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龙点头便伸手支应了一下,引着大夫出了这里。等他们都走了出去了以后,白锦绣便坐到了椅子上,看着男孩子还在昏睡着,又见他瘦得这样的可怜,心里便有些说不明白的难受。
鲍大看了一会儿,走过来,对白锦绣说道。
“东家也不必在这里坐着了,大夫说他一半会儿醒不过来,这里又实在是脏了些,不是东家该呆的地方,若是一会儿他能醒过来,我上去告诉东家便是了。”
白锦绣的心里确实还记挂着妞妞,便点了点头,对鲍大说。
“那辛苦你了。”
回了房间以后,彩青告诉她,已经照了她的吩咐让小二去找大夫了。
白锦绣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房间里坐,而是下了楼,到了前面的正堂。
虽然恨这个老板,但是现下白锦绣这拖碰上两个病人又是哪里也挪动不得,少不得又要与这个黑心的老板假意的客套了几句,只说自己昨天晚上急了些,赔了些不是。
那老板也不是不通世故的,顺滑得紧,便是威远镖局也是他一点不想得罪的,便很是客气的对白锦绣又是挖心掏肝般的说被那个乞丐糟蹋了的吃食,糟蹋了的后厨,白锦绣像是并没有因为这话生气,反倒是假意的应酬了两句。
直到见那个掌柜的气是真的没有了,这才隐约的放了心。到这时候,白锦绣便对掌柜说道,因为自己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店里的吃食粗了些,另外让掌柜去酒楼里订一些吃食,每日三餐送到她的房里。
白锦绣也给崔家几个兄弟也订了一样的,指了几荤几素的样子,又在酒楼里订了鸡汤,特意的嘱咐了一句,每天送一次,只说自己要给夫人补身子
那掌柜见白锦绣也给了他一些好处,便满满的应了下来。
白锦绣才回房,给妞妞请的老大夫便到了,切了脉,看了舌胎,又看过了妞妞的头和后背,老太夫沉了沉,对白锦绣说道。
“公子莫急,我看小姐皮肤上起了些青紫的印记,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泰山脚下的蟾蜍草,那草有微毒,小姐可能是不慎粘上了些,我开个方子,喂她吃下便能好了,只是药苦了些。”
白锦绣连忙点头,这时又有些隐约的心疼的对老大夫说道。
“这倒好说,只是她抓得厉害,这脸上都已经快破了。是不是要开一些外用的药?”
“小姐年岁太小,若无十分的必要,这外用的药还是不用的好,一旦用得不慎重落了疤,反倒是个麻烦。”
白锦绣也是一时心急,见老大夫如此这么说,便知道这是个极有经验的老大夫,因此哪有不答应的,连忙点头,又封了三倍的诊金给了老大夫。还让彩青亲自随着老大夫回着去取药。
彩青取了药回来,亲自看着后厨的把药给煎了,两个大人十分费劲的又是哄,又是灌的算是让妞妞吃了药。
因为药实在是苦了些,折腾得白锦绣和彩青还有妞妞都是一身的汗。吃完了药,妞妞也是闹得累了,便在白锦绣的怀里睡着了,彩青也搭在榻边打着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