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看到不远处发生的事情,美丽的眼睛里渐渐浮上了一层冷意。
白素的脑海里如同打了一道闪电,她很快的反应过来,这肯定和那杯白丽珍执意让自己喝下的酒有关,而事后一想当时徐郝帅的反应,她霍然扭过头去看了看站在爷爷身边的徐郝帅。
徐郝帅迎上她的目光,就明白了她已经想通了这一切,对着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随即,白素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如果,不是徐郝帅事先洞察了这一切,那么……此刻,正和别的男人依偎在自己的应该就是自己了吧?
她慢慢的闭了闭眼,心跳如鼓,那种劫后的侥幸和识破阴谋之后悲愤让她有些微微的颤抖,良久,她深呼了一口气,走到了白丽珍的身边。
“丽珍,你喝多了。”白素轻声的说着,伸手去拉白丽珍,与此同时,楚家的人也反应过来,几个服务过去,去拉楚朗。
可是,正处在迷乱中的两个人却力气大的惊人,白丽珍猛然一甩白素的胳膊,差点把她推倒,徐郝帅眼疾手快,身子一闪就到了白素的身后,然后扶住了她,再抬着一下扶了一下白丽珍的肩膀,手指轻轻的划过她脖后的大穴,白丽珍顿时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本来徐郝帅是打算着再多看一会儿好戏的,一定要让害人者尝尝被害的滋味,但是,看到白素出面了,不管怎么说,白丽珍也是白家的人,到头来也是白家的人丢了面子,于是,他只好出手了。
看到白丽珍受到了控制,白老爷子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一些,他走了几步上前去,低声问徐郝帅道:“这是怎么了?”
“我把她弄晕了,”徐郝帅老实的回答道。
白老爷子微微点头,“现在能走吗?”
“现在走?恐怕不合适吧,这么人看着呢,如果就这么走了,日后很难说得清啊。”徐郝帅思索了一下说道,他心里明白,如果事情是楚朗搞出来的,那么他肯定也是受人指使的,就这么走了,反而会不安全,不如留在这里,看看事态发展到什么程度。
白老爷子也觉得有道理,他阴沉着脸,看了看在一边楚老爷子,梦家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谁知道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楚老哥,能不能借间屋子?”白老爷子笑着问道,只是眼神和笑意中都藏了冷意。
“……当然。”楚老爷子抽了抽嘴角,一挥手示意几个服务生过来带路,虽然事情出得突然,但毕竟是在楚家出的事,总归是要给个说法的。
白老爷子沉着一张老脸,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带着白素徐郝帅和晕过去的白丽珍走到了房间,徐郝帅把白丽珍放在了床上,给她搭了一下脉,又从口袋里拿出银针,在她的几个穴位上刺了下去。
白老爷子看着他的动作,眼睛里泛起冷冷的光,“怎么回事?”
“是一种催情的药物,”徐郝帅回答道,“我得先把药力逼出来。”
“混帐!”白老爷子低声骂道,“楚家的人怎么会这么下流?”
徐郝帅看着昏迷的白丽珍,她的脸上红得吓人,呼吸也很急促,领口扯了开来,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前的肌肤,那里也密密麻麻的泛起了红色的小疙瘩,他不禁微微惊叹,好厉害的药啊……
“老爷子,楚家是下流没错,但是……”徐郝帅欲言又止,他这种吞吞的说法,让白老爷子心里的疑惑大起,眼睛盯着徐郝帅,“怎么说?”
“事实上,楚家要针对的人并不是她,”徐郝帅一指床上的白丽珍,“她不过是……阴差阳错而已。”
“不是丽珍?”白老爷子挑了挑眉毛,白素的心头则是一跳,白老爷子的目光一转,看到了她的脸色,顿时,脸色大变,霍然站起说道:“你是说,他们本来是冲着素素来的?”
徐郝帅点了点头说道:“您说对了,而发生在楚朗身上的事情,本来是对着我的。”
“你怎么知道?”白老爷子并不愿意相信这种空话,多年的商场战争让他更加的谨慎、有主见。
“我……”徐郝帅苦笑了一下,“其实前几天的晚上,我刚到白家时间不长,对家里的布局还不清楚,半夜想去楼下喝杯水,结果,看到了丽珍,偷偷摸摸在白素的房间外吹了点什么东西,然后……就打开门走了进去,我透过门缝看到,她在杯子里放了些什么东西,我当时就觉得纳闷,后来听她喃喃的在那说话,才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今天我见到那杯蓝色的酒,直觉不太寻常,这才拦下了。”
“那素素怎么会没事的?”白老爷子的心里火起,但是仍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徐郝帅苦笑了一下,老爷子思路还真是清晰,“呃……是我在她走了之后,悄悄把水杯里的水换掉了,所以……我想她今天可能是为了取得素素的信任,所以才自己也喝了一杯,也许还没有等到楚家给她解药,就发作了。”
一切说得滴水不落,徐郝帅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半夜偷偷进了人家孙女的房间,白老爷子听着徐郝帅的话已经气得说不上话来,眼睛盯着床上的白丽珍,“你……你……”了半天再也说不出什么。
而白素则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猜出是一回事,一旦被证实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抛出来扔下了万丈深渊,掉入了下面的冰窟里。
徐郝帅叹了一口气,回过身去又在白丽珍的身上刺了几根银针,不管如何,先得把她救过来再说,有些事,由当事人亲口承认,比自己转述来得更有力量,何况,这后面的具体交易,自己也想了解一下。