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身后传来了艾利森的声音,“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没什哦,姐姐我看错了而已。”爱丽丝打了个哈哈就把这个事情给艾利森糊弄过去了。
但她知道她绝不会看错!
“你确定这个东西有用?”伊克斯看着莫奈手里拿着的白蘑菇问道。
“这东西我没用过,但既然梅林那家伙说没有问题那就是没有问题吧……”莫奈虽然嘴上说得很含糊很不确定,但手上的工作却做得一点也不含糊。
“其实我是不太明白你现在做的和你之前说的有什么联系……”
“呵呵呵……原来是在意这个问题么?放心好了,这方面我可是老手,非常的有经验。你在旁边帮我打下手就可以了!”莫奈信誓旦旦的说。
有槽点的地方太多一下子不知道该从哪里吐……但你得先和我说说你作为老手的经验都是从哪里刷来的!
…………
“……”
睡觉前,爱丽丝坐在镜子前给自己梳头。
还是那句话,越烦的时候头发就梳得越顺。这样爱丽丝不禁想起了以前的的事情——年幼的女孩缠着温柔不擅拒绝的兄长梳头,而作为的男孩子的兄长自然不会梳。所以每次的最终结果都是哥哥把头发梳得乱糟糟后把妹妹弄哭。
——感觉这些事情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呢。
突然间,如同错觉般的,爱丽丝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似乎笑了一下。
“……”
——这,是错觉……?
爱丽丝靠近镜子上似乎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再一次的,镜子里的自己又做出了不属于自己的行为——她对她自己,冷冷地一笑……
双唇轻启,似乎在说着什么。
【谁?!】
【镜子里的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家伙……】
【是誰在里面?!】
爱丽丝下意识的把手中的梳子砸了过去,力道之大居然把整个镜子都砸烂了。而碎成了一块一块的镜片仍是努力的维持着完整的模样镶嵌在镜框里。
被裂纹所扭曲的镜像此刻看上去就像被分割肢解的尸块一般,令人恶寒。
搞什么……真是晦气啊!
爱丽丝心里这么想着,却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寒意。扭头看去——一个红衣长发的女人不知何时进了她的房间站在了她身后的不远处!
——怎么会?!
比起对方是如何在门窗都紧紧关着的前提下悄无身息的进来,爱丽丝更在意的是无论之前她照的镜子里还是现在碎了的镜子里出现的,始终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而那个女人现在站的位置,镜子没理由照不到!
镜子是真实反应现实的一种非常实用的工具。
而被镜子所反应出来的多出来的东西或者是没有被镜子所反应出来的东西……怎么想都不会对劲吧?
这家伙,绝对不会是人类!
“呐……”
“女人”在不经意的时候紧紧的贴在了爱丽丝的身后,俯视着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她的爱丽丝,用着沙哑的,辨不出雌雄的声音说道。
“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吧?”
即使是这样的角度这样的距离,爱丽丝依旧看不清她的容貌,但那双透明而又空洞的红石蒜色的双眸却深刻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永远也无法忘记。
明明是如此的空洞但却又好像看穿了一切,被这样的眼睛看着,总有种无处可躲无处可逃的感觉。
就像被蛇当成了猎物后被盯上了一样,让人浑身冰冷得发抖。
但这个眼神,陌生而又熟悉的,给爱丽丝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在哪里见过你?
爱丽丝想这么问,却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还给我。】
明明对方没有张嘴,但她的声音却直接在爱丽丝的脑海里想起。
【还给我。】
那个“女人”的声音再一次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想起。
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但爱丽丝的直觉告诉她绝对不能够答应!
——会死掉的!
爱丽丝反手一推,一把水果刀便顺着爱丽丝的手自下而上的刺向了“女人”那让人寒颤的红色双瞳。
出于个人以前的一些特殊情况,即使是睡觉时爱丽丝也有在身上藏武器的习惯。虽然当时这么做的时候也没想过会真的派上用场,但现在的爱丽丝绝对没有庆幸自己做了多余的举动反而是分外的后悔为什么自己不在身上多安几把。
虽然爱丽丝也知道仅仅是水果刀这种程度的话为此能够伤害眼前的这种“东西”。
但让人意外的是,明明是无法对自己照成伤害的东西,但“女人”却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就好像无意识的条件反射一般。
死了后因为还保留着生前的记忆所以对于这种可能会让生者丧命会下意识的害怕?
这样的话说不定能行!
爱丽丝在对方失神的片刻非常迅速的在这狭小的空间做出了一个即使是经常打群架的小混混也难以做出的,让其羡慕不已的后空翻翻到了一旁身后的桌柜里拉开一个抽屉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直接飞刺过去——她身上的武器确实不多,到自己房间里的其它地方她却藏了不少。
然后看也没看有没有刺中就又飞快的跑到自己的床铺在枕头底下抽出家里用来切面包的刀在对方还是一脸懵逼的状况下就对着人家甩出了连干了二十多的屠夫看了以后都自愧不已打算回炉重造的解牛刀法一顿猛砍。砍完后就马上往后退,看着不对劲时随时准备上前去补刀。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麻利得让人不得不怀这其实是什么隐藏于民间的受过专业训练的从事特殊工作的人士而非什么只在家里干粗活目不识丁的村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与预想的一样,那“东西”的躯体虽然被爱丽丝的几十刀连击砍的支离破碎,到“它”却并不会因此而死。
“它”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起来歪着自己的脑袋看着爱丽丝,用那仿佛破纸箱漏风了的声音对她说道。
“为什么这样对我啊……明明召唤我来的人,是你的啊……”
“它”用那双红石蒜般的双眼哀怨的看着她——又来了,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
【是我,召唤了“它”?】
爱丽丝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