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暖暖的春风吹来,各色花的芳香弥漫在整个空中,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乘着蓝儿与青儿熟睡之际,司空轩晴盘漆坐下,闭目凝神半晌,暗自运功,浑身真气慢慢运转了起来,在过了一个时辰后,她睁开眼睛,一双澄澈透明的眼睛更是雪亮尖利。她放下双手,深吸了一口气,其实运功打坐是她每天的必修课,她站起身来,眉头紧蹙了起来,喃喃低语道:“为什么总是突破不了最后一层呢?”,她也尝试过很多方法了,可是越是想突破那道瓶颈,总是不能得偿所愿,“唉,还是不想了。”她摇了摇头,拿起一件黑色披风,走到屋外,轻点脚步,运起轻功,朝着皇宫方向飞去。
深夜的皇宫很是安静,自从上次皇上遇刺之后,皇宫又加强了防范,守卫更是深严,来来往往巡逻的侍卫更是一批接着一批不停的更换。密不透风的宫墙,就连一只苍蝇飞了进来也都会被发现,可这些对于经常出入宫中的司空轩晴来说,却不值得一提了,那些巡逻的守卫对她来说也是形同虚设。
只见她瞄准了皇上的寝宫甘泉宫,如一阵风似的从窗户中窜了进去,而那正好路过的守卫也只感觉一阵清风从身边刮了过去,继续巡逻。
“丫头,你又是深更半夜溜进来。”身穿着一身睡衣半倚在榻上的龙泽见到进来热人儿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宠溺着笑道。
“我说老头,你的那些侍卫也真该换换了,不然啊,再来一批刺客,他们也会抵挡不住的。”司空轩晴低眉敛目道,语气很是正经。
第一次见到如此肃穆的她,也知道她是在担忧他的安危,虽然她不会直接表达出来,龙泽只感觉心里暖暖的,一国之君的头衔太耀眼了,而他在百姓心中无异于神明一样的人物,也正是因为这样,人们往往却忽视了,他也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凡人而已,百姓敬畏他,文武百官奉承他,何曾有人会真的关心他心中所想,也只有眼前这个小丫头,一个不顾世俗礼仪,豪爽、胆大妄为的人,却真的能看透他的真心,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成为忘年之交,其中虽说也有种种原因。
“老头,你怎么了?”看着龙泽一直看着她默不做声,司空轩晴轻声呼了一声。
“哦,没什么,丫头,你就直说你这次来找我的目的吧,可别瞎掰说你突然想看望老头我的荒唐理由。”龙泽定睛看着她,略带戏谑的口吻道,在她面前他从不会去摆帝王的架子,他只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其实嘛,这次来是找你商量个事,顺便让你兑现你上次许我的一个条件。”司空轩晴嬉笑着看向龙泽。
龙泽微皱眉头,坐起身来,“说吧,什么事吧?”
“其实,再说正事之前,我先要告诉你一件事。”司空轩晴走到他身旁,俯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龙泽差点气诧了,震惊的看着她,不敢置信她还真有胆做这事,不过转念一想她是谁啊,简直就一魔女嘛。
“其实当初我没反对你的赐婚嘛,其实是不想搏您老的面子,自己嘛,也想去适应下新环境,你也知道,整天呆在将军府还得装成个病秧子、大家闺秀,这对于我来说可是比死还要痛苦,生活总得多点乐趣嘛,这样才不至于单调。”司空轩晴一本正经的说道。
“得了吧你,别给我东扯西拉的,你知道我撮合你跟睿儿是有用意的。”龙泽长叹了一声。
“我知道,可感情这事得讲究缘分的,日后我必会以夜倾狂的身份助他,但绝不会是司空轩晴。”司空轩晴深思了一番说道。
“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不必担忧了,说起来你们还真是一对冤家,说你要说的事情吧。”龙泽面上逐渐有了丝笑容。
“我要离开王府,这是当初你允我的条件,还有我想代夜王向皇上您请个假。”司空轩晴态度也变得恭敬了起来。
“前者朕答应,只不过这后面一件事朕得好好考虑一下。”龙泽见她那一副很难得恭敬的模样,不禁想刁难她一下。
“老头,你,你这是明显的刁难。”司空轩晴鼓着脸说道,样子不知有多可爱,龙泽不禁被她那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妥协道:“说吧,多久?”
“两年。”崭钉截铁的说道。龙泽皱皱眉,摇头道:“不行,最多一年。”
“一年就一年,咱们就定下一年之约,一年以后,夜王归来。”司空轩晴点头,知道他给了自己最大的宽限了。
“好,朕以紫夕王朝皇上之名与你定下这一年之约,一年之后,夜王会以真实面目再立于朝堂之上。”龙泽肃穆的说道。
“好,我走了。”说完,又如一阵风似的刮过甘泉宫,消失在皇宫。
司空轩晴漫步在漆黑的夜空之下,不知不觉间,那金碧辉煌的王府便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禁蹙起眉头,对别人来说,这里是她们一生梦寐以求的天堂,可对她而言,这里只是个华丽的鸟笼而已,想到这,她嘲弄的勾起唇。而也在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她面前,恭敬的行了个礼,叫了声:“主子。”
“天霖,你在这等我很久了吧,事情有进展呢?也好,刚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司空轩晴定睛看向他那一如既往无任何表情的脸淡声说道。
“主子,据手下调查得知,那映朗皇子在紫夕是应该有许多暗桩,就连……”厉天霖突然间停顿了一下,面部透出为难之色,不知该不该往下说。
“怎么了?继续说下去。”司空轩晴极为感兴趣的问道,她从未见过他这样。
“主子,我怀疑万花楼内,也有他们的人。”厉天霖垂首沉声道,他当然清楚万花楼是主子的产业。
司空轩晴听罢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而是看着他沉默了良久,这才瞟向一旁的王府,微微开口道:“你指的可是那个叫碧莲的花魁?”
厉天霖抬头微怔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主子心中甚是敬佩与折服,想当年的他,桀骜不驯,对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屑,自从四年前年仅十二岁的她救了他一命,他便立下誓言,誓死效忠于她,当时自己也纯粹想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但始终自己比她大上四岁,要他真心的服从于一个小女孩,他做不到。可这四年间,她的一切远非他所想,那颗桀骜不驯的心也被她驯化了,如今的他对她是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