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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后记(2)

小彤原以为她的田雨走出大山后,会创出一番事业来,可是她来到这里后才明白,田雨由于创业的艰难,不幸加入了黑社会,几年间从一名小角色,混到了青帮老大的位置,成了地下江湖中,名声显赫的人物。风流成性――是男人永远的通病!有了地位和金钱的田雨,开始过着美女成群,逍遥不羁的生活。

“你以为最酸的感觉是吃醋吗?不是,最酸的感觉是没权吃醋。”小彤自言自语着,面庞有泪珠滚动。

田雨对待身边的女人就像对待他身上穿的华丽衣服,乏味了就换,他追求的是新鲜感。但唯独他从山里带出来的小彤却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像家姐也像保姆,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他们从小一起在山里长大,青梅竹马,情深谊重。

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的帅男人田雨,身上那股血气和方刚,足以迷倒天下的女人,而风月场上的红牡丹自然也不例外。自打有了貌似天仙的红牡丹之后,田雨的性情也改变了许多,他减少了出入娱乐场所的次数,增加陪红牡丹逛商场下馆子的机会,只要红牡丹想要的,他都会满足她。

这日,刚好立冬。红牡丹在田雨怀里撒娇说:“田雨,天气转冷,你给我买一件冬衣,好吗?”

田雨二话没说,拉起红牡丹走出木屋,他没有叫上保镖和司机,亲自驾车带着红牡丹直奔“盛大”商场,给她买了一件貂皮大衣。红牡丹看着大衣标签上的价格后,笑得更加娇美。

“一万五,你真舍得!”

“只要你高兴就行!”

田雨见红牡丹开心,便揽她入怀,用那性感的嘴唇亲触了一下她白嫩的脸,柔情似水的眼光分明在告诉她:你就是我的掌上明珠。

然而过着纸醉金迷奢侈生活的红牡丹越来越空虚,孤独的时候,她开始怀念安稳而平淡的日子,那是多么美好而稳实的生活啊。

自从跟了田雨,整天生活在打打杀杀中,丝毫安全感都没有。她时常梦见自己倒在血泊之中……她厌恶了这种心惊胆颤的日子。

田雨生日那天,她终于鼓起勇气对他说:“我想下嫁给村夫小愚,过着平平常常安安稳稳的日子……”田雨闻言大惊,村夫小愚乃布衣市井,不愿跟我享受荣华富贵却要与他过清贫的日子?可是,红牡丹的去意已决。

田雨不再言语相劝,唯有借酒浇愁,这一切都让静静地望着他们的小彤看在眼里,她的目光忧郁地注视着田雨。默默地揪心。她,担心他的身体。

田雨是一位知书达理,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他懂得什么是爱,爱就是成全与宽容,爱并不是自私的拥有。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选择了成全。遂命手下备了份厚礼让红牡丹体面地嫁给了村夫小愚。

田雨并没有放弃他的爱,因为爱,他变得越来越孤独,青帮的弟兄们没有一个人理解他,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不可一世的青帮头目,竟为了一位年青貌美的女人终日借酒浇愁。弟兄们敢怒不敢言。

他逐渐不再问闻帮中事务,弟兄们像一群无头苍蝇到处乱飞,青帮日见衰败,田雨手下纷纷投靠龙帮老大而去。而小彤依然守在田雨的身边,照顾着他,守候着他。小彤清楚地知道,她,是他真正的女人。她不会做出背叛和指责的事。

今夜月华如水,柔美的月光映照着小彤若雾似水的娇脸,酒醉后的田雨,迷离的眼神盯着小彤的脸,口里念着红牡丹。小彤端来热水,给田雨擦脸醒酒。眼前的女人不就是我日思夜想的红牡丹吗,田雨忘情地一把搂过小彤:“宝贝,我的宝贝。”热热的吻印上了小彤的唇,小彤一阵晕旋,却没有反抗,她爱田雨,深深地爱着他的田雨。

此时的田雨火热的情感覆盖了小彤娇小的身躯,当她被田雨狠狠地压在身下时,小彤的耳边响着他急喘的声音:“红牡丹,我的爱……”泪水从小彤的眼角一颗颗掉落,她紧紧地拥着此刻真正属于自己的男人,深情的吻吻住了那两片轮廓分明的性感的唇,给了他一发不可收拾的动力,等他安静下来后,她深深地把脸埋在了他的怀抱……

每当田雨喝醉了酒,小彤就可以完全拥有她最心爱的男人,而田雨也会把小彤当做他的红牡丹,深切而动情地给小彤完全的爱。这样的爱,让小彤很满足,只要他的田雨能快乐,她无所谓做红牡丹的替身。

田雨毕竟属于江湖中人,为了面子他跟龙帮老大约定在今日午时,一决胜负,输者若不死将永远退出江湖,远离这个城市。田雨临出门前,他把小彤拉到身边,对小彤说:“如果我此去不返,你把我带回山里去,回到我们曾经一起玩耍的地方,这本《六祖坛经》你留着做个纪念。”“田雨,我已经有……”小彤望着田雨头也不回地离去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

小彤神不守舍地等待着田雨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在小木屋,而等来的是田雨遇难的消息。当噩耗传来,小彤失声痛哭:“我没有能力留住他,我没有能力保护他,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我身边消失。”

田雨死在了龙帮的乱刀之下,刀刀刺中要害,而伤害他的竟然都是曾经在他手下卖命的青帮弟兄,江湖险恶,不近人情。恩怨在田雨倒下的瞬间花为乌有。小彤振作精神,雇人把田雨的尸体搬运回小木屋,为他披麻戴孝,亲自为他诵经超度,让她心爱的男人能够安息。

生前,田雨最喜欢读经书,《金刚经》、《楞伽经》、《大般若经》、《维摩诘所说经》、《大般涅磐经》、《五灯会元》都是他最为心仪的,小彤在他的坟前把这些经书一本本烧给他,唯独留下了那本《六祖坛经》。她带着这本经书,带着还没来得及告诉田雨的他的骨肉,翻过高高的山岗,隐居山中十年间,《六祖坛经》陪伴她过着与世隔绝的清平日子,直到他们的小田雨长大。

小彤又一次选择走出大山,心情很复杂。为了田雨的心愿,他带着幼小的孩子又一次来到了这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海滨城市,十年后的小木屋依然沐浴在夕阳的霞光中,小彤每天带着小田雨在沙滩上散步,教他念书,教育他将来要像父亲一样知书达礼,做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子……

传说中的幸福

婚姻真是可以,仅仅八年,就让一个文静、羞涩的小女子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好斗的小妇人,揽镜自照,也觉面目可憎。这都是让感情给闹的,感情闹我,我就闹他,谁让他竟然对我的头疼脑热说没关系,对我的失眠鼾声如雷,对我的精心妆扮说差不多就行,对我呕心沥血写的文章说还行,对我烹制的佳肴说一般。他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疼我一辈子的,我可是个很拿爱情当回事的人!

所以,一不如意,我就哭啊。先是哽咽式,抽抽嗒嗒式,到后来的梨花带雨式,稀里哗啦式,越哭越有灵气,最后,只哭得飞流直下三千尺。那人毕竟心慈面软,没辙,只得“抗洪救灾”。“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八年如一日的给我洗衣做饭,还要给我高雅的情趣,我有应酬,你打着瞌睡等我,我手机一响,你还得费心去猜是男是女,你物美价廉、琴心剑胆、能俗能雅,所以,我也是八年如一日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我立马破涕为笑,当然见好就收,日子还得过不是!

“我知道,生活上我是个不太靠谱的人,爱漫无边际的瞎想,为此,吃了不少苦头。我想象的婚姻浪漫而销魂还有童话的味道,我愿意生活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一个诗意的篱笆小院,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果树。在某一个清晨推开窗户,首先看到的是鸟语花香,还有晶莹的露珠在累累的果实上滚动,这时,我的孩子们正伸着小手争先恐后追着我要吃的。我摘了果实,用担子挑着沿街叫卖,换回柴和米。”

我讲的痴痴迷迷,真想有那么一座果园,把他吸引进去,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想象的浪漫。

“有什么用,最后,还不都得向面包投降,醒醒吧,锅里的饼烙糊了。”他在厨房里大叫。他总是这么不合时宜的把我拖回现实,这时候,我真想变成一只水母,狠狠的螫他一下。真是无药可救,熏陶了那么多年,愣是没学会诗情画意,可惜了我一身的浪漫情怀。

对此,他总是不服气,“浪漫如同做菜的佐料,少了它没味道,太多了,菜就不能吃了。你太过浪漫,必须有人从天上把你拽回地面,我就是那个人,这叫互补,懂不?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欢乐时有人陪你笑,烦恼时有人疼,倾诉时有人懂,小妞,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什么话,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明明是他,我早就深知此理。我所谓的哭,所谓的闹,只不过是在冲他撒娇,要不,我怎么见好就收,憨,这个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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