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隔百米,张楚桥提气直奔,稍息间便到了凌月寒身前。
此时凌月寒却在低头沉思,凝坐不语。见他如此,张楚桥神色一急便问:「你莫不是被电傻了吧?」
脑中仍末解开不明界力之事,便闻见身边那无知之言,凌月寒没好气地答:「我只是在想那咆哮之事而已。」但见他语气焦急,关心自身安危,也是什为感激。
回过神来,他登觉手臂不住传来灼热之感,甚是疼痛。于是咬紧牙关,以双手支起身体,便欲回謍地而去。
见他稍作移动,便即满头冷汗,张楚桥便知他受伤不轻,于是便扶他回营,与他会合刘婉清。
三人见面,皆觉对方狠狈无比,不禁哈哈一笑,复又兴幸一行人得以渡过此关。凌月寒向他们讲述绿曈所见,二人神色一凝,却也认为若那界力主人要寻晦气,便是逃也逃不掉。
凌月寒见别无法,便即淡然说道:「我们界力消耗太多,亦只能先在营地略作恢复。若那不明之人真要到此,方才拼命反击吧。」随即望向猎团昏迷之人,苦笑道:「我们现下也帮不了他们,便先行休息去吧。」
几人回入帐蓬,便即以二人休息,一人守夜之***流恢复界力,倒也平安无事。
天色微亮之时,猎团中人亦渐渐醒来,望见远方俯伏不动的苍莽雷狮,心上悬挂的大石亦即放下。
猎团中人,或是界力衰竭,或是中电已昏,却都不是严重之伤。只有秦湘强自接下雷狮全力一撃,却是受伤极重,须由别人搀扶方能行走。
他们甫入帐蓬,便见凌月寒盘膝闭目,守在休息的二人前方。闻见脚步之声,凌月寒便睁开双目,迎向来人。
只见秦湘险上毫无血色,苍白如死人,却强睁微笑道:「幸得你们三人在场,方使我们免于雷狮毒手。秦湘在此谢过了。」凌月寒左手轻摇道:「秦兄言重了。若无猎团阵势之助,我们根本不能拿下霸主级魔兽。」
看他撃毙雷狮,却依旧云淡风淸,仿如无事,秦湘内心更是佩服,以微弱之声道:「朋友于此役居功至伟,那头雷狮之身便交予你们处理吧。」凌月寒却依旧摇头道:「此兽之所以夜袭营地,与我遇上苍鼠脱不了关系。而且猎团出力极多,雷狮之身自是留予你们。」
尽管秦湘再劝,凌月寒仍不转意。见他执意如此,秦湘亦不再勉强,改而从怀中递出一面圆形鐡牌,递与凌月寒。
「既然如此,还望兄弟收下此物。我秦湘便交了你这个朋友了。」凌月寒见他状况不佳,也不欲继续推辞,便谢过秦湘,接下此物。牌上刻有一把长弓以及暗鳞兽之形,却也栩栩如生,甚得其神粹。
「此为涛风猎团的信物。若兄弟有事需要相助,自可凭令到涛风城的驻地找我。同时,涛风猎团广结善缘,与其他势力亦有一定关系,故此令亦可令兄弟与人交涉之时,省力不少。」见凌月寒接下此物,秦湘也是喜形于色,缓缓地说出此物之用。
看他说话无力,力气越来越弱,凌月寒便即道:「秦兄先行休息,莫要在此伤了元气。令牌与雷狮之事,可以之后再述。」秦湘闻言,也觉身体难以应付,便着身后成员收取雷狮身体,往凌月寒拱手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往后方休息而去。
凌月寒此役身体消耗极大,精神亦一直处在紧绷之中。此时见猎团之人醒来,不怕一般魔兽之袭,便即走到同伴之处,在旁躺下休息。
精神放松之后,一股疲倦之意袭来,便即沉沉睡去。直至日上三竿,他方恢复精神,徐徐醒来。转身一看,只见张楚桥二人已然醒转,正在收拾行装。
精神略复,凌月寒心中便想:「不觉间便与矿脉之约近了一日,若不加紧行程,便可能会错过约定。」虽然手臂依旧疼痛,却也扶起身子,便与二人说明此事。
两人见他醒来,也是一喜,走近其身便道:「在你昏睡之时,我们便问过猎团之人,得知此去涛风城不过三日路程,却也不怕赶不上约定。」
三人相谈之时,一名持矛猎人走近笑道:「刚刚秦队长精神略有好转,便着我来看看你们如何。他说若大家同意的话,便可立时拔营出发,以免夜长梦多。」凌月寒心中认为正合其意,便向他点头称善:「如此甚好,麻烦大哥传言了。」
那猎人一笑点头,便回身走去。片刻之后,便见猎团之人在收拾行装,拔营准备出发。与之前相较,秦湘脸色略有好转,却依旧须旁人之助方可行动。
一行人便即整顿完毕,只见持矛界修居首,持弓者居后,浩浩荡荡地往上方移动。张楚桥虽历大战,但首次随猎团出发,心中兴奋,也是活力充沛,丝毫不现疲态。
在旁的凌月寒见他如此,也是微笑摇头。与此同时,他亦不忘以导世之华观察远方。只见那强大界力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右方一批强弱不定之力,正在缓缓向我方靠近。
见到为首的那道界力锋芒毕露,强悍无比,凌月寒内心一舒,便往同伴说道:「聂雨行的大队便在右方。得以与他同行,此行应当再无意外了。」
走了数里后,涛风猎团之人便即见到远方一列黑影,直往己方而来。秦湘见状,眼神一凝,便一提胸内之气说道:「前方有不明之物靠近,诸位拔出武器,随时准备迎战。」一时间剑拔弩张,形势亦紧张起来。
待两行人相距较近,秦湘等人便即看淸前方黑影皆为人形。而居首者气宇轩昂,龙行虎步而来,却是诸人久仰的聂雨行。一行人登时口气一舒,放下武器。
眼见前方界修声势浩大,秦湘心中亦缓,向凌月寒三人笑道:「若得以与此人同行,涛风之行自是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