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束好腰带,白苏款款起身,还未开口,腰间倏地一紧,唇上一热,他已经出其不意的吻上了她。
“唔……”想起还有婢女在,她轻捶他的肩胛,晃着脑袋,要他放开她。
只是唇间一吻似乎满足不了尉司隐,他紧扣住她的纤腰,捧住她的脸,巧妙的撬开了她的贝齿,长舌以迅雷之姿滑溜进去进行他狂热的掠夺。
他喜欢她方才的恬静,可也讨厌她心事重重,没点活力的样子,于是,就想以此来激怒她,至少她冷漠的同时视线还会放在他身上。
见鬼的!她的视线放哪关他何事?
对!他是皇帝,容忍不了自己的妃子眼里没有他,仅是如此而已!
尉司隐越吻越狂,白苏有些承受不住的皱眉,他好像在借她来宣泄心中的不快!
就在她想要奋力推开他的时候,他已经冷冷放开了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她微勾了勾唇角,转身就出了毡帐。
白苏抚着被他吻痛的唇,不懂自己何时惹怒他了,从出宫到现在,她没跟他说过几句话啊?
想到他就要上场比赛了,想到对手是在自小在边塞的风佤国,个个身强体壮,白苏担忧的跑了出去。
刚跑出毡帐,没想到就撞上从隔壁毡帐里走出来的裕亲王。她惊骇的退无可退,因为裕亲王已经顺势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扣在身前,以他壮硕的身躯挡住了背后尉司隐的视线。
“裕亲王,放开本宫!”白苏挣扎着要从他手里挣脱,这个男人一靠近她就让她觉得恶心。
“这小红唇这么瑰丽,他方才在里边刚滋润过你吧?”裕亲王邪肆的盯着白苏的嘴,那眼神让白苏头皮发麻。
“裕亲王,你别太放肆!炎曜王朝丢不起这个脸!”白苏冷怒的低喝道。
“怎么办?本王看着你的唇真的很想把你压在身下恣意放肆一番呢!”裕亲王越说越靠近她,朝她呵着炙热的气息。
白苏气得身子发抖,同时脸色也吓白了,明知道这个男人只是吓吓她,可是她还是怕。
就在她觉得自己的空气就要被浑浊取代时,身子倏然猛地向一边旋转,待她站定脚跟,人已经落入熟悉的怀抱里。
“四弟还有心情在这与苏妃谈笑风生,还不去准备准备,这场比赛要输也别输得太难看了才是。”尉司隐紧搂着怀里还在抖个不停的女人,温和的笑着对裕亲王道。
“皇兄,臣弟也只是看到苏妃的唇有些干燥,好心提醒她要多喝茶润润唇,这山上的风可厉得很。”裕亲王咂咂嘴,目光仍放肆的流连在寻得庇护了的白苏身上。
“嗯……干燥吗?朕瞧瞧!”尉司隐挑了挑眉,修长的手指抬起低垂在胸膛里的脸儿,俯首,利落的吻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白苏瞠目结舌,大庭广众下,他……
四周又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鼓噪,尤其是在这山林里,更为响彻。
“嗯,好多了。“火热的一吻毕,尉司隐扶着白苏站稳,温柔的拍拍她的手,笑道,“苏妃,回去坐着观赛吧,记得把手暖好,山上的风可不同宫里。”
“皇上……”白苏叫住他,小跑到他跟前,抬头道,“当心些,裕亲王他……”
尉司隐又俯首吻住了她,在她耳畔道,“你放心,朕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不是……”她想跟他说,裕亲王看起来并不友善啊,虽然他们都是同一队伍,但是她生怕裕亲王在比赛中对他耍诡计。
“乖,回去等着。”尉司隐温柔的拍了拍她冰凉的小脸,转身走近赛场。
“娘娘,皇上不会有事的。”看着白苏从皇帝进场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剪秋忍不住出口安抚。
白苏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又专注回赛场上,她知道,即便裕亲王真打算要伤害他,有龙修在他也得逞不了的,龙修会用性命保护皇上,没了龙修,还有风云王,可是……她还是担心个不停。
每一个队伍里要有六个人,而且其中必须有三个是皇室中人才显得出这场比赛的诚意。
皇上、风云王、裕亲王,还有龙修和御林军左右两位将军组成一队,在漫长的等待中(对于她来说是漫长的),结果是,炎曜王朝赢了。
一场比赛下来,虽然裕亲王没什么逾越的举止,不过白苏还是看出来了,他不是没有,而是得逞不了,倒也算得上是有惊无险。其实,炎曜王朝该输的,可是最后一球,裕亲王故意把球往风佤国的王打去,尉司隐为了阻止这能引起两国纷争的球,只好运用自己精湛的骑术上前把球接下,击球射门,胜了最后一球。
尉司隐一下马,白苏立马快步上前拿出手绢为他擦汗,尉司隐配合的俯首,好让她够得着。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她听到他轻叹,气息尚未调稳的声音好听得犹如雷电扫过,丝丝酥麻。
一下子对他冷漠如霜,一下子又欣喜若狂的奔向他,莫名其妙得抓住了他的心,怎能不奇怪。
尉司隐看到那边那个风佤国的王气得不轻,他拿下白苏擦汗的手笑着轻捏了捏,越过她走到那边的风佤国人去。
“阿布尔可汗,多得贵国承让,要不……咱们再来一场驰骋山林的赛事如何?”他纡尊降贵的弯腰,把手平放于胸前行了个当国的礼,温和的微笑。
本来还在气着的阿尔布见到他竟如此客套,也赶忙以中原之礼对他微微额首,“天澈帝太见外了,是贵国的人士英勇,实至名归啊。至于这场驰骋山林……”
反正他们也输了,若是再多一项比赛,赢了也可以风风光光的回去,且驰骋山林对他们风佤国的人来说那是如同喝水般简单,他们风佤国的人自小就在草原沙漠里生长,还会赢不过这些在陆地上跑的中原人吗?
“皇上……”白苏听到他如此建议,便上来想要开口劝阻,可他投过来的温柔眸光中带着凌厉,让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这男人难道不知道这冬天的山林有多危险吗?还要和风佤国的人再来一场附加赛,也不想想风佤国的人是出了名的‘马上飞’。
“既然天澈帝提议,敝国若不答应就显得敝国太不识抬举了!天澈帝,请!”阿尔布伸手做了个让尉司隐先请的手势。
尉司隐笑着点头,揽过白苏,在她耳畔低声叮咛,“待在朕的毡帐里就不会有你担心的事发生。”
白苏有些气的推开他,她担心的是他,他不懂吗?他以为她是担心他不在身边的话碰到裕亲王不知道该怎么办吗?
尉司隐只是倾身亲吻了下她冰凉的脸颊,挥手,让龙修等人跟上。
击鞠赛场还继续进行着一国跟一国的比赛,而裕亲王以炎曜王朝需要有个人留下来尽地主之谊为由留了下来,白苏不知道尉司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总之当她回身看到裕亲王那双恨不得扒光她衣裳般的野狼目光后,她暗里打了个寒颤,故作镇定的走回毡帐,然而,就在她快到毡帐时,裕亲王已经闪身过来拦下了她,而偏偏她又把剪秋遣下去准备火炉了。
“苏妃娘娘,皇上为了让风佤国的人尽兴才特地提出要驰骋山林的附加赛,你既然随驾而来,皇上走了,而你又身为皇妃,是不是该留下来代替皇上对各国表表诚意?这里可是所有大小国家的人云集呢,若是被他们以为炎曜是一个不尊重来宾的王朝,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