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恪从来没有如此的低眉顺眼的哄过一个女人,他不过是想若是能让白锦绣安心的随他回了府,可是,白锦绣却是一副根本不屑一顾的模样。
看白锦绣如此不屑,孙恪哪里还会做片刻的停留。
踏步而去,竟是半点留恋之意也没有。
“混蛋!”
明知道孙恪根本不是个会谈情说爱的人,可是,昨天夜里几番缠绵,从这个人的眼里,白锦绣见到的那些情之所至,到了早上,却让他只想出了这么一句冷言冷语!
像是她在要挟与他似的!
门外还站着孙恪的四个护卫,听到白锦绣这一句怒骂,俱都是一缩脖子,下意识的抬眼去看还没走出去两步的孙恪,几个人半点声音都不敢出。
孙恪停了半步,背在身后的手,稍稍的握成了拳,在还未握紧的时候,旋即放开。
再走出去,与平日里一般无二。
官驿的鸿胪寺副使,早上刚到的时候,便听到下面的人报说,孙恪一夜都在官驿内,这才慌忙的赶过来,正赶上孙恪出了丁字号的角门。
俯身跪倒,口中慌忙的念道。
“臣鸿胪寺副使孙正叩迎王驾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孙恪只应了一句,还未等副使唤起身便已经离开。
白锦绣自己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想着自己还有事情要办,赶紧起了身,简单的梳洗过后,换了身大袖交领的金服,头上戴了顶嵌玛瑙的小冠,用犰龙绿玉簪子穿插入发间。
出了官驿便飞身上马,直奔着锦衣卫的校场而去。
到了校场,让门口的锦衣卫进去通禀了一声后,出来迎她的是一个身着皂服的侍卫。
“长使现在还要校场,请林大人随我进去,到里面等长使。”
“好。”
进去了以后,白锦绣只见两边高耸的院墙,至少有两人的高度,朱红的瓦顶,随着一条不宽的甬道,延伸身前。
到了校场里,白锦绣站在一角,看着里面的操练,烈日之下这些人俱都赤着上身,并未着飞鱼服,身上也无佩刀,随着演武台上田乘风的动作,整齐化一。
动作之间,声势震天,看着便觉得一股男子才有的那股血性阳刚便是扑面而来。
侍卫给白锦绣倒了茶水,坐在一把椅子上,白锦绣略等了小半个时辰的样子,田乘风才走了下来。
这时,他已经换过了飞鱼服。
“怎么今天没和钧山出去?”
白锦绣微微一笑。
“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是龙精虎猛的样子,田长使真是调教有方。”
“是吗?”
田乘风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到白锦绣的旁边,目光略暗了片刻,才道。
“你见过景王的部队吗?”
只说了这么一句,田乘风便没有再往下说。换了话题,问白锦绣。
“你到这里找我是有事?”
白锦绣转头,与田乘风的目光触到一处,才道。
“皇上午时要见我,我不清楚是什么事情,想找你说说话。”
“嗯,我知道,定在了苦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