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随身带了二百两银子,递到县令的面前,只是客气的说是给衙差们买些茶点喝,县令想了又想,当真是迟疑了半天,才拿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没敢多拿。
县令又试探的问了问白方,是不是和守备家有什么亲戚,白方只是知道现下会郡的守备大人姓王,连面也没见过,哪里会有会粘什么亲,当即不摇了摇头,县令虽然不解,却也没敢当真把什么都捅破了,脸上挂着笑,并且是客气有嘉的把白方送出了县衙。
白锦绣不知道慕容珉清是什么人物,也不知晓他的身份,却在心底里也是极明白的,能和孙恪搭上了关系的,又哪里会是什么凡人。所以,尽管是明知道自己送的东西人家未必能看得上眼,却还是准备了一些风味还有一把西域的嵌宝月牙宝刀遣人送到了驿馆。
慕容珉清府上也有几把这种来自西域的宝刀,虽然他平时并不喜欢这种东西,他更爱的是吟风弄月之事,但是,还是在手里掂了又掂。
“嗯,看来这里还真有一两件拿得出手的东西。”
慕容珉清这时候即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只是一味的眯着眼,打量着孙恪的神色。
孙恪哪里会着了他的道,直到慕容珉清已经开始在当院里耍弄起了那把西域宝刀的时候,才沉着声说。
“你要什么,说吧。”
“就你前些日子从皇上那里得了的那把唐扇吧。”
孙恪府里的西域刀,只有比这把好的,没有比这把再次一些的,他也不过是见慕容珉清实在耍得难看,才勉为其难的开口。
“添福,把刀收起来吧。”
孙恪才一说完,慕容珉清就忙不迭的把刀丢到了添福的手里。
“这就是了,其实原本也就算是你的功劳,我实实在在是觉得自己是收之不恭啊。”
孙恪懒得理会慕容珉清,抿着唇,坐在驿馆当院的凉亭之内,横竖也算是难得的悠闲,一杯清茶,檐顶的一层薄雪此时被阳光晒得落下些细细的雨滴,垂垂的挂在青砖绿瓦之上,并着他此时身边也不过就是一个慕容珉清和二十几个亲卫,虽然,身后还有一大摊子的国事摆在那里,此刻却也算得上是难得的自在。
慕容珉清虽然已经随了孙恪有几年了,却并不怎么清楚孙恪的内宅。知道的也不过是天下人皆知的那些,孙恪有一位王妃,娶的是当朝王丞相的嫡女,侧妃二位,一位是来自西域皇室的宝珠郡主,另一位是与南疆僻壤的大理郡主,另外有二位夫人,一位姓王,一位姓白。二位如夫人则是连名都不知道了,至于其它的侍妾因不在金册,所以,即使是慕容珉清这样跟随着孙恪几年的随便员也不知晓。
平日里,两个人所谈的也皆是些军国大事,所以,对于眼前这位锦绣夫人,慕容珉清也仅是猜出了该是二位夫人中的一位,因为影影的听着孙恪的小厮嘴里叫着的也是“锦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