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会了扇子,白锦绣又在书画店里买了几本工笔花鸟的图谱,照着上面的样子,学着勾画线条,想着自己能在扇面上画一些什么东西出来,才是个样子。
以前白方也教过她一些,不过白锦绣并没有耐着性子,所以,也只是把字练得能够见人便罢了手,现在有了时间,便又把这桩子事捡拾了起来,每日里或是练字,或是习琴,倒也算是极其的逍遥快活。
如果从地图上找,白锦绣现在住的这个晖远镇应该是现在的内蒙古,辽宁与吉林的交界之处。
而景王孙恪所统辖的两个洲府俱都在西南方向,相隔如此之远,白锦绣自觉两个人的缘份已经尽了。
其实,在她到了这个镇子才落了脚以后,是隐约间听过他的马蹄声响的。
那日才刚出了太阳,便听见一阵震天动地般的马蹄声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白锦绣眼见着窗棂也是一阵的响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走到院子里,就见鲍大的媳妇提着才买的菜和肉慌张张的进了院子。
白锦绣随口问道。
“外面是出了什么事?”
鲍大媳妇才刚看完了热闹,开口便道。
“公子,是景王带着好多的士兵都骑着高头大马,才刚穿城而过,直奔着山海关的方向就去了。”
“噢,是吗?”
应了句话,白锦绣便回了房里。
掩上了门以后,白锦绣狠狠的定了定神。
那些日子她正在学琴,当下便没了心思,一下午都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对着一桌子的笔墨和闲书发着愣。
白方和白锦绣分开了以后,亲自把妞妞送回了会郡的家里。并且交待说这是自己一位挚友家的幼女,要宁氏悉心照拂。
宁氏本就是一个极安静本份的女子,早先因为听着白家如何不成个样子,可是,一年多以来,几个庶女和庶子对她都是尊重有嘉,虽然日常里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白方却也总是极尊重她的意思,若是不能妥协的,也都在无人之时把自己的意思和她说请楚了。
沈氏做当婆婆的样子,只是,宁氏本就是大家闺秀,这些个规矩从未出个错处,让沈氏也无从找起,便是一些吃喝起居也俱都不是宁氏在管着,都有钱管家照拂,自然也找不到宁氏的什么错处。
所以,一家子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宁氏现在又已经怀了孕,白方便和父亲母亲说免了早晚请安和过去侍候的事情,然后又给自己的母亲派了四个使唤的婆子,里里外外的屋子里,俨然已经有些站不下人了的样子了。
宁氏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见自己的几个嫂子都是到了六七个月的时候,才不在婆婆面前侍候,便觉得自己这样不妥,和白方说自己还能够支应,白方却说,没那么多的规矩,让她安心养胎,其它的一切事宜只和钱管家说,让钱管家去操办便是了。
见白方如此一说,宁氏也不再坚持。再过了两天以后,白方因为得了白锦绣的消息,因为恐是人多不便,便只带了一个小厮去寻白锦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