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勒住马缰,抬眼望去,只见二十几个契丹的侍卫已经和北门的金兵,纠缠在一处,推搡着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催马到了近前,白锦绣冷眼看着这二十几个酒气冲天的契丹侍卫。
厉声喝道。
“是谁允许你们出来的?”
这二十几人见白锦绣过来,又见到完颜烈的亲兵,叫嚷着道。
“兄弟们都到了城下了,也不让我们进去。里面有什么好的你们都玩过了吃过了,可我们呢!”
白锦绣哪里理会他们,冷声的又问了一句,道。
“出营的将令呢?”
今天本来是赏了些酒到营地里,这些人一时喝得多了,便张狂了起来,眼看着白锦绣身形瘦弱,虽然脸上有些唬人的煞气,可是哪里又真的会服了她。
叫嚷着便要冲破金兵的关卡。
白锦绣冷眉倒竖,随手便从旁边完颜烈的一个亲卫的马鞍旁抄起一把虎皮勒裹的长弓,抽手又从箭囊里抽出羽箭。
左手握弓,右手扣弦,只凭着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生生的把一张硬弓扯成了满月之形。
端坐在马上,白锦绣肃然的坐在马上,眼望过去,让人心生恐惧。
这时已近夜半,日头最已经落了下去,有不明亮的月华之下,白锦绣一身白色的锦衣,头上冠着公子巾,若不是当下情形,她这样的衣着合该只是风流公子的模样,此时,却手中叩箭,怒视前方。
“我看谁还敢向前一步!”
白锦绣这时候如何也不能让那些人再往前走一步的,而且眼见着永乐城的总兵已经带着守军到了近前,如果现下不制住他们,只怕今晚的祸事无人可以收拾。
那些已经喝得十分醉了的契丹侍卫,愣愣的看了眼白锦绣。
空气中凝结出烈烈的寒意和杀气,箭矢锐利的金属冷色,映着白锦绣锐利的眸子,寒意逼人!
白锦绣手里的长弓是完颜烈常用的那把硬弓,已经不知道粘过了多少人的鲜血,在这些人的眼里,自然看着便带着惧怕之意。
这时,闹事的侍卫们便躁动了起来,有几个见情形不好,便高声的叫嚷。
“他不敢的!金朝的男人……”
闹事里的人自然是有胆大的,立刻相互又推搡着挡住他们去路的金兵。
白锦绣此时紧抿着唇,几乎已经成了一线,右手扣着的弓弦这时候已经嵌进了她的掌心,她的手里虽然已经粘过了血,有了条人命,但是,白锦绣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还是稍有犹豫。
尽管人就在她的眼皮底下,这种时候,白锦绣却还是压低了羽箭,带着风劲便射了出来。
实在是避无可避,那人的肋骨硬生生的被白锦绣的肩穿透,或是白锦绣再往上挪移一些,这人哪里还有什么的性命。
白锦绣端坐在马上,回手间,又是一支羽箭已经握在了手里。
若说是闹事,这些人是不怕的,但若是伤了白锦绣,他们还不敢。
到时候死的便不是他们一人,而是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