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扎雅刚开始拒绝和亲,他能放在心上,收回成命,是不是她就不会离家?或许他就不会失去这个女儿了……
扎雅尸体被放在大殿之中,一名身着高贵服饰、雍容华贵的美妇扑在扎雅的身上晕了过去,几名宫人见状赶紧上前将她搀扶着扶到偏殿,扎克桑心痛之余赶紧让人去请御医。
就在一群宫人手忙脚乱的时候,突然从殿外进来一明艳娇俏的年轻女子,看着躺在大殿之中的尸体,随即也扑了过去,掩面痛哭出声。
“姐姐……姐姐,你怎的就这样走了?姐姐……”
扎克桑刚刚才吩咐完宫人去找御医,突然见三公主又跑来哭丧,他心中本就烦乱,听到那泣不成声的嗓音,更是乱糟糟的想杀人。同时也害怕三公主又像皇后一样也出什么事,他赶紧叱喝着宫人:“还不快把三公主带走!”
几个宫人忙完这边忙那边,顿时都觉得多长几双手脚都不够用似地。一听皇上龙颜大怒,赶紧上前将伏在地上的扎乐公主给扶起来,往偏殿去。
被拉开时,扎乐满脸泪花,神色更是悲痛欲绝,像是依依不舍一般任凭宫人多用了几分力才将她带走。转身低头抹去眼中泪花时,那水雾遮掩的黑眸中,暗暗的浮出一抹得逞之色。
没想到扎雅真的被除掉了。她派去的那些人虽说没有人回来禀报事情办的如何了,可现在看到扎雅的尸体,她也不用去追问那些人的下落了。反正只要人死了,就没人再和她争宠了。如今和亲之事迫在眉睫,除了她,就再没合适的人选了。
毕竟四公主才九岁,根本不适合婚配!
等到大殿都安静下来了,扎克桑看着已经死去的女儿,他手中还捏着女儿随身佩服的玉佩,是刚才从扎雅尸体上取下来的,走到大殿中央,他一脸沉痛的将玉佩轻放在那冰冷僵硬的手中,深邃的黑眸看着那张惨白如纸的脸,没有了平日里的犀利和霸道,突然就显得苍老黯淡。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非要逼她和亲,他是不是就不会失去她?如果他听从了扎乐的话,让扎乐去替代扎雅,是不是扎雅依然会那么乖巧,不会再忤逆他,不会离开……
不舍的将白布盖在扎雅身上,他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略微缓和下心中的悲戚情绪,才暗哑着嗓音沉声朝宫人命令道:“务必将公主好生安葬!扎雅公主去世的事不准向宫外提起,如若有泄漏消息者,折杀无论!”
答应西蜀国的事他不能反悔,如今扎雅没有了,他不得不另外选择人替代扎雅……
云龙山。
两匹骏马行驶在林间小道上,慢慢悠悠的,不光是马儿惬意,连马上的人也惬意无比。
“阿紫,你说他们俩要是把我们带去卖了,我们该怎么逃?这险山恶水,鸟毛都不见一支的。”
两匹马儿一前一后踏着马蹄,隔得不远,鲁雨菲清脆的声音响起,听到其余三人耳中都下意识的抽搐着嘴角,满头黑线。
“就你这样的,能卖给谁?”容秋脸都黑了一层,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揽着坐在身前的纤腰,略微使劲的捏了捏,冷硬的嘲讽着。
慕容紫一头黑线直掉,他们的马儿走在前面,她忍不住的转过头,透过陆凌的肩膀往后看去,就看到自家大哥一脸冰霜,她都有些担心大哥会不会因为气恼将鲁雨菲那丫头给扔下马去。
都到这时候,那丫头居然还说那种话,要是真想把她们卖了,早就卖了,还需要花费力气跑这么远来?
活该大哥给她冷脸,瞧她那张嘴,从来就没管住过。
转头间,看着陆凌撇嘴的露出鄙夷的笑意,慕容紫突然也生出了一抹狡黠。侧了测身体,她抬眼有些玩味的问道:“夫君,你说我能值多少钱?”
不出她意料,陆凌果然白脸瞬间变成了黑脸。低头就在她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再跟着她胡闹,等回到庄子里,别想我会放过你。”
这些日子,他们大多时候都是在野外露宿,除了在马车上亲亲我我外,其他什么事都不能做。就是因为害怕动静太大,这小女人不同意。弄得他这些日子忍的辛苦又难受。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来找事,不明摆着欠收拾?
慕容紫被咬得有些吃痛,下一秒,就见陆凌重重的夹了夹马腹,让马儿快速的奔跑起来。
小道虽然平坦,但毕竟不宽,慕容紫被马儿突然奔跑的速度吓得赶紧侧着身体紧紧的往陆凌怀中钻,双手死死的抱着他腰腹。
“别跑那么快!”
鲁雨菲看着远去的马儿,顿时就忍不住的兴奋起来,“快追!我们去追他们!”
只不过身后一点动静也无,鲁雨菲并未回头去看,一心就想学慕容紫他们那样让马儿急驰,于是就动脚去踢马儿的肚子,伸手还去抢容秋手上的缰绳。
马儿被她又踢又扯的,顿时颇显得不耐,非但不跑,还踢蹬着蹄子开始摇摆身体。
眼看着两人就要摔下马背,容秋快速的抢回缰绳,吁着马儿赶紧俯身抚摸着马头让马儿安静下来,一张脸都快冻成冰了。
“你要再胡闹,就把你丢在这里喂野兽!”安抚好了马儿,他将鲁雨菲抱起,转了一圈面对着自己坐在马背上,大掌还不忘在鲁雨菲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我……我不过是想马儿跑快点嘛,这样慢腾腾的一点意思都没有。”看着男人冷若寒冰的脸,鲁雨菲也不敢造次了。偷偷瞥了瞥四处的高山,还有远处的茂林,当真有几分害怕被丢下。
容秋吸了吸气,最后实在忍不住低头惩罚性的吻上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
鲁雨菲知道自己刚才差点闯祸,心虚的也没拒绝,抬高头主动的迎合着容秋的吻,两人相对而坐,又贴合在一起,她感觉到腰上那只胳膊都快要把她勒断了似地,想提醒某人轻一点,结果溢出口的就是一阵轻吟声。
容秋不知道陆凌为何突然间跑那么快,他只知道自己忍了多日,特别是在这女人不听话的时候,他就莫名的升起想教训她的念头。淡淡的馨香,可口的娇软,偏偏每次他都只能浅尝辄止,就怕自己一个没忍住,不管不顾的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