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听着孙恪的话,略有一愣,孙恪言语间像是在暗示若是她此时抽身而退,便能许以王妃的正位于她。
摇了摇头,白锦绣轻声的言道。
“难为王爷的这番心意,林曦愧不敢当。”
“你便是连元泰都要舍了吗?”
孙恪这句反问的话,让白锦绣一时难以开口,摇了摇头,却并不解释。
孙恪已经是现下的情形已然是退到了不能再退,此时,他冷眼的看着白锦绣暗了些颜色的脸庞,厉声言道。
“在会郡的时候,本王便听人传言白氏锦绣是个冷漠自私刻薄寡恩的性子,如今看来,你当真如是。本王却不知,那契丹能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元泰都能舍了?”
白锦绣仍旧不言,面对孙恪已然是厉色的情绪,仅是又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看孙恪,也不看眼前的任何的东西。
孙恪只见白锦绣微微的敛起了眉眼,只露出一丝光线的样子,一时间竟是让任何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孙恪站起身,也不过上前一步,伸手掐起白锦绣的脸庞,强制着她面对自己。
“你当真以为你能逃得出本王的手掌?”
孙恪冷笑,实在是怨不得他如此的自大,现下便是普天之下哪里又能藏得了自己呢?
白锦绣深知,虽然孙恪现下年岁并不深,但是天下谁人不知他的无情和狠辣。
笑面的迎上去,白锦绣抬了抬眉眼,道。
“王爷,若是选在四海居,还不若是选在京外的苦禅寺来得清幽,当下是秋季,有山泉红叶相伴,便不是要谈什么事情,且是让皇上散散心,我想那里也是个好的去处。”
孙恪见白锦绣眉眼里恍若不为所动的沉静,半俯下身,贴近白锦绣的面额之处,眼里压着愠怒之色。
“你当真不怕本王?”
怨不得他这样的问,平日里便是那些随他厮杀的将军,看他的时候,眉目上都是常有俱色的。
“我为什么要怕,难道王爷忘了,锦绣曾经是您五年的枕边人,白锦绣纵然再是愚钝,也知道王爷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君子。”
君子这两个字,孙恪已经不是第一次听白锦绣与他提过,看此时白锦绣眉眼里的淡定,竟是像真的把他认做了君子一般。
孙恪剑眉略挑,似笑非笑的道。
“你这是奉承?”
因为两个人间隔着不足一拳的距离,白锦绣下意识的把身体往后撤了撤。
“是不是奉承,以王爷识人之明,难道不知吗?”
白锦绣略略的笑着,像是极自信的模样。
孙恪却是心中隐隐的掠过些惊讶的情绪,在他自己还不明所以之时,恍然间冷冷唇已经碰到了白锦绣的带着夜里寒气的鼻尖。
两个俱是一愣,还未等白锦绣来得及躲开之时,孙恪却已经一手压着白锦绣左侧的肩头,将她狠狠的锁在自己的身下,另一只手扣着白锦绣的下巴,拧着白锦绣清秀的脸收,贴近了自己。
孙恪忽的如此的唐突的动作,若是在平日里,以白锦绣的聪慧,想要躲过已经是不易,而此时白锦绣眼前竟是在被孙恪身上的那件金丝蟒袍罩住身形的时候,心头砰的一动,像是耳边突然间炸出了什么响动似的,便是不愿意承认,可是,隐约间孙恪强势而又一贯是霸道惯了的力道,也已然让白锦绣失了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