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当朝太后,也是他和当今圣上孙昭的母亲的王太后,为了王家的权势,专用外戚,剥夺兵权,几近是肆行无忌,幸是在先皇龙驭殡天前,已经封了孙恪的封地,所以,兄弟二人只能屈意行事,以致当今的金朝成了南北对立之势,至到去年的年末,王太后病逝,孙恪根本说不上来伤心,他总觉得心里有块石头像是落了地。
皇城之内,亲情寡淡,原本这也怨不得他。没有哪个母亲会亲手经了自己儿子的子嗣,只为了让他们生养出一个有着王氏血脉的子嗣,想到此间,孙恪心内便又是一凉。
这时,外间有人轻轻的敲了一下门,然后低声说道。
“王爷,兵部急件。”
“进来吧。”
孙恪去了火封,看过了以后,在信上注了几个字,便又封了火漆封。
“交与兵部。”
“是。”
侍卫才要下去,孙恪又叫住了侍卫道。
“我有封信,你与我送到会郡。”
孙恪执笔写了一封言辞简短的信函,塞到了封内后,又对侍卫说道。
“具体地址你去问刘管事。”
再次交待了下去以后,孙恪也出了书房。
这封信很快被送到了会郡,白方原本就在家中,接到信后,一时半刻也不敢耽误,带了两个小厮,快马加鞭的便往金朝的京城永乐城赶了过去。
八日以后,终于进了城。
到了王府的门口,白方把孙恪写给他的信递到了门房管事的手中,那管事见果真是王爷亲笔,也不敢耽误,即刻往里通传了进去。
白方沉了又沉,怕自己会出了什么破绽,站在门房外,心思转了又转,一路上他的心里已经想了很多,可是,总是觉得有些害怕,所以,更是加着几分的小心。
在门房等了略有一个时辰以后,里面出来一个面色精干的侍卫,大踏步的进来以后,对白方说道。
“白老爷,我们王爷有请。”
白方整束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躬身的随着这个侍卫往里面走,等过了二道门以后,又有里面的小厮迎了上来,带着他过了角门,从一个偏殿向前绕过正院,直到到了一个堂屋的门口,白方抬头迎面先是看见一块赤金红底的硕大的大匾,匾上是草书的二个差斗大的大字“暾堂”,字如游龙,笔若铁锋,厉气煞人。
白方站了片刻,便有小厮又出来引着他进了门。
白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孙恪,进去以后,抬见只见有一个身形高大挺拨的男子背对着他,像是正在拿多宝阁上的摆设着的物件。
“草民白方见过景王爷。”
白方起身,抬头便看见面前的人头戴着明晃晃的一只掐金丝的朝阳五龙王冠,身着大红云缎的常服,常服上的前襟及两肩处绣着金丝盘龙团纹,腰间系着一条蟒带,脚上一双行龙纹样的皮靴。
“起来吧。”
孙恪并没有坐回原来的桌案前,而是走到了一旁的楠木椅子旁边的右首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