这门了,到哪儿玩去了?”
“玩什么,前几天爹来了信,说我写的那封家书,字迹潦草,罚了我好些文章和帖子,到现在我还打着饥荒,欠着呢,若不是王妃叫我,小弟我现在只怕还愤笔疾书呢。”
“是该学学。”
曲怀德的一笔蝇头小楷在金朝也是数得着的好,所以,自然是要求曲钧山严了一些。
“总不能到了你这里,差得太多了出去,叫人家笑话。”
曲钧山听着白锦绣这话,知道白锦绣也是让他苦读的意思,心里虽然觉得没趣,但还是连忙说道。
“小弟记着了,王妃放心,回去我便奋笔疾书去。”
“写字这事,一大忌便是燥,我教你个法子,你这些日子先去找个地方静了两日的心,等到你不这么燥了,再提笔,我觉得姥爷应该是才能入了目,若是你两下便急躁躁的写了出来,只怕他一眼就瞧出来了,还得罚你。”
“噢。”
曲钧山应了一句,脸上刚刚的不耐烦才落了下去。
见曲钧山真的听进去了,白锦绣隔着帘子一笑,方才提了正事,问曲钧山道。
“我听说阮大人要离京了,定了什么日子了吗?”
在阮非墨的这件事上,曲钧山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叮嘱过了,在白锦绣面前回话的时候,要加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