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字既然都能够练的这么好,那么随便的写出一首诗似乎也不是特别的难的事情,就算自己写不出,总能够背出一首来呀。
特别是在看到楚无忧那一脸的淡然,一脸的自然,而且还带着几分明显的得意时,柳玉芙的更加的深信楚无忧此刻的确是能够写的出来,而且看她那样子,写出的诗应该不错的。
虽然她才刚写了几个字,但是却是字字优美生动。
转眼见便看到楚无忧已经写完了一句,那用词竟是极为的巧妙的。
柳玉芙此刻自然不会想太多,只觉的那诗句的意境还真的不错。
楚无忧暗暗冷笑,一切都在她计划之中,柳玉芙应该是从小学习诗句,所以,会每个字每个字的去分析语句,一时间自然不可能会读懂另一层意思。
本来嘛第一句也没什么,最关键的是最后一句。
所以这好戏可还在后面呢。
更何况此刻柳玉芙的心思也不在诗句,只想如何让楚无忧出丑了,也根本就没有去深想。
楚无忧其实就是算准了她这种心理。
柳玉芙的眸子微眯,握着笔的手暗暗一紧,随即唇角扯出一丝得意的阴笑,就算楚无忧真的写的出来,她同样有办法让楚无忧出丑。
若是到时候她跟楚无忧交的是一样的,她就可以说是楚无忧偷抄的她的,在这皇室中的宴会上,特别又是皇上要求的,若是楚无忧抄袭的话,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出丑的问题了,只怕还会被治罪呢。
柳玉芙越想越得意,没有再去思索自己该写什么,而是一直紧盯着楚无忧那边的情形。看着她的手起手落,自己才开始写了起来。
她能看到楚无忧的,楚无忧自然也就能够看到她的。
楚无忧看到她写在纸上的字时,唇角微微的勾起,鱼儿上钩了,其实她算准了这鱼儿肯定会上钩。
只要鱼儿上钩了,那么接下来的戏就好演了。
但是,她写完第一句后便停了下来,似乎刻意的思索了一会,然后才再次的落笔,只是这一次,却是一个个乱写的,东写一个字,西写一个字,那感觉就是像是她在背诗,想起一个字就补上一个字。
柳玉芙本来就猜想着楚无忧自己写不出来,可能会背一首,如今看她这样,便更加的认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也就更加的放心了。
本来嘛,楚无忧自己写的东西,她还不放心,怕自己也跟着出了笑话了。
所以,自然是楚无忧写一个字,她便跟着写一个字,因为是东一个字,西一个字,一时间,根本就不能完全的连起来,所以,也根本就无法看懂其中的意思。
只是觉的每一个字都用的非常好。
其它的人就只看到楚无忧在写着,自然看不到她在写什么,也看不出她是怎么写的,只是看她只是低着头写的极为的认真,一个个的便越来越期待。
那些原本幸灾乐祸的准备看热闹的此刻也多了几分错愕,看她写的这么认真,应该不会太差吧。
柳玉芙一直都是用眼睛的余光望着楚无忧的,她们本来就离的近,柳玉芙的目光只是微微的一斜,就能够看清楚楚无忧写的东西。
所以,一般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异样。
更何况柳玉芙本来就是大家公然的才女,谁都不会想到柳玉芙去抄楚无忧的。
当然,柳玉芙的动作能够瞒的过一般人,却瞒不过此刻场中那些都可以成精的几个男人。
楚肖远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欣慰,他的女儿绝对不会比别人差。
风无阙手指微伸,握起了面前的茶杯,慢慢的端到了唇角,但是却并没有喝,而自始至终他的眸子都是望着楚无忧的。
不过,在眸子的余光扫到柳玉芙时,那双明明带笑的眸子中却有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寒。
此刻,若不是因为柳玉芙正在抄他的无忧的东西,他还真的连余光都不会飘她一眼。
当然,他很清楚,以他的无忧的聪明,自然早就查觉的,查觉了却任由着她抄,那么他的无忧自然是另有目的。
所以,他此刻很有兴致的等着好戏,他发现他的无忧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
南宫瑾的眸子中却是毫不掩饰的明显的冷意,看来柳玉芙还是不死心,还想要害她。
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四哥,我怎么感觉到那个柳贱人一直都偷瞄无忧的诗呀?”就连向来大大冽冽的南宫宇也有些发觉了。
他向来都是心直口快,更是嫉恶如仇的,自那天茶馆后的事情后,他私下里便一直喊柳玉芙为柳贱人,而楚无忧此刻却变成了无忧了。
“哼。”南宫瑾冷哼,虽然他也看不出柳玉芙到底是在做什么,但是却知道那个女人绝对没安好心。
“不会是柳贱人自己写不出来,然后就抄无忧的吧?”南宫宇听到四皇子的冷哼,便确定了自己看到的没错,唇角微瞥,一脸的不满,一脸的不屑。
他也只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但是却让南宫瑾暗暗一惊,他自然明白写首诗对柳玉芙而言并不是难事,没必要去抄楚无忧的。
但是,若是柳玉芙成心想要害楚无忧,那么会不会?
想到此处,南宫瑾的眸子更加的冷了几分,若真是那样,这件事情他都不会袖手旁观。
“四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南宫宇看到南宫瑾的脸色突然的变的可怕,心中也不由的一惊,“四哥,不会是被我猜中了吧,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一首诗对那个柳贱人而言也不算难事,她还不至于吧,而且若是跟无忧写的一样的,到时候也说不清,啊,四哥不会吧?那个贱人不会这么阴险吧?”
南宫宇终于回过神来,想到了那种可能。
“若真是那样的话,我要揭发那个贱女人。”嫉恶如仇的南宫宇岂能忍的了这些。
“看看再说。”南宫瑾冷声阻止了他,毕竟现在看不到那边的情形,也不能完全的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