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般突然的开口,一时间倒是让皇上有些不好回绝了。
“母妃说的是,这宴会也的确太沉闷了,调节一下气氛也好。”仍就一脸阴沉的睿亲王亦在这个时候火上加油。
他今天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瞒了他多少事情。
南宫瑾望向楚无忧的眸子微闪,那件事情他也听说过,但是,他觉的,她不可能不会写字。
“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娱乐,写的好就写,写不好就不写,也不强迫。”太后见睿亲王竟然也帮腔,脸上不由的多了几分轻笑,再次直接的定了下来。
皇上的脸上多了几分为难,望向坐在一边的楚肖远。
“既然是太后的意思,自然不能扫了太后的兴,正如太后所言,只不过就是一个娱乐而已。”楚肖远岂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心中暗暗冷笑,却并不想让皇上为难,沉声应着。
他自然不是为了成全皇上而让楚无忧出丑。
而是对于现在楚无忧的情况十分的清楚,因为锦月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当然也包括楚无忧现在练字的事情,而且他回来后还特意的看了楚无忧随手写的一些词句。
那字体力透纸背,隽秀却入木三分。
似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那词句显然是随意而写,却寓意深远。
不要说是跟这些千金小姐比,就是他也未必比的过无忧。
所以,他根本就一点都不担心,他也更想利用这次机会让那些人好好的看看。
他的女儿是最优秀的。亮瞎了他们的狗眼。
见楚肖远答应,皇上微愣,心中有着几分感激,却更多了几分愧意,“既然如此,那就写吧,不过,若是有不想写的,可以不写,本来就是随意的一些事情。”
皇上的话显然是为楚无忧留后路的,而且他用的是不想写的,而不是写不出的,虽然说这样的场合不写有些不妥,但是总比到时候写不出,或者写的不堪入眸强的多。
“皇上多虑了,这些小姐个个才貌双全,一首诗根本难不住她们,而且既然是太后都发了话了,她们自然也不会拒绝了。”皇后却随即接过了话,她的目的就是要让楚无忧出丑,自然不可能会让楚无忧给逃过了。
“恩,皇后说的对。”太后微微点头,一双眸子望向那些千金小姐们,“你们的意思呢?”
此刻高高在上的太后竟然征求着她们的意思。
“民女自然听从皇后跟太后的意思。”柳玉芙首先发话,她整憋着一口气没有发出来呢,这下终于有机会了。
想到上一次楚无忧丑态百出,柳玉芙心中就暗爽,这一次,她一定会让楚无忧更加的难堪。
其它的小姐们自然也都是纷纷答应,本来种展示风彩的机会就十分难得,她们岂能放过。
而且此刻看到楚无忧这般的漂亮,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的男人的目光,她们也都狠不得让楚无忧再次出丑。
“无忧?”只有衡书环有些担心的望向楚无忧,自然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为楚无忧担心,她自然也看的出,皇后她们是针对楚无忧的。
楚无忧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太多异样的情绪,似乎这一切都跟她无关。
众人自然也都是想看热闹,上次的事情,只是传言,不知道这楚小姐愚笨到什么地步,虽然她很美,但是若是蠢笨如猪,而且当众出了丑,并且楚无忧的嚣张跋扈更是出了名的。
在场的几乎个个都是优秀的男子,都不可能再娶她做正妻。
毕竟容貌再美,也只能是一个好看的玩物,不能做正妻,因为妻子还要管家理事,更要温柔贤惠。
“来人呢,为各位小姐每个人都准备一份笔墨。”皇后已经急急的下了命令,似乎生怕楚无忧会突然拒绝。
她再强调了是每一位小姐。
“四哥,你也听说过吧,那个楚无忧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等会不知道会写出什么来。”南宫宇的唇角微扯,神情间似乎有着几分担心。
虽然那一次在茶馆被她拒绝,但是他却并没有太多的恼意,心中反而更多了几分异样的情绪。
现在知道她并没有出嫁,并不是风无阙的妻子,她的心中隐隐的多了几分希望。
就算她真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他也想娶她,因为他喜欢她那份真性情。
一想到她当时在茶馆时把高尚平吓的尿了裤子,他就想笑。
“等会就知道了。”南宫瑾的心中也有着几分拿不准,但是,他知道,皇后要她出丑,只怕没那么容易,就算她真的不会写,以她的聪明,也绝对有办法化解的天衣无缝。
连他都曾上了她的当,被她下了毒,这个女人的本事,岂能小看。
越决并没有听说过关于楚无忧的传言,但是他亦感觉出了皇后的意图,一双眸子望向楚无忧时,带着几分疑惑。
风无阙的唇角却是再次的弯起,隐约的似乎带着那么几分得意的骄傲,他相信接下来,肯定会有人倒霉了,不过,绝对不会是他的无忧。
他很乐意在一边安静的看戏,等她玩够了,若有必要的话他再出来帮她收拾。
宫女很快的便将笔墨一一摆在了每位小姐的面前,自然也包括楚无忧的。
柳玉芙微微斜了楚无忧一眼,眸子中更多了几分得意的冷笑。
皇上的眸子也望向楚无忧,见她静坐着不动,微愣,却仍就刻意的提醒道,“若是有不想写的,就不必写了。”
其实即便是现在提出不想写,那脸面上也有些过不去了,但是却总比接下来直接丢脸的好。
“皇上,并没有任何一位小姐提出异议呀。”皇后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随即一脸堆笑地说道,皇后就是想要让楚无忧彻底的丢脸。
“不是说这楚小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吗?怎么也不见她出声呀?”有人开始小声的议论。
“你不知道她是蠢的吗?平时又是嚣张惯了,只怕还觉的自己有多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